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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情冷酷的黑人雖然於醫道半點不通,卻也知道張華木所刺的位置乃是人體中致命之處,下方就正是脊髓,哪怕正常人若是該處受到創傷,也輕則半身不遂,重的更是危急生命,眼見得那根針已深入脖中幾達十餘厘米,顯然已直刺入脊髓中,旁邊監護人員緊張的報告聲已傳來:
“心跳驟增到一百一十次!”
“呼吸明顯加快!”
“舒張壓收縮壓已升至一百四十次,收縮壓也極不穩定!”
“心電圖出現異常,建議立即終止這中國人的莽撞愚蠢行為!”
而張華木對這些聲音充耳未聞,他以拇,食,中三指夾持著梅花形的針柄,輔以小幅度,快頻率的提插捻轉動作。
不一會兒,本來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本能性出現煩躁行為的埃博總統漸漸的安靜下來,周圍傳來的壓抑的驚呼聲也能分明的反饋出,這中國人又一次顛覆了他們的醫學常識。
張華木進完這一針後,也是如釋重負的撥出了一口氣,他的神情溫和裡帶了疲憊,望著病人的眼神裡還是充斥那種深沉的悲憫。他望了望室外的人,肅聲道:
“馬上給予大劑量美西律,苯妥英納進行混合靜脈給藥,維持緩速。”
埃博副總統身上早建立有類似的給藥通道,旁邊的護士正待依言而行,旁邊一直在默默旁觀的琳達博士忽然透過對講機道:
“張先生,請問你是否在為病人可能出現的室性早搏與心力衰歇這兩種症狀未雨綢繆?那麼我推薦使用美國小石城喬卡里藥物研究所生產的勞卡尼安,你所提出的這兩種廉價藥物均在國際上落後多年,副作用也頗大,相信我的推薦更能對副總統的病情起到穩定作用。”
這位琳達博士在這個時候對張華木所提出的否決無疑有些無禮,張華木聞言楞了一楞,坦然道:
“我因為長期在基層工作,受環境的限制,對國際上的先進藥物的確不甚瞭解,倘若有什麼遺漏錯失的地方,還請各位指出來就是了。”
能在這搶救副總統的病房外守護的,那麼至少也是專家教授級別的人物,見張華木如此坦承不足,毫無芥蒂,可謂是虛懷若谷,各自心中都頗為感佩,那本來對他有些不屑的雷諾乃是藥物學方面的大師,也不禁出聲道:
“張先生言重了,指出不敢,我們互相商討便是。”
張華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如何不知這些人對自己大有猜忌的心理,倘若存了這個念頭合作起來,受害的徒然是病人罷了,他於個人的榮辱得失看得頗輕,心中關念得最多的,還是手中治療著的患者。
就在這說話間,張華木的柙手(意指輔助進針的右手)拇指已按在了頭髮已被剃去的埃博副總統的頭頂正中!他左手小指一挑,食指一捻,取的乃是盒子裡十二地支針之首的子針!有一名該院的醫生基斯曾經赴中國留學過,對針灸頗有涉獵,見狀不禁輕呼一聲,其聲中大有驚異之意:
“難道要直刺百會?”
張華木轉頭望了一眼,和藹道:
“不對,百會乃是後髮際直上七寸,處於耳尖直上,頭頂正中,我要刺的乃是四神聰。”
那醫生也是年近四旬,也經過了不少驚變,卻還是深吸一口氣,面露震驚之色的道:
“難道是不入十二正經,不歸八脈,不屬十五絡,而是人體四十五奇穴之首的四神聰穴?”
一代神醫張華木(四)
一代神醫張華木(四)
張華木微笑不語,手下絲毫不停,一針直刺而下!埃博副總統肥碩的身軀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想來監護儀上的各種生命體徵也是在急劇波動,多虧有了開始的先例,一干人也沒有再度驚慌失措,耐下心來靜觀其變,果然,不多一會兒,患者情況又再度恢復了正常。
接下來張華木又時快時緩的分別在埃博的體內植入了四支或長或短的銀色細針,其中有兩根都是深沒入人體上的極脆弱要害之處,在稍有醫學常理的人眼裡看來,這行為幾乎就等同於一次謀殺一般,然而監護儀上的資料卻顯示出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埃博總統的呼吸平穩,血壓穩定,整個人可以說已經非常接近於正常人的水平。
這時候,張華木站起身來,他的神情無疑是疲憊的,連額頭前的頭髮也為汗所溼,粘粘的貼在肌膚上,本來若隱若現的皺紋都深刻了許多,可以明顯的看出,方才在這短短的數十分鐘裡,實在是令這溫和的中年男子殫精聚智,耗盡心力。
張華木行到觀察窗前,絲毫不為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