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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全是沾了皇上的光。”荷妃微微一笑,看了郗徽:“妹妹,你說是麼?”
郗徽亦是一笑:“可惜是冬日,我都想到湖上玩玩呢。”
荷妃便笑,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妹妹若是想遊湖,哪裡管得什麼冬日夏日,跟皇上說得一聲,皇上還不立時便帶了妹妹去玩,妹妹到時可別忘了各位姐姐妹妹才好。這人多,一起玩才更有趣味兒不是?”
郗徽便點了點頭:“確是呢。”
眾人進得殿內,這處宮殿雖不比琉璃殿要大,卻裝飾得極為精美華麗,殿中兩旁各擺了一隻金縷空大吉葫蘆式香薰,那花朵般馥郁的香氣正一縷縷冉冉升起,更帶了一股甜甜的氣息,雖是白日,殿中也點了大燭,用的均是一色雕花刻彩的景泰藍百花燭臺,照得大殿很是明亮敞寬,殿中坐椅已是籠了軟墊,鵝黃嫩嫩,繡了團團牡丹,當真漂亮。
郗徽看得正自熱鬧,心中暗想原來這便是宮中寵妃的架勢,壓根兒沒有自己是這宮中之人的感覺,早已忘了那琉璃宮中更是裝著皇室最好的擺設與物什器皿。
荷妃卻是一路打量著郗徽神色,自古女人看女人第一眼便是看對方姿色,都是懷了幾分對比之心,特別是美女看美女,更是如此,便是連腳趾頭兒都存了要相比一番的心思。荷妃本是這後宮第一人,可自打聽說皇上接了一郗姓女子入宮之後,便再沒有來過自己這兒,自己幾次仗了寵妃身份去那琉璃宮打探卻未曾入得半步宮門,是以竟過了這許久,才終於見著。這郗徽美是很美,可清清冷冷,除了露了那笑,便一直神色淡淡,自己便是縱了瑛貴人拿話兒刺她也不見她有何特別反應,難道是心思藏得深,這等對手,自己需得多花心思。
荷妃腦中一番盤算,其實不過是荷妃多想,郗徽一路跟了荷妃來她宮中,不過實是因為在宮中關得久了實在無聊。此時郗徽心中正自煩悶,見了這些穿得華麗的美人兒,不過是眼前一亮,既然那荷妃又開口相邀,便順口答應,又帶了幾分對劉昱妃嬪們的好奇,這才有了些許興致,至於那荷妃話裡話外皇上如何,郗徽對劉昱無半分意思,哪裡會去多想吃醋,聽了最多隻覺那劉昱當真奢侈會玩而已,荷妃心裡打的小算盤,用在郗徽頭上,確實是白白多想了。
荷妃請了眾人喝茶,又拿了點心與眾人吃,很是殷勤,只話說不得幾句均是離不開劉昱,更是向了郗徽打探劉昱形蹤。郗徽雖是為人純善,卻是聰明通透,起初還是不以為意,那荷妃與眾女一唱一和說得多了,心思一轉便也明白眾人的意思,郗徽心中覺著好笑,看著一張一張精緻的妝容,卻也覺著可悲,這深宮中的女人,困在這高牆裡,一生便也圍了一人而轉,當真可憐。此時郗徽新鮮感也過,自知與眾人不是一路,哪裡聊得投機,便也向了荷妃告辭,回去琉璃宮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宮中美女出來打醬油了!
☆、56、無奈此心狂未歇
劉昱心情極佳,這些時日禮部已把立後所需物什盡數辦得齊了,自己更是親自去了庫房一一檢查清點,這禮部尚書當真不錯,竟沒有半點作假含糊濫竽充數,所置物什均是上品,劉昱不住點著頭,很是滿意,當即允了待得辦好自己大婚之事便與之升官,可為少保,喜得禮部尚書當即磕頭謝恩不止。
那未來的少保大人狂喜感恩之下,又見劉昱心情極佳,一臉喜不自禁的神色,便一時口快多嘴:“啟稟皇上,這大喜之物均已置妥,但吉日老臣覺得還得太后來挑。”
劉昱聞言笑容一頓,眯了眯眼:“朕現下便去讓太后挑個日子。”
這時也巧,太后貼身內侍來請劉昱去太后宮中一敘。
劉昱雙眉一挑:“朕正要去尋母后,母后便來尋朕,當真好極。”
到得太后宮中,卻見自己生母陳太妃亦是端坐殿中。劉昱看向陳太妃,只見陳太妃神情嚴肅,看著自己半絲笑容也無。劉昱眸色微暗,先向太后見了禮再與太妃見禮。
太后親自下來扶了劉昱,牽了劉昱與自己坐在一處,很是親熱的模樣。破天荒地竟未與自己講那大道理,只拉了自己的手問近日可有吃好,可有睡好,身邊奴才照料可有經心,一臉笑容極是慈愛。
劉昱自是一一答了。
太后問了一些便也無話,劉昱心知太后與母妃此時守在這兒定是有事,心中雖想說挑日子立後之事,此時也不去說,只笑笑的看著太后。太后見劉昱望著自己,輕咳一聲:“聽聞皇上這幾日都在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