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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就可以了。事後秀秀也後悔沒及時勸阻老曹打玉梅。但不管怎麼樣,玉梅就是沒老大玉鳳乖,到了晚上,玉鳳從不離開家裡半步,玉鳳只會在家讀書。此時玉鳳被嚇壞了,躲在家裡不敢出來,連曹越也不敢說話。
海生看見玉梅的衣服被撕裂了,月光中玉梅背上鮮紅的血染紅了爛成碎片的衣服,她被鞭子抽打得血肉模糊,海生的一顆心疼的不能再疼了,心在顫抖,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他恨不得流血的是他自己,是他害了玉梅,讓玉梅遭受到這樣的毒打。
老曹舉起鞭子還要抽打玉梅,海生不再猶豫了,勇敢地衝上前去,抓住老曹的手,大聲怒吼:
“曹叔叔,你這樣打女兒太過份了!像做父親的樣子嗎?!”
老曹一愣,沒想到這個愣小子敢阻攔他打罵女兒,舉起鞭子的手放下來,說:
“臭小子,你說做父親的是什麼樣子?”
“做父親的愛自己的子女,從不打罵自己的子女。”海生的話鏗鏘有力,他從來不敢在老曹面前這麼理直氣壯大膽地說過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是從哪裡來的勇氣,讓他敢在老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我養的東西,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對。子女不是你們養的什麼東西,是人,子女是父母最親近的人,最疼愛的人,是你們的愛情結晶。不要把子女當成東西看待,要當成人。其次子女是父母最好的朋友。只有這樣,做父母的才不會這麼狠心打罵自己的子女。曹叔叔,玉梅有什麼錯,就是有天大的錯,你也可以好好教她,絕對不能罵她,更不能打她。”
“我用不著你來教我,我的家事也用不著你來管!”
老曹雖然嘴還硬,但顯然他也意識到這樣打女兒不對,說完話轉身進屋去了。
海生忙拉起玉梅,要不是她母親秀秀就在身邊,玉梅真的會撲進海生的懷裡痛哭一場。她的心很疼,父親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只是皮肉疼痛;父母罵她不堪入耳的話,更像是狠毒的鞭子,抽打在她的心。月光中,海生看見她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多少委屈,多少淚水都不夠流出來,去洗刷她的冤屈。這個時候,她不敢走向前靠近海生一步,哪怕是和海生說一句話,她都不敢。她只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海生,很快轉頭看別處去了。
海生求秀秀,說:
“秀秀姑,求你了,相信自己的女兒是清白的,她不會做出對不起父母的事情來的。回去幫阿梅的背擦些跌打藥水。”
“知道了,你回去吧。”
夜已深,建材廠已經安靜了下來,只有水泥廠車間的機器在響,這個時候,海生還能說什麼呢?他只感到內疚,深深地自責。海生無奈地離開了玉梅,回到家裡。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成眠。他想他晚上約玉梅出去談情說愛,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只為了自己的快樂,讓玉梅晚上冒險,他寧願不出去。他不知道玉梅為什麼沒說出今晚是和他一起出去的,她寧願自己遭受皮肉之苦,也不說出她和他今晚到野外去。也許玉梅怕說出和他去野外,就真的永遠失去了他,事情也就鬧大了。玉梅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承認她到了外面去。
從這天晚上開始,海生晚上再也沒有約玉梅到野外去了。讓他想不通的是,老曹對自己的女兒怎麼能下這麼樣的毒手,他不知道在老曹那裡,女兒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是生命,因為這關係到老曹的面子。
海生一個晚上都在想著玉梅,直到天要亮了,才模模糊糊地睡去。
老洪昨晚和巧珍在伙房那邊睡覺。孩子大了,夫妻倆想做那事和孩子們在一間房子裡挺不方便的,於是兩人便到伙房那邊睡覺去了。晚上聽見老曹打女兒,玉梅的哭叫聲,也把他們吵醒了,但他們沒敢出來勸老曹。廠裡的職工打自己的孩子,那是管教自己的孩子,是常事,誰敢管這閒事,要敢管,還不跟你鬧翻了,沒意見也有意見了。天亮以後,洪秀秀來到老洪家的伙房,對老洪說:
“昨晚老曹打阿梅的事知道嗎?”
老洪沒直截回答秀秀的話,卻拐了一個彎問道:“不知道阿梅怎麼了,老曹要打她?阿梅是個乖孩子啊。”
“我也相信阿梅是無辜的。可她也太野了,不管教一下真會出事。彪哥,他們兩人都太小了,要是都大了,咱們也就讓他們在一起,我們結為親家,啥事都沒有。”
老洪和巧珍不是很明白秀秀一大早說這些話的用意。可秀秀後面說的那些話,他們肚子裡是明白的。秀秀說結為親家,他們也知道,是他們的大兒子海生和秀秀的女兒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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