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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平結了賬,冷不防身後有人輕拉自己的衣服,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長得頗為白淨乖巧的女孩子,她臉色微紅,旁邊有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女生陪著,身後有一個滿面尷尬的男孩子:
“謝謝你教訓他們。“
她一開口,張立平頓時聽了出來面前的正是先前被調戲的女生,他甚至都閱讀出了這女生眼中的一絲邀約之意,只是他現在已是心如止水,既沒有精力,更沒有興趣再涉及到這些青春期的的心浮氣躁中去。
所以張立平轉身就走掉了,他只是想沉默的走掉,留給旁人的印象就是孤僻,但左手卻又自行伸了起來,食指中指併攏,向著身後搖了搖,算是再見的意思。這樣一來,不免就多了幾分瀟灑的感覺。
頑強,倔犟,桀驁,冷漠,陰沉,瀟灑。
這十二個字就能囊括張立平留給在場的人的所有印象。
當天夜裡,張立平一個人在寢室裡度過,那三個傢伙沒有回來,或者是不敢回來。這一次打架他將尺度拿捏得非常準,吳海鐵等人就算去學校告狀,難道說他們四個人被自己一個人打了?何況事情的起因經過都有不少人看到,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是受害者。
如果這三個人提出被打傷,要求賠付醫藥費。那就更好了,還有誰裝病的本事能強過張立平這個名醫之子?他的臉上青腫傷痕尚且宛然,只要隨便喊點頭昏頭痛,按照腦震盪的症狀一一演繹出來,大不了再自扎兩針,等著CT做下來,接著再做兩次核磁共振,吃不了兜著走的總不會是他。
第二天早上出宿舍門上課的時候,四個人在樓梯上撞了個正著,張立平下樓,他們上樓,陳梁無精打采得似餓了一個星期,吳海鐵的小指纏了厚厚一層繃帶,唯一沒事的劉波本來走在前頭,看見了居高臨下走下來的張立平,頓時臉色都發了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卻忘記身處樓梯,險些摔了個跟斗。
面對這三個人,張立平倒不為己甚,他只是淡淡的拋下一句話,就走下樓去:
“不惹我,便沒事。”
一直到他的背影拐過門廳直到看不見,劉波才咬牙切齒的說:
“X你媽,等著瞧,強哥不找人來乾死你!”
。。
匆匆跑到食堂,買了三個韭菜包子在一路飛奔中狼吞虎嚥下去,接著用一種夾雜著咀嚼的喘息聲音喊了“報告”兩個字。這就是張立平正式在大學中上第一堂課的真實寫照。
好在大學中的老師都是被稱為教授了,養氣功夫都是一流的,這個學生遲到了還知道叫報告,不像有的學生大搖大擺的自由來去,如入無人之境,於是張立平在這位老教授的眼裡尚有一點廉恥之心,便不為己甚的叫他進去找位置坐下了。
這時候前面的好位置都被佔完,只有最後幾排上寥寥落落的散佈了許多空位,張立平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坐了下來,仔細的聽講,作著筆記。其實以他目下的醫術來說,臺上的這位教授未必就比他高到了哪裡去,但張立平這些日子深思下來,覺得自己著實吃了根基不穩的虧,當年在中專的時候荒廢學業,後來立心學醫,這些基礎理論也沒時間去細看,這個時候正好趁機彌補。
下午班主任提到了選修課的填報,張立平本意是不想選的一來是經濟上的原因,一來因為感覺到時間不夠用,卻沒想到左手又自動伸了出去,在班主任那裡領了一份填報表,一揮而就,共填了整整七門,分別是:專業英語,免疫學,迴圈生理學,神經生理學,中藥藥理學實驗,心理學,分子生物學進展。在同班同學中,他是選得最多的,班主任楊老師很驚奇的看著他,私下好心的提點了一下他“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並且談到選修課若是不合格,也要影響學分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張立平只有苦笑,接著說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話: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班主任愕然望著這個冷漠少年的孤僻背影,腦海裡開始浮想翩連,最後終於將認定最符合邏輯的“身患重症求知之心依然不滅”偉大光環套在了張立平的身上。
哪怕在軍訓的時候,張立平一有空的目標就是圖書館,這所成立時間長達百年的大學中的藏書極豐富,遠自僅存於世的孤本,近到最新的國際醫學的期刊,都能在第一時間接觸到。對於此時若如海綿一般瘋狂吸取知識的張立平來說,正是絕佳的去處。
去圖書館的路並不近,只怕要走上二十分鐘,在經過一所小賣部的時候,張立平覺得口渴,就坐了下來要了一碗冰粉,以小勺調勻一點點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