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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驟熱驟冷的天氣,使流感肆虐起來。畏寒的我在蘇姨的精心照顧下,仍不可避免的感冒了。原以為只是小病,挺一挺就會過去,並沒有太在意,更沒有吃藥。面對爸爸和蘇姨關切的詢問,不想讓他們擔心,也只是敷衍說吃了藥,過不多久便會好。這一天清晨,在鄉下的奶奶打來電話,告知住在臨城的爸爸的姨媽去世,全家務必前往弔唁。爸爸和蘇姨,便和二叔一家,立刻準備啟程接爺爺奶奶一同前去。
蘇姨不放心我的病,想要把我送到外婆家,可我不想傳染給外婆和舅舅他們,沒有答應。更何況蘇子岑上次回家的時候,把家門鑰匙落在家裡,忘記帶走,我執意留下為當天中午到家的他等門。爸爸和蘇姨見我執拗,也就不再做安排,只是叮囑我按時吃藥,注意安全,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外婆那邊,免得他們擔心。蘇子岑一旦到家,便要立刻去醫院我一一應承下來,並不斷保證後,才把不放心離開的爸爸和蘇姨送出了大門。
裹緊被子窩在床上,全身無力,感覺周身發燙,不知自己是不是在發燒,嗓子痛的難受,勉強下床為自己倒杯水,翻出藥箱裡的體溫計夾在掖窩測量,迷糊著睡了過去。
猛然驚醒,看了一下床頭鬧鐘,正暗自慶幸沒有因為睡過頭而錯過蘇子岑到家的時間。電話鈴聲響起,抬手接聽,電話那端傳來蘇子岑焦急的聲音:“丫頭!你在家嗎?你沒事吧!”
“哦,哥,我在家。咳咳,你在哪兒?”鼻音濃重,眼皮卻重得抬不起來。
“我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你都沒應。便打電話試試。”
“啊?你已經到家了?”聽到蘇子岑說在家門口,我清醒了一點,“等我去開門。”
“彆著急,慢點。”
“嗯!”放下電話,強撐起身,胡亂套上棉衣,邁著沉重的步子,踢踏著下樓向大門走去。
開啟大門,蘇子岑拎著行李箱走了進來。
“唔,看來飛機沒晚點。考得怎麼樣?”我瞥了他一眼,吸吸鼻子,無精打采地轉身往回走。
“你怎麼了?媽說你病了,重不重?”蘇子岑並不作答,皺著眉上前用一隻手臂扶住我。
搖搖頭,踉蹌向前走,“沒事,感冒而已。”
“都這樣了,還叫沒事?”蘇子岑低喊。
“咳咳,睡一覺就好了。”我忍不住咳嗽起來,“全身沒勁兒,我想回房睡”不等說完,一陣天旋地轉,我順著蘇子岑的手臂向地面滑去。
“丫頭!”耳邊傳來蘇子岑的驚呼,迷濛間只知自己被他抱了起來,“丫頭,別睡。”
我努力想睜開眼,卻是徒勞。唇角努力地彎起,啞著聲音問:“哥,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說!”蘇子岑緊了緊抱我的力道,把唇貼在我的額頭,輕吼,“你怎麼讓自己燒成這樣?”
額頭因蘇子岑嘴唇的觸碰,傳來一陣清涼,本已混沌的大腦竟變得清淺起來。喜歡這種冰冰的感覺,不自禁地把雙手圍繞在他的脖頸,額頭往他微涼的臉頰上貼了貼。
“真涼快!”感覺自己撥出的盡是熱氣,“這樣好多了。”
“見鬼!”蘇子岑咒了一句,抱著我飛快地跑上樓。
“燒了四十度居然還說沒事?”蘇子岑將我放在床上,隨手拾起體溫計看了看。
沒有了冰涼,熱度重又包裹了我。我闔著雙眼,只是傻笑。感覺蘇子岑扶起我,為我穿衣服,系圍巾。
“幹嘛?”輕吐出一句,卻無力地任由他擺佈。
“去醫院。”
“咳咳不去!不打針,不吃藥。”
“由不得你!”收拾停當,蘇子岑又將我抱起,飛奔下樓。
這一場病,打了三天點滴才好起來。按照醫生的說法,沒有燒成肺炎已屬萬幸。蘇子岑始終陪在我身邊照顧,沒讓家人操心。事後連舅舅、舅媽都說,病中的我惹人心疼,但蘇子岑對我的細心體貼,著實令人刮目相看,家中除了外婆,竟無人能及,倒真是顯得兄妹感情極其深厚。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常常在心裡暗自揣測,一向給他人寡淡清冷、不假辭色印象的蘇子岑,為什麼卻總是能讓我在他的眉宇間捕捉到點點溫柔?
☆、第五十八章那些點點滴滴的回憶七
只是,終究,我們停不下成長的腳步;終究,我們敵不過似水流年。
經過初試、複試,蘇子岑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S大的園林設計專業,成為外婆門下的研究生。臨近畢業,蘇子岑對自己的未來早就有了完整的規劃。在爸爸的支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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