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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離去。 老煙桿卻看著他軟軟垂下地右手,擔憂的道:
“你地手怎麼辦?”
張立平深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頭上的冷汗,悶聲道:
“沒事,我上了車自己弄弄再說。 ”
老煙桿知他醫術了得,心裡也很是佩服這年輕人的膽氣和手段,便不再多說,三人直奔街口而去。
胡哥這親戚卻是跑客運的,他開的自然是一輛中巴車,他卻是知道自己這表弟德行的,得了好處的他也不多問,一踩油門車便開了出去。 張立平直待出了城,見後面的馬路上連車燈都沒,心中的石頭才放了下來,咬著牙將上衣除去,露出右臂肩頭,上面已呈青紫色,高高腫起兩指多高,看上去油亮非常。
老煙桿在旁邊看了,也頗有些吃驚,心中惻然,不禁道:
“我覺得還是去看看大夫的好。 ”
張立平只覺得雙側的太陽穴劇烈的跳痛著,閉了一會兒眼,思緒卻老是無法集中,這時候,左手卻忽然自行中懷中摸出四長三短七支銀針,按照由上至下的順序連刺十穴,最後將針深埋在了體內。
接著,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平日裡用來練習手力和巧力的那半截刀片就被夾在了手指縫中,斜斜的向著已經腫成紫黑色的創處割了下去。
血流如注。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白皙的面板蜿蜒而下,彷彿是數條紅色的小蛇,張立平的微微的呻吟了一聲,但裡面卻含著舒爽的快意。 那種傷處脹裂似的痛楚隨著血液的汩汩流出而漸漸消失,這主要是因為方才的強行扭動,不僅撕裂了韌帶,還對周圍的血管造成了創傷,因此淤積的血跡在肩膀附近的皮下組織堆積了起來。 這堆積的血液放出,自然減免了對神經的壓迫。 只是此事對行刀的準度,病情的把握得非常準確。
而左手這樣先刺穴,再放血的舉動,雖然在旁人的眼裡看來很有些破綻百出,對於此時的張立平而言,卻是既治標,也能治本的最佳方案。
接下來止好血以後,張立平也自感到了頭昏腦漲,難以支援,車行的顛簸就彷彿是搖籃的晃動,倒在了客車後排的的坐椅上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卻已見天色大亮,車停在了一個小鎮上。 老煙桿關切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要不要下來喝點豆汁?”
失血頗多的張立平聽他這麼一說,立即覺得口中乾燥,甩了甩還有些混亂的腦袋,拿外套將右手紮了扎,便掙扎著起身下車。
豆汁乃是北方有名的小吃,賣的人以肩挑一頭是豆汁鍋,另一頭擺著焦圈、麻花、辣鹹菜。 色澤灰綠,豆汁看起來濃醇非常。 張立平趁著熱勁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酸且微甜,就著旁邊的麻花下著鹹菜,倒是爽口非常,他也是肚子裡餓了,連喝了三大碗,又吃了兩個饅頭,精神也為之一振。
經過昨夜一戰後,胡哥雖然倒在地上裝死,卻也見識了張立平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的狠勁,對他也是頗為佩服,此人乃是無酒不歡的,雖然是半晌午的打尖,也自己叫了份乾菜,自斟自飲,見張立平吃得甚是開心,夾了自己面前一片紅亮勻薄的肉片;笑道:
“兄弟來嚐嚐這個。 ”
張立平將之放入口中略嚼;只覺得一股鮮美的濃汁自牙關中湧將出來。肆無忌憚的洗劫過舌面;遺留下甘美雋永的滋味久久不散。竟是平生從未吃過的滋味,不禁好奇道:
“這小吃叫什麼名字?”
“叫做炒肝。”胡哥笑眯眯的道
張立平饒有興致的又舉筷嚐了一片;回味良久奇道:
“做這東西的大廚真是難得他一雙妙手!這菜既然名為炒肝;偏生我嘗不出半點肝片的味道!”
胡哥哈哈笑道:
“這菜雖然名字叫做炒肝;卻是拿豬肥腸,配料為豬肝,調料有上等醬油、黃醬、味精、大料、鹽、生蒜泥、熟蒜泥、豬骨湯、澱粉等。 炒肝實際上是燴肥腸了。 ”
此時千年古蓮子既已到手,張立平心情大好,肩上的疼痛也頗為減輕,也就寬下心來和胡哥說說笑笑,他們處身的地方本是一處繁忙的市集,端的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他們三人站起身來,走出幾步剛想上車,張立平鼻中忽然嗅到一股輕微的草木氣息,心中一動,轉頭一望,只見旁邊的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一大從外皮紫褐色的植物正開著星星的蕙子花,五角形的葉子對生著,茂盛無比,張立平仔細的打量了一小會兒,對老煙桿小聲道:
“煙叔,不知道胡哥在這裡熟不?這從東西若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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