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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看似平凡普通的少年身上;不久前才經歷過那麼多驚心動魄的兇險。誰也不會知道;在昨天夜晚這個雨大風急的夜裡;衍生出了那麼曲折離奇的事端。
張立平此時卻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他自覺喘息得像一頭牛;撥出來的氣息都是火燙的;身上的傷處都似乎麻木了;太陽穴裡卻似被扎進了千萬只小針;刺痛非常;腦子裡混混沌沌的若一團糨糊;。眼睛只想閉上。
這車在路上搖搖擺擺的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昏昏沉沉的張立平打起精神下了車;此時的他依然保持著神智的一絲清醒;沒有從鎮裡的街直上接過去;而是從側面的山徑遠遠的繞了一個彎子;看準了四下裡沒什麼熟人;才低著頭拐進了張家的老宅;一進到這幢祖屋中;張立平嗅到庭中那股熟悉的藥草清香;精神頓時為之一懈;正在掃地的鄭老爺子看到一個穿破舊衣服的人跌跌撞撞鬼鬼祟祟的閃了進來;正要喝罵;忽然看到張立平死灰中透著蒼白的臉;頓時嚇了一跳;忙上來接住。
張立平強撐著一口氣;艱難的道:
“出事了;我來這裡的事千萬別讓人知道。”
他這一夜迭逢兇險;又在急流中不惜自殘;掙扎求存;整個人就好似一根久繃的弦;早有斷掉的危險。 一說完;只覺天旋地轉,便再也支援不住昏迷了過去。
張立平這一昏迷,便是一天一夜,他悠悠醒轉之前,腦海裡正混亂著各種難以忘卻的影象,一會兒是父親慈愛的面容,一會兒又是張雪,佳玉哀怨的面孔,更多的卻是殘存在記憶裡母親溫柔的眼神
當他醒來的時候,四下裡都是一片靜謐,涼風習習,繁星漫天。 下意識嘗試起身的他才發覺,渾身上下的傷痛都以全盛之勢反撲,張立平頹然躺下,呻吟了一聲,這時候心中的蒼涼感覺才強烈的傳來:
從此,在這世上就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往後的路,就只能自己孤單倔強的走下去了。 明明是十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在他此時的心中已若恍如隔世那麼遙遠。
惟有心上,身上的痛楚加倍深刻。
張立平咬著牙檢視了身上的傷勢:肋間,臂上依然在悶鈍的陣痛著,萬幸的沒有繼續惡化,而右手上的創傷被一張白布所包裹,滲透的血汙裡隱約有點草綠,顯然是被人上過草藥包紮過。 聽得房中有了響動,在外間守侯了一整天的忠僕鄭老爺子忙忙的趕了進來,見張立平面色雖然蒼白,燒也退了,神智也清醒了些。 饒是他久經風霜,也喜不自勝的道:
“小少爺,你醒了?要不要吃些東西?”
第一百一十章 遁
第一百一十章 遁
張立平心中一陣溫暖,眼中一酸,淚水幾乎就要流了下來,卻強自忍耐著道:
“好。 ”
鄭老爺子雖然不是醫生,卻從青年時就陪侍在張家兩代名醫身邊幾十年,也耳濡目染了不少東西,不僅於治病一道頗為精通,可在調理將息方面算得上是行家裡手,否則他也絕不能活了八十來歲身子還硬朗成這樣。
不多時鄭老就端了一小碗清香透綠的稀粥過來,顯然才從沙鍋中盛出來的,還冒著嫋嫋的熱氣。 張立平以左手接過,吹了吹氣嚥下一口,只覺鮮甜糯軟,徑自就淌入到了飢餓的喉嚨中,三下兩口就喝完了。
鄭老爺子又給他添上一碗,立在旁邊看著張立平喝粥,口中終於忍不住詢道:
“小少爺,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立平木然了半晌,慘然道: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
於是張立平便將從頭到尾聽來的陰謀一一道來,當說到自己的父母的事情之時,鄭老卻不說話,露出難言的神情,張立平看了立即瞭然於胸,嘆了口氣道:
“您老人家是知道這些的,對吧?“
鄭老爺子嘆息一聲道:
“這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再說誰對誰錯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只是我知道,少爺這些年來心裡一直都不好過,想必就是對當年的事有愧於心。 只是沒想到 他口中素來都不成大器地你,竟然能走到這個地步。 ”
說到這裡他望了張立平一眼,突然打住,有些東西張立平卻是瞭然於心,笑了笑道:
“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況眼下張家的希望, 還不是揹負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說到這裡。 大概是因為牽動傷處的緣故,張立平不禁皺起了眉頭道:
“我的傷口得處理下了。 ”
鄭老立即出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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