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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躊躇驚疑間,耳朵裡聽得一聲刺耳的“撕拉“響聲,龍哥和陳華虎兩把軍刺,已經攪破了他們懸在車門口的白布上,斜斜的刺向上車三人的下部。 這兩名慣犯選的位置極其陰損,所刺的部分全是臍下,於男人而言,為了錢缺胳膊斷腿也就罷了,可做太監卻是萬萬不能。 所以剛躍上車的兩人竟是被一下逼落,只剩下中間那個黑叔不退反進,面無表情的衝了進來!
龍哥此時卻是當機立斷的棄下手中的軍刺,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可是那黑叔默不作聲的吃了這一腳,前衝之勢不減,看起來竟似沒事人一樣,一抬頭,見對手面白如紙,嘴角旁還有一絲血痕,只有一雙眼睛還是炯炯有神的深陷在眼眶裡,竟似厲鬼一般,心中一凜,手上卻絲毫不肯放鬆,已經拿住了龍哥的左手手腕,正待發力,卻覺得耳中嗡的一聲,接著腦後劇痛傳來,只是一恍惚,見另外的一個壯實矮個子已經面色猙獰的拔出刀子向自己的手臂削了下來,這才醒悟自己已經著了道兒,忙鬆手狼狽的逃下車來。
局面再次陷入了僵持,兩邊都不敢輕舉妄動,梅家這邊固然驚訝於車上人的心狠手辣…單單是陳華虎貼著龍哥手臂的那一削,就足已震懾全場,要知道,不是合作已久的兩個人,那麼一刀削下去,無論是持刀的還是被制的,都不能有著一點兒誤差,否則就是未傷敵,先害己的可笑舉動了。 而自己被傷的弟兄,傷口無不在大量出血,若不是隨身攜有急救的藥物,只怕連送醫院都趕不及了!
而龍哥他們則是有苦自知,首先在人數上處於劣勢,其次敵暗我明,還有剛剛虎子那一擊直中那人的後腦勺,卻不過令他暈了一暈而已,這等本事實在是平生所僅見。
要知道陳華虎出身貧窮,父親在生產大隊專門管理牲口,恰好有母牛產犢。 當時對農人來說,牛就好比是現在的住房,可以拿來衡量家庭狀態的,所以生產隊就對小牛犢珍惜非常,白天放出去吃草,晚上為了預防偷兒,就由當時十來歲的陳華虎將它抱到破舊的閣樓上去睡。 就這麼下去,牛犢日復一日的長大,陳華虎也日復一日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等到牛犢長大了,又陸續有新的小牛犢產下來,就這麼著,他的力氣就給熬練出來了,哪怕是在以前的特種分隊裡,力量上也根本沒有人能勝過他。
對於許萬龍而言,此時所能考慮到的資訊無一不壞,無一不糟,唯一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他確定了:
對方不是警察!
無論是特警,武警,還是鐵路警察,都完全沒有必要在行跡暴露後還搞得這麼消聲匿跡,更沒有必要還在一味的想用人手衝擊進來,要知道,這個列車車廂乃是用來運輸貨物的,四周上栓後,就這麼唯一一個進出的小門,他們大可以搞一個包圍圈,然後拿催淚彈消磨掉自己的抵抗力!
忽然,車廂裡的三人渾身一震這並非是發生了什麼令人吃驚的事情,而是確確實實的震動了一下,汽笛一聲長鳴,這列火車即將出站!
此時已經容不得梅家的人再多加思考,又是三人飛身躍上車來,只是此時回過氣來的陳華虎與許萬龍對望一眼,已經各自抄起了趁手的軍刺,兩把銳器在空氣裡撕裂出銳利的尖嘯,在空氣裡濺出兩股暗紅,這裡的空間本來就是騰擠了些布匹才挪出來的,很是狹小,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因此一交手就見了紅。
而這許,陳兩人使用的還是從軍隊中攜帶出來的四菱刺刀,這種刺刀不僅在打鬥中容易刺進,傷口不易縫合,創面大,而且刺刀不易折斷,為了傷口更不易癒合。 軍工廠還在刺刀刀深鍍了一層重金屬。 因此這刺刀的顏色,即不像不鏽鋼,也不像工具鋼,而是一種比鋁合金稍微黯淡一點的顏色。 能在這種刺刀下活命的人根本不多。 不用刺中心臟,隨便刺一個地方,捱上動脈就是大出血,肚子會內出血,肺部直接死翹,而且連頭蓋骨都照穿不誤。
梅家這次來的人雖然都是精英,卻萬萬沒有想到張立平身邊有這麼兩個扎手的硬點子,一時間被傷到的人都失去了戰鬥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車遠遠駛去。
而張立平剛脫大難,心中卻還是凜然,沒想到梅家的勢力和訊息如此靈通,自己和這兩名連警察也抓不到的逃犯在一起,竟還是被他們尋了個正著!
第一百六十九章 謀劃
第一百六十九章 謀劃
第二天,下起了雪。
雪很小很輕,可是攜來的那股凜冽的寒意,卻是沁入肌骨。 這樣的天氣裡,就是普通人也難免傷風感冒,何況是許萬龍這個身體已經幾乎被疾病掏空了的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