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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指點。 只是他命運多艱,在文革時遭到了巨大沖擊,老伴去世,兒女資質平庸,無法繼承他的手藝,只得在此以賣餛飩為生。
這一老一少談得十分投機,張立平心中所念念不忘地,便是那七大恨,如今七大恨已有龍之腦,屍之魄,土之心三恨入手。 於是他就在言談中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些其餘四恨的資訊。 馬老剝著鹽水煮過的花生,抿著自己帶來的泡酒,仔細的聽著,好一會兒才沉思道:
“這水之精和墨之角應該是古人穿鑿附會一說,老弟就不必當真了,試問若真有這些玄妙東西,人早就長生不死了不是?”
張立平當然不會反駁說:其實我已經找到了好幾種這奇藥了,只是“哦”了一聲,但神情裡那一閃即逝地的失望神色卻還是被這年老成精的老頭子給捕捉到,馬老拈了拈鬍鬚,豪爽一笑道:
“不知道你看過河越雜記這本書沒有?”
張立平見他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有些詫異的道:
“河越雜記?這是一本什麼書?”
馬老笑道:
“河越是一位醫生的名字,他是明代崇禎時候的人,在陝西附近也算得上是比較有名了,他平時愛好遊歷,先後寫過林林總總十餘部著作,只可惜身處亂世,保留下來的就只有這一本河越雜記。 而這本書卻與他的醫術沒有多大的關聯,其實只相當於是遊記的形式。 ”
張立平乃是何等伶俐地人,立即理會到馬老必有下文,於是按耐心中地興奮,淡淡的道:
“哦?一個醫生寫山水遊記?應該不是很精彩吧?”
馬老點點頭道:
“地確寫得並不引人入勝,只是我曾經在裡面看到過他所記錄的一件異事,卻令我聯想到了你所說的雷之魄那三個字。 ”
張立平精神一振,再也按耐不住,急切道:
“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河越在書中說,他在崇禎一十三年的時候去到武當山進香,回去的時候在山上尋到了一種草藥,因此耽誤了時間,於是就在當地的一個山村裡借宿,那時正是盛夏的傍晚時分,天氣密雲欲雨,他見到村子裡卻有人立起一根高長的竹竿,將一個鐵盒子挑掛起來。 ”
馬老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 想來對此書的記憶也有些模糊,說一說,想一想,中間還偶爾停下來喝口水。 那慢絲條理的過程弄得張立平心急如焚,很想竄上去卡著這老頭子的脖子讓他一古腦的倒出來。
“於是河越大奇之下,便上前去詢問,卻被告知是在炮治藥物。 ”
“炮治藥物?”張立平聽到這裡,當然是驚訝無比,自從家中大變以來,他可以說熟讀各種古代典籍,知道中藥多源於自然界的植物、動物、礦物,藥用部位含有一定的藥物成分,但也常帶有一些非藥用部分,而影響療效,並且不同藥用部位藥效有異。 而原藥材在發揮治療作用的同時,也可能出現一些不良反應,這就需要透過炮製,調整藥性,增利除弊,以滿足臨床治療要求。
一種藥物炮製得好,那麼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張立平的記憶力極好,炮製方法雖然非常之多,但無非蒸、炒、炙、煅、炮、煉、煮沸、火熬、燒、斬斷、研、銼、搗膏、酒洗、酒煎、酒煮、水浸、湯洗、刮皮、去核、去翅足、去毛。 就從來沒有看過要將藥物放在鐵盒子裡舉到天上去的。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馬老話中的那句:“那正是盛夏的傍晚時分,密雲欲雨!”
在這一瞬間,張立平驀然將這些零星的碎片透過一條脈絡關聯了起來!
夏天的滂沱大雨前,將鐵盒子掛在高處,那是不是有很大的機率被雷電擊中?由此而聯想到那古怪的“雷之魂”三個字。 這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卻靈光閃現一下子被串聯在一起!
而張立平又忽然想到,雷之魂在自己目前掌握的六大恨口訣中,排名是倒數第二位,這就表示著,它的入手難度並不算太罕見,僅僅是比曾經聞名於世的“土之心”煮水石要高一個檔次而已。 那麼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它的入手程度並不會太難,只是其中有一個匪夷所思的關鍵所在!
雷之魂。難道並不是一種藥物!而是某種異常特殊的炮製方法!
思考著問題的張立平一個不留神,被啤酒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馬老也不多說話,拋下手中的花生殼,呵呵大笑挑著擔子飄然而去,張立平怔怔然的坐著,若不是面前杯盤尚殘,餘酒未乾,竟當真會生出恍然一夢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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