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一邊看著藥的火候一邊瀏覽從圖書館借來的那本傷寒雜病論。這本書就是他的祖先張仲景所寫,時隔幾千年在樹陰下看著先人手澤心得,張立平不禁有著分外深刻的體會和心得。
但張立平沒想到的是,他看書,卻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他。
這房子本來是園丁堆放雜物,工具用的,處於花園裡的小湖旁,臨近的就是教學樓。今兒下午恰好有三個大二的班在這裡上解剖課眾所周知的原因,大多數的女生是對這專案課程沒什麼興趣的。於是跑到外面透氣的大有人在。
於是她們就看到了張立平。
“喂喂喂,佳玉,你看樓下面,對對,就是湖邊的林裡,那不就是那天下午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小色鬼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看到張立平打架的曉芳。
佳玉今天穿的是一條紫色的連衣裙,身材十分婀娜,肌膚也被襯得分外的白皙,她聽了朋友的話,長長的睫毛對剪了一下,點了點頭道:
“果然是她。”
“啊!你們兩個在這裡偷看帥哥,我聽見曉芳在叫什麼什麼色鬼,你們兩個誰吃了人家的虧哦?”
女生總是群居動物,聽她們倆一說,頓時圍了過來好幾個關係較好的,唧唧喳喳品頭論足。
“也不怎麼樣嘛,啊,你們聽,他打呼嚕了,哈哈哈,還在流口水。”
中午的陽光總是讓人昏昏欲睡,打盹的張立平渾然不覺,自己很不雅觀的睡姿全落在了別人的眼裡。好在這時空氣裡忽然傳來一陣焦味將他喚醒過來。
“啊!我的藥!”
張立平滿臉後悔的一彈而起,睡意朦朧的忙去端水幾乎被熬幹了的藥罐子,卻忘記墊上一塊布,頓時被燙得齜牙咧嘴的,惹得五樓上那群看熱鬧的女生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後合。佳玉面上輕泛紅暈,輕咬著下唇看著遠處臉龐有些模糊,卻很是手忙腳亂的張立平,心中又浮現出兩天前他從容不迫救人的模樣,忽然又回憶起他來勾自己下巴的惡劣舉動,一時間記憶與現實重疊在一起,不覺間整個人都看得有些痴了。
這時候,她旁邊的女生群忽然產生一陣騷動:
“噓,看那邊。”
“恩?誰呀,看你那花痴樣。”
“你說是誰,看呀。”
“哪邊?”
“哇,是吳偉傑!大帥哥,還有李海,去年元旦晚會唱西城男孩新專輯主打歌的。”
“你們好沒出息啊,眼睛都變成兩顆紅心了。”
“他們來這裡幹嘛,上課啊?”
“”
這時候的吳偉傑已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瀟灑模樣,然而那天的驚心動魄此時依然留在他的腦海中:令人神經都要崩潰的窒息感覺,幾乎想親手把喉嚨撕開的瘋狂。。他平生第一次體味到死亡猙獰逼近的滋味,
因此,在最關鍵的時候那雙拯救自己的手留下的印象也加倍的深刻。
溫暖,有力,沉穩,堅定。
那正是面前這個神情憂鬱裡帶了一絲陰冷的男孩子的手。
他從來沒有這樣迫切的想要感謝一個人,這種感激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的。事實上,張立平也感受到了這一點。
但他忽然又想到,實際上兩人的那次見面實際上並不愉快,甚至充滿了火yao味兒,富家子弟的矜持使他在打破這種僵局並沒有什麼經驗。
這時張立平卻主動走了過來,伸出兩隻手,一隻握住了面色頗為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吳偉傑,另外一隻伸向了同樣有些不好意思的李海。難得的微笑道:
“不打不相識,你們好,坐。”
這一下吳偉傑更是不好意思了,立即道:
“真對不起,阿平,那天我的朋友還沒想到到在那種情況下,你反而主動來
救我。”
“你脖子上還有傷,不適合多說話。耽擱了氣管的癒合就不好了。”張立平拍拍他的肩膀,灑然一笑,將他道歉的話打斷了。“咱們男人,說這些幹嘛,就算有些誤會,解開了就算了,難道還學女人婆婆媽媽的?”
李海與吳偉傑是自幼一起長大的,一直都是好朋友,心中也覺得這個張平為人很是爽朗,是個值得一交的人,忙道:
“張平,前天的事真的多虧你了,後來在醫院裡我們才聽說,要是你處理遲兩分鐘,偉傑就沒救了。因此吳伯父伯母真的很感謝你,今兒一定要請你去吃頓飯。”
“啊?”張立平愕然道。“這怎麼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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