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他張大了口,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張著手,捂著肚子,渾身上下因為害怕而顫抖得要滾動,他指著自己的肚子,眼裡露出極其荒謬與畏懼的神色。
忽然,這個綁匪叫了一聲。
聲音很低,
且沉,
充滿了絕望,痛苦,悲憤,悽慘,並且每一樣都是被扭曲的。
大家都看得見,他臉上的肌肉似乎有千百條小蟲在蠕動,隨時都要破土而出!
然而,他再也沒有發出聲音,或許是在極度的痛楚害怕裡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根本也發不出聲音倆,這個綁匪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從高地最陡峭的那面以一種急切的快意跳了下去!
面對著這種詭異可怖的慘劇,老煙桿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年,他的臉容已經扭曲,森寒得煞氣逼人,傘尖上的鮮血一點一點的滴了下來,他向著剩餘的兩名綁匪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你們會死得很慘!”他的聲音若金鐵交鳴,冷漠,刻薄,無情。“都要為我的憨娃陪葬!”
“等一等!”發話的是張立平,他迅速的再一次檢查了憨娃,毫不猶豫的取出那個白色小瓶將裡面本來是外用的藥物全倒入了憨娃的嘴裡。
第六十六章 治救
“他還活著。”張立平沉聲道:“這蟲子留下了他的命。我猜它們並不是好心,應該是在憨娃的體內留下了大量的寄生卵,為了孵化出的幼蟲能夠得到新鮮充足的食物,所以只麻痺了憨娃的神經。”
接著他站了起來,神情嚴肅的道:
“那些蟲卵應該已經開始急速的孵化了起來,我這些藥無法起到殺滅的效果,只能控制住一天半的時間,我們現在需要將憨娃帶去醫院照進行一系列的檢查,看看有沒有手術的可能。”
他一面說,一面已經吃力的試圖將昏迷不醒的憨娃背起來。
老煙桿忽然澀聲道:
“小先生,你說實話,憨娃是不是沒救了?”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先前還冰冷得若一塊花崗石的老人,語聲裡已帶了些絕望的哽咽。張立平頓了一下,他沒有回頭,以一種非常專業化的冷淡聲音道:
“我不想瞞您,給他服下的藥物也是劇毒…我們必須得在三十六小時內找到殺滅他體內屍蟻的法子…否則,還是讓他經受毒發身亡的那一瞬間痛苦為好。”
他的言外之意很是簡單,相信憨娃自己也不願意活著忍受自己內臟被當作這些可怕小蟲子的住處,繁殖地兼食物的可怕過程,與其這樣,還是長痛不如短痛的好。“
老煙桿聽了已是老淚縱橫,他面容扭曲的望向了地上那三個已是奄奄一息的傢伙,眼中的兇光若擇人而噬的惡獸,他抓起那個被張立平打暈了的傢伙,啪啪啪十餘個正反耳光打了過去,直接扭斷了他的左手。
那傢伙痛得大聲慘叫了起來,對於老煙桿接下來的問話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差點沒把他家裡祖墳上長了幾棵樹說出來了,前者冷冷的將跑掉那三個傢伙的名字,住地一一記了下來,這才大步隨著張立平向來路走去。
三人不久就來到了來時停車的曬穀場上,卻聽得有隱約的哭聲傳來,當下也顧不得那許多,在留守的司機幫手下抬憨娃上車,直到車行出數公里,賀四心思縝密,這才問道:
“開始怎麼回事?”
司機轉頭過來驚奇道:
“你們不知道嗎?羅家老二昨兒晚上撞了邪,自己砍斷了一隻手跑了回來,剛才就嚥了氣,這村子裡的老人說,是羅家老大惹了殭屍出來的報應。”
張立平一行自然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殭屍,只是羅和強之死,又再度給本來就脆弱的拯救憨娃的希望蒙上了一層陰影。“
好在後續的路上沒有再出什麼意外,一行人很快就趕往了成都的第五人民醫院,這裡因為是全省的血吸蟲病防治科的辦事處,所以在寄生蟲方面有著權威的地位。
王先生聽說了這等大事連忙也趕了過來,他也是仗義非常,唏噓之餘,言明所有的醫療費用都算在他的身上,在不計成本的花錢之下,很快各種檢查就做了下來,甚至還透過一次探察性開腹取出了一隻幼蟲,結果不容樂觀。
“病人基本生理狀況穩定,血液分析和胃腸道X照影顯示,體記憶體在大量不穩定狀態的五氧化二砷,隨時都有可能化合為三氧化二砷(即砒霜)的可能,建議立即進行解毒化學治療,此外在體內各處,均發現有一種未知寄生蟲的存在。所幸的是,它們均不明原因的進入了某種停滯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