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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恨!”
鄭老目中略現驚異之色,驚奇道:
“你也知道七大恨?不錯,說得雖然不完全對,但也差相彷彿。 宋徽宗是個昏君,卻也著實聰明,後人稱其書法為「瘦金體」,傳世畫作有《芙蓉錦雞》、《池塘晚秋》等,並能詩詞。 在中國藝術史上佔據相當重要的地位,他在派人搜尋七大恨之餘,對張梅兩家開出的條件很是精明,那便是當今皇帝在世一日。 張梅兩家便能享盡人間榮華富貴,但他若一命嗚呼,張梅兩家的家人也都要為他陪葬!”
“這招還真是絕啊。 ”張立平皺眉道。 “難道就不能逃?”
“逃?能逃到哪裡去,率土之濱,莫非王土,何況當年張氏一族已經繁衍得興盛非常,上上下下近千餘人。 關係盤根錯節,又豈是一個逃就能解決得了問題地?”
“那麼就只能乖乖的就範?”
“不錯。 想那宋徽宗在位二十五年,荒yin無度,偏好道教,自稱「教主道君皇帝」,常常服食遊方道士進獻來的金丹丸藥,若不是先祖與梅家那人在身邊屢施妙手,早已命歸黃泉。 然而漸漸的。 宋徽宗的身體也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虛弱不堪,先祖與梅家那人見事已至此,知道常規的醫家方法已是漸漸失效,於是為了全家老小地姓命,只得從另外方面來獨闢奚徑,行前人所未行之舉。 ”
“前人所未行之舉?”張立平咀嚼著這句話,沉思了半晌,不禁背心有些發冷。 似從中領略到了什麼東西。
“不錯,仲景先祖秘傳下來的醫書上便有記錄:人之要害,神機中藏,機樞內央,生死指掌。 其意思便是說,在尋常針灸不能。 不敢涉及地地方,卻藏著治病的神機,若能將這些要害中的氣血迴圈規律弄明白,一個人的生死就在你的指掌之間!”
“此話說來簡單,可是弄明白這三個字談何容易,哪怕以現在的醫學水平,要擅自碰觸,刺傷內臟器官也要冒一定的風險,何況是距今八百多年前地北宋?”
“那這位既啟先祖是怎樣做的?”張立平不禁詢道。
鄭老身在張家近六十年,早將自己當作了張家的一份子。 因此說話中已盡是“我們張家”如何如何。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還能怎麼做,他奏請宋徽宗。 請將京師的死囚調撥來為他進行這項艱難至極的浩大工程,宋徽宗也感受到自身體虛乏力,自然無不准許。 這位既啟先祖同梅家那人整整研悟了八年,終於創下了流傳到我們現在手上的這兩套神奇針法,名為周天針法,又按照運使起來的難度,將之細分為大周天針法與小周天針法,而根據當年既啟先祖留載的記錄,這八年來他是殫精聚智,操勞勤勉,風雨無阻,常常一日有三數人斃於針下。
鄭老低沉地聲音在廂房中響著,頗給人以陰森的感覺,外間吹入一陣風,香爐上插著的香灰掉了下來,在地板上留下了幾點淒涼的白班,本是明亮的光線似乎也有些幽迷的暗淡了起來。
“這八年來,因為這套針法而死地,一共是八百七十二個人!”
“想來是因為這套針法傷生太多,有違天和,就在創出這套周天針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 張家就遭了大難。 ”鄭老的聲音很平淡,但也很淒涼無奈。
“一天,皇帝吃了一碗燕窩,上吐下瀉,幾乎丟了小命,最後追查起來,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了那日當值的太醫官張既先!宋徽宗當然不是一個英明而理智的皇帝,他一怒之下,就。。就誅殺了我張家九族上上下下百餘老少。 ”
“這一天,族譜上有記載,是甲子年五月十七。 ”
平淡話聲中,展現出來的卻是那事隔千年兀自不散的腥風血雨!說到此處,鄭老的眼神顯得飄渺難測,顯然這位早已以張家人自居的老人,對那段世代流傳下來地故事也是感同身受。 他抬頭望向畫像中地張既啟,那種神情裡又是景仰,又是痛惜。
“萬幸的想是上蒼垂憐我張門世代行醫,這覆巢之下,卻還有一個孓然地完卵,乃是平日裡在宮中膳食監任職,有時被太醫監使喚作煎藥生火的一名宮女羅氏,她與既啟先祖暗中兩情相悅,互通款曲,關係並未被外人所知,驚變之日,她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按理說她在宮中未婚先孕,一旦被抓住也是死罪,卻恰好在不久後,就有一件歷史上的重大事件發生,此事雖是我中華一族的災難,卻在無意中成全了我張家的最後一點嫡系血脈。 ”
張立平昔日在高中時雖然冶遊懶惰,耽於逸樂,卻也著實看了不少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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