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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過數次生死危機的人。 加上又從事的醫學這項工作,見慣人地生死,所以還能定下心來進行一系列的檢查。
他為鄭老把了把脈搏,立即從身邊取出了那盒神秘地三才針,這幽藍色的銳針安靜的躺放在絨墊上,彷彿在述說著經歷過的一件件驚險曲折的故事,張立平輕輕拈起一根。 指尖上竟傳來一種微暖的感覺,剎那間似過電一般與體溫相交融,在這一瞬間,他感覺旅途的勞頓被一清而空,精神也達到了一個非常集中而清晰地境地,略微有些混亂的思緒也理順了起來。
“你們都出去。 ”張立平沉著臉下了逐客令。
在場的人都依言而行,屋子裡頓時幽黯了下來,只有兩盞油燈隔著燈盞吞吐著明黃色的火焰。 張立平立在原地。 微火將他照成兩個影,分別投在地上。
他望了望旁邊的父親,忽然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鬥志,幾乎將身體都為之燒痛!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供奉著張家列祖列宗的地方!這是他的爺爺救人無數的地方,何況還有父親在旁邊給自己以精神力量!
他深吸一口氣,先從鄭老腳底地“湧泉穴“開始推拿。 依次向上捏搓,循著經脈將渾身上下淤積的血脈發散開來。 在這個時候,張立平卻發覺自己由身至心,都呈現出一種奇妙的感覺,許多在平時難以理解的東西,卻都一一融會貫通。
大概整整推拿了半個小時,張立平這才輕撥出一口氣停下手來,看得出僅僅是做這樣一種看似尋常的推拿,似乎也極其耗費他的精力,以至於額頭上生出了微汗。
緊接著。 他從盒子裡剪了些續魂香。 均勻地灑在了那具古老而神秘的木鼎裡。 張家的續魂香不僅製法神奇,耗時良久。 並且還有頗多忌諱,大至分為“三禁,五避。 ”
三禁是禁金,禁土,禁水。 意思若是若這神奇的香料若沾染上了金屬,泥土,潮溼,那麼就會完全失效。
五避是指的避日,避風,避盛,避陰,避飢。 這五避依次是是指在使用過程中忌諱陽光照射,忌諱冷風吹拂,忌諱患者的身體過於壯盛,忌諱周圍環境過於陰寒,忌諱聞香的患者空腹。
青煙嫋嫋升騰起來,張立平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滅香的時間也很關鍵,事實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續魂香倘若使用不得法的話,患者治療的預後效果就非常之差了。
燭火一陣搖曳,張立平深深呼吸,一針刺下!
雖然此時地光線並不明亮,燭影不住晃盪,可以說給認穴增加了不少地難度,但在這樣的環境裡,張立平發覺自己地精神,意識都凝聚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上,許多素日裡難以明白的東西若水到渠成的融會貫通,以至於他似乎在潛意識裡把握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但究竟重要在何處,卻又具體不起來,就彷彿是一陣煙,看似在空中嫋嫋著,若伸手去抓捉,卻是徒勞無功。
幽藍色的針尖輕盈的進出著鄭老的身體,將這盒源自祖先的三才針持在手中,張立平感覺自己輕快得似乎是一隻飄灑的精靈,針彷彿就成了他肢體的延伸,每一刺,每一捻都能夠達到最好的療效。
隨著張立平運針技巧的加快,三才針的針色竟然也開始漸漸褪白,發光發亮,變得鮮麗欲活,接著,他右手運針,左手卻併成刀掌的形狀,一下下振挺拍錘打在鄭老的胸,腹,腰,關節處,卜卜不絕。
這樣過了一會兒,張立平才取出一副口罩遮住自己的口鼻,重新燃起一注續魂香,這神奇的香料正常人卻是不可多聞,他以衣袖子揩抹去額頭上滾滾而下的大汗,長吁了一口氣。
又過得片刻,只聽床上一陣咳聲。
咳得掏心扣肺的,嗆得整個人都彷彿要扭曲成一隻蝦,可比起先前來:只咳不塞,再也沒有那種濃痰堵塞的聲響了。
張立平行近前去,把了把脈,點了點頭,掐了鄭老人中,太陽,合谷等幾處穴道,終於將病情緩解了下來,這為病魔所折磨的老人終於沉沉睡去。
。。
侯在外面的鄭老兒子早已似熱鍋上的螞蟻,等得迫不及待,一見張立平疲憊的行了出去,立即希冀的道:
“小少爺,我大他怎麼樣?”
張立平點點頭:
“已經控制住了,只是他這咳嗽是慢性病,得慢慢來治才行,對了,我看他這病生得有些古怪,似乎是因為情緒波動變化太大造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罪他老人家了?”
說到此事情,鄭老兒子鄭大的臉上露出憤慨之色,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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