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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的感覺在面對著他的時候,分外強烈。
在這一刻,張立平終於明白了梅凱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要想取而代之這位哥哥的心情,那種被人當作是玩物,手下的感覺,於心高氣傲地梅凱而言,確然是一種強烈地恥辱。
梅旋的眉很黑,目光很亮,手中提著一個黑色地公文包,似乎裡面盛著很緊要的東西。 他直接走到了張立平的身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忽然舉起自己的左手道:
“這是什麼?”
旁人都有些不大明白這位被視為梅家下一任繼承人的太子在幹什麼,但張立平的心中卻是一緊,他仔細看了看梅旋的手後,才凝重道:
“這是針。 ”
梅旋微笑了起來,他此時的表情像極了一個找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徐徐的道:
“若我此刻頭痛,胸悶,咯血,厭食,該當如何?”
這一刻,張立平剎那間就聯想到了一個詞…論針!
他的眼前,遽然閃現過父親那無神的眼,慘白的臉!儘管知道此時在這裡多加糾纏不妥,胸中一股蒼蒼涼涼的怨氣不停縈迴卷襲,少年人的盛氣立即戰勝了理智,脫口而出道:
“淺刺長強,肺俞,絡卻三穴,靜觀其變。 ”
梅旋悠然道:
“足太陽經的長強加上手少陰心包經的肺俞,恩,有一點新意。 不過卻會導致噁心加重…你不會否認吧。 所以我十五分鐘後就心悸,目眩,即將暈厥。 ”
張立平一下子怔住,他發覺自己竟然無法反駁這笑嘻嘻的年輕人,他所說地情況絲絲入扣,合情合理,的確抓住了自己考慮欠妥之處!
“那我直刺通裡。 留針神門,以梅花針點染隱白穴出血。 同時再深刺商丘!”
“你是要取通裡的補瀉的效果嗎?可是卻。。”
“。”
十分鐘後,張立平悲哀的發現自己被這個看起來好玩得與世無爭的梅旋,擠兌得已經無路可走,在論針的病情推演裡,最後地結局已經走到了盡頭死亡。 失敗張立平並不害怕,但就這樣輸了,完全無還手之力的敗了。 連辯解地機會也沒有!這卻是他平生從未有過之事,更有甚者,他的回答竟然連讓至始至終微笑著的梅旋思考上的資格都沒有,後者全是一口答出,因此張立平此時心中的感覺除了駭然之外,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深不可測!
看著面前這與自己年紀彷彿的男子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似要轉身離去,張立平腦海裡嗡地響了一聲。 這種屈辱的感覺不僅是源自自尊,還是發自靈魂深處那流傳千年的張家驕傲血脈!
張立平腦海裡靈光一現,猛的踏前一步,冷冷道:
“若我此時腦溢血,慢性鉛中毒,因情緒激盪而中風。 那該當如何?”
他完全模擬了方才梅旋的語氣,而這病例,卻是張立平父親張華木的典型症狀!這樣棘手到幾乎無解的難題,梅旋就算是驚才豔豔的天才,也應當沒有什麼答案,而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能解答出來,也從某種程度上間接幫助了張家!
果然,梅旋凝定了少許後,淡淡道:
“無解地病例。 是不能拿來作為論針的依據的。 ”
“錯!”這時候輪到張立平微笑了。 “有解的。 ”
梅旋凝視了張立平半晌。 他當然看得出來後者那種認真的態度不似在吹牛。 這個年輕男子一瞬間似乎又恢復到了那與世無爭的“好玩”模樣,笑道:
“你別說答案。 讓我想想。 ”
顯然,他也沒有預料到,本來一敗塗地地張立平,竟然會突然絕地大反擊的反將他一軍,在梅凱面色陰沉繞開這個哥哥,拉著張立平上車的時候,梅旋忽然又趕了上來,他將手中的那個黑色公文包遞了上來,微笑道:
“這是老爺子讓你帶去分部保管的,路上你可以看看,還有,你很好玩。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哦。 ”
他最後那四個字,卻是向著張立平所說的。 被人用“很好玩”來形容,張立平卻也不免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隨著車子的開動,梅家那燈火輝煌的宏偉總部酒店被漸漸的拋離在了黑暗中,張立平也有了一種如釋重負地感覺。 而身邊地梅旋卻也籲出了一口長氣,他開啟那個公文包,取出一頁東西,就著燈光看了起來,皺眉道:
“這是什麼東西?”
為了表示對張立平的信任,他順手就將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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