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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她難保證把人唱哭,靠聽歌怎麼能讓人哭,還得這人心裡裝著能哭的事。
唱了兩首,江斯年喝著酒倒沒說什麼。
第三首,女人又唱。
江斯年的腦海裡想著許多事,想起曾經跟江曼的每一個擁抱,初春,夏天,深秋,寒冬,他記得江曼對他綻放的每一個溫柔笑容。也恍然明白,那溫柔笑容基本都是年紀小時,兩人還沒到二十歲,二十歲以後江曼的笑容是什麼樣子的,記不清了。
到了二十歲以後,他的心思便很少擱在她的身上。把她當成已被他定好的人,不用呵護,不用去愛,不用去關心,反正她不會變心,反正她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反正她會理解他、包容他。
那女人唱道:“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江斯年心裡鈍痛,酒似乎也傷了胃部。
張躍在聽,喝著酒,那女人唱歌挺悲傷的。
滿包廂的酒氣,歌聲,空氣也潮溼,那女人過了會又唱道:“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你聽寂寞在唱歌,溫柔的,瘋狂的,”
江斯年一把搶下麥克,摔在地上:“別唱了!”
唱歌的那女人嚇了一跳,看向張躍,張躍一想,八成是唱到他心裡去了。
“喝杯酒壓壓驚。”張躍示意那女的。
那女人本就是這裡陪酒的,拿過酒杯,倒了杯酒。
這女人酒量不低,喝完抹抹嘴,微微一笑,沒事。
張躍扶著江斯年離開,送上了自己的車。
那女人說:“他自己住?”
張躍嘴上叼著煙,前臺買單,明白這小姐的意思,但沒挑明,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醉成那個樣子,不需要人照顧?”
張躍打量這小姐,長得不差,唱的好聽,說話更是溫溫軟軟。再一想包廂裡,醉了的江斯年對這女人挺喜歡的,後期讓人唱了好幾首歌。
“乾淨麼?”張躍諷刺地問了一句。
女人穿上外套,眼睛一挑,“我可不是出來賣的,你哥們帥,我喜歡,但別把我說成什麼德行的男人都能碰。”
如果不是一個為情所傷的男人,她還不稀罕,還怕去了有危險呢。
張躍笑笑,他也醉的不輕,叫人跟著一起走。
女人拿了包,一隻白手緊了緊外套就跟著上車,點了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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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駕把車開走。
車上那小姐讓江斯年躺在她腿上,腿上枕著的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似乎頭疼。
小姐伸手給他按著太陽穴,讓他舒服。
張躍抽著煙指著後面說:“你最好乾乾淨淨,不然我饒不了你。”
“嘁,我還怕你哥們不乾淨呢。”那小姐瞪了眼張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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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睜開眼睛,瞧了眼張躍和那小姐,說話有點不清不楚,但意思是要去找江曼。
張躍罵道:“你他媽瘋了吧?忘不了?她都別人老婆了!要麼一塊死了下輩子重投胎?”
小姐一聽,笑了,還真是個痴情種。
江斯年這會就是折騰,掏出手機打給江曼,但江曼那邊不知怎麼打不通。
小姐拿出手機直接給他,見他撥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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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手機震動,江曼很快聽見就驚醒了。
陸存遇也醒了,起身,到遠處桌上拿過手機接聽。
江曼醒了,但是沒有動,看到陸存遇幫她接了,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陸存遇直接結束通話,並關機。
“誰打來的?”江曼問他。
陸存遇從後摟著她腰,聲音上倒聽不出喜怒:“晚上睡覺怎麼不關機?”
江曼:“我忘了。”
兩人接著睡去。
陸存遇十分頭疼,為這個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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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陸棉正在值班,卻有人找。
陸棉套上了羽絨服下樓,走到醫院外面瞧見了醉酒的江斯年,問他:“你怎麼了?”
“帶我去你哥家。”江斯年一把扯過陸棉,有點粗暴,逼視著陸棉:“你知道怎麼進你哥家小區?你有鑰匙?”
陸棉嚇了一跳,這人滿身酒氣的拎著她護士服領子。
她用手掰他的手:“你放開我,江斯年,你大半夜去我哥家幹什麼?我沒有鑰匙,我怎麼帶你進我哥家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