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第2/4 頁)
由。 佳玉卻不肯多發一言。 掩面含淚狂奔而去。
。。
茫然中的張立平除了等待,還能做什麼呢?他期間打過幾次佳玉的電話,卻始終是關機,
他這幾日的空閒時間都在外面流連,沒事便在錦江邊靜立。
張立平低頭看著身前的流水。
河水平緩安靜得似乎一面玻璃,鋪滿於上的是反射出來的星子和燈色,幽幽地漾動著。 自從能夠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暢遊以後。 他對水地感覺就不再是厭惡和害怕,而起了一陣想要親近的感覺。 於他而言,現在靠近水,就彷彿是能夠溫柔包容一切的母親一樣,將心中的不快漸漸的吸納而去。
遠遠的看上去,一個憂悒的男子孤零零地靠在河邊公園的欄杆前,面前是靜謐的流水惆悵而安靜的流著。
這讓人感到了極端的安靜和憂鬱。
甚至還有一種別離的淒涼。
張立平看著緩慢流動著的河水,他忽然錯覺似乎動的是自己而不是水。 此時他地心中反有一種明悟:人生中有很多事情。 是應須且必須要作出放棄的。 所謂魚與熊掌兼得後兩全其美的故事,大多數不過是從完美中衍生出來的自欺欺人的幻想而已。
同時他也深深的明白了一件事:佳玉地身世絕不簡單,這大概也是胡華始終苦苦追求她的原因之一,這樣的豪門人家的小姐,或許可能同他的生活有一定程度上的交集,但絕不可能是一生一世那麼漫長,她的青春年華無論她自身願意與否,都應該屬於那個晚禮服與酒會交錯。 文質彬彬下掩蓋著爾虞我詐的上流社會。
…而這一切,都是與已走入了矢志拯救父親,振興家聲,探求醫學深奧精微之路上的自己成為了完全隔絕的兩個世界。
或許,這是我和她之間最好地結局吧。
他緩緩地拾起一片落葉,在心痛中將之捻碎。 正要將之灑入面前的水中。 但腰畔忽地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電話?”
張立平實在想不到現在會有誰給自己電話,拿出來一看,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竟然又是佳玉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接通了它。
“喂,是張立平嗎?”佳玉的聲音很低微,給人以如泣如述的感覺。
“是我。 ”
張立平的聲音沉重而簡單。
“我。。 我明天就要飛去香港訂婚了。 “
換作是先前的張立平,“訂婚”兩個字一定若重錘一般擊打在他的心上,可是現在的他心理上,除了泛出一絲無奈的苦澀之外。 卻實在找不出來其他的情緒。 既斷之,則不亂。 電話那端佳玉卻已泣不成聲。
“我。。我不想的。 可是。媽也逼我,你也不肯要我,我,我有什麼法子?”
“我家裡的生意早在去年便週轉不靈,沒想到兩個月前,一艘貨輪又在海上沉沒,賠付了大量保險金以後,實在已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因此,為了整個家裡人的利益,爸爸不得不選上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法子:要我去嫁給另外一個人”
張立平木然在那裡,他的口中乾澀得幾乎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除了聽,還能說什麼呢?
張立平拿著手機,直到盲音一直“嘟嘟嘟”的從耳旁傳出來,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渾沒了力氣,只能僵在那裡作出一個接聽電話的動作,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念頭在千回百繞,然而要具體來分辨這個念頭,卻飄渺虛無得似抓不著摸不透的霧。
直到夜晚透入衣裳的寒意直透入體,他這才醒悟過來,忽然又看見手機上多了一條簡訊。
簡訊的內容很簡單,
只有三個字:
“黑匣子。 ”
張立平直奔到街頭中心,攔下了一輛最快經過的計程車,直接丟了一百塊冷冷的道:
“若你能在十分鐘內趕到黑匣子酒吧,這就是車費。 ”
。。
當張立平喘著氣掀開黑匣子酒吧的門簾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裡面依然迴盪著悠揚的薩克斯風,但那哀婉的調子卻是在演繹那個被傳誦了千年,結局冷冷的悽婉。
…梁祝。
一聽到這個調子,張立平便深吸了一口氣。 這隻因為若不吸上這一口氣,他很可能就忍耐不住鼻中那種強烈的發酸感覺。
抬頭一望,雖然燭光似被抹了一層霧氣一般模糊,佳玉那看上去嬌小而單薄的身軀被隔絕在寬大的沙發上,看上去更顯得伶仃孤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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