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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知道了吧,那還杵在我這兒,還不快去赴宴。”
“阿徽和我一起去可好?”
“你說呢?”
“怕是阿徽不願。”
“唉!知道我不願,你還逼我麼?”郗徽白了劉昱一眼:“自個兒去,我還沒說你呢,本來我是在家和父親一起過年的,這可是我第一次和父親過年,就是你把我留在這兒,不讓我出去的,我可惱了你了,今晚我怎麼樣也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不想去摻和這些熱鬧了。”
劉昱撓了撓頭,見郗徽越說臉色越是不好,便也不想強求:“要不,等我家宴結束再來找阿徽守歲?”
郗徽搖搖頭:“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好好想想一些事情。”
“那阿徽一個人多冷清。”
“不妨事的,你不覺得這宮中與我是多麼格格不入麼。”郗徽淡淡一笑,推了劉昱出殿:“你自去忙去,我向來守不得夜的,那時怕是早已睡了,這天寒地凍的,可不願起來陪你坐著。”
劉昱便被郗徽半推半哄推出殿外。劉昱見郗徽心意已決,再說怕是真會惱了自己不理不睬了,便把琉璃宮中內侍婢女悉數叫來細細問了殿中食物、器具各色準備情況,更見得偏殿神案等物已是擺上,連煙花爆竹之物均已架在殿前院中,這才放心,又對了眾人耳提面命一番,這才跑到郗徽面前溫言細語說了些話兒,才領了楊玉夫離去,可憐那楊玉夫一直跪在地上,早已腿腳發麻,幾個趔趄才站起身來,跟在劉昱後頭,猶自一搖三擺。
郗徽見得劉昱一步三回頭的離去,那神情很是依依,郗徽也不知為何看著起了一陣心酸,但見著劉昱離開,不再守著自己,終是放下心來。
已到掌燈時分,郗徽邀了宮中眾人與自己一起吃年夜飯。郗徽從來不擺架子,平日雖不怎麼言語,對宮人卻甚是親和,更未曾打罵責罰過人,眾人心中便對郗徽沒了那份害怕之感,此時郗徽令下,雖是不合規矩,但也不敢不從,便你推我讓紛紛圍坐下來。青蓮早是讓人備了幾罈好酒放在一旁,見眾人坐得,自己親自與眾人滿了酒。
郗徽見狀更是舉了杯子與大家相敬,青蓮亦是坐下,在席間不斷勸酒,幾杯烈酒下肚,眾人便也放了開來,因是大年,青蓮更是提意大家猜枚行令,眾人樂樂呵呵玩耍起來。此時殿外巡守侍衛亦是得了郗徽之令,均被請進一小偏殿,那小偏殿自是備了酒席,還未開席,青蓮便帶了小宮女捧了重重十幾封壓歲錢一一發與眾侍衛,青蓮更言這大過年的皇上怕琉璃宮冷清,要大家陪了姑娘熱熱鬧鬧過年,姑娘便請了宮中大小一起吃年夜飯,今夜只管吃喝個盡興,不必去外頭守著了。眾侍衛哪敢不信,這天寒地凍的有好酒好菜可吃可喝,誰還肯去外頭吹冷風,均是興高采烈,齊聲請青蓮向郗徽道謝,青蓮亦是代郗徽向眾侍衛敬了酒,眾人便喝將起來。
郗徽看著眾內侍婢女吃喝得差不多了,個個臉色酡紅,醺醺然然,便讓青蓮捧了喜盤,一一派了壓歲錢與眾人,眾人極是興奮,郗徽便告之眾人不必值夜,散去玩樂,不要辜負了這大年夜,眾宮人自是連連叩謝。
待得宴散,郗徽讓人關閉宮門,連寢殿之門亦是緊緊閉了,青蓮去那偏殿探看,眾人已是喝得面酣耳熱,猶自呼喝划拳嘻鬧。大殿之門一關,眾人便是想要出外巡視,若要開門,也得經了郗徽許可才成,郗徽與青蓮二人相視一笑。
郗徽與青蓮在內室溫了酒壺,內室一角早已擺了湯鍋,邊上更是齊齊碼了郗徽日間所包餃子,此時,對郗徽而言,才是真正的年夜飯要開始了。郗徽也不怕冷,把內室窗戶大大開啟,便坐在窗前守候,青蓮這下自是不會攔著,只輕輕一笑,便向郗徽告退,去室外守著。
郗徽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實是眼睛累了才眨一眨,生怕錯過了第一時間看到範雲。一旁銅壺滴漏在這靜謐的等待中似乎都能聽見沙粒顆顆下漏的聲音,窗外是一片漆黑中帶了墨藍的天光,那天顯得極是高遠深隧,樹木早已被大雪銀妝素裹,在夜色中瑩瑩而寂寞。
“範大哥!”郗徽低呼一聲,站起身來,自己明明牢牢盯著窗外,為何還是沒見著範大哥從何而來。
範雲翻身入了內室,輕輕拉了郗徽手兒,微一用力,便把佳人抱了滿懷。
郗徽探頭看了看窗外:“蕭大哥呢?今夜侍衛都在偏殿,蕭大哥不用擔心要引開侍衛了。”
範雲輕輕揉了揉郗徽秀髮,關了窗子:“你蕭大哥沒來呢,我自個兒來的。”
“蕭大哥、任大哥還好麼?初幾便去上任?”郗徽扭了手指兒:“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