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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那範云為大哥,他對你如此之好,怕是已越了兄妹之情,你心中是何想法?”
郗徽怔了怔,想起範雲在那船上對自己輕輕一吻,心中不由一熱,面上已是紅了。蘭英見了心裡瞭然,極是擔心:“那阿徽是怎麼想的?”
郗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會娶你麼?”
郗徽哪裡想過這麼遠的事,聽了蘭英說得又是一怔,滿眼茫然:“不知道。”
“唉!”蘭英嘆了口氣:“看他這般對你,定是喜歡上了你,只是對方身份高貴,這官戶人家講的都是門當戶對,他要娶你,他家中長輩父母可會同意,你能順順當當嫁作正妻麼?若是不能,怕只能當作妾室了。傻妹妹,這該如何是好?”
郗徽低了頭,把玩著手指,一聲不吭。
“莫非妹妹也喜歡上了他!本是想妹妹在村中嫁個老實忠厚之人,安然度日,可妹妹這番際遇卻超乎人想像。”蘭英又是長嘆一聲:“我真怕你將來會受人欺負!那男子會照顧你一輩子,一生都如這般一樣對你好麼?”
郗徽沉默半晌,忽地抬起頭來,神色堅定:“姐姐,不論如何,我得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若是沒有他,我早沉在了江底。受人滴水之恩,便當湧泉相報,我只憑自己的良心做事,其他的,不要多想了吧。”郗徽握了蘭英雙手:“姐姐,我想跟他一起回去,我只做他的丫頭。”
蘭英見那男子看著郗徽的目光,對了郗徽的神色,就隱隱猜得郗徽此番回來怕是不能再與自己如往常那般相依為命了,但這話一直壓在心底,此時看著郗徽眼神清明一臉堅定,心裡雖是擔憂無比,直想留了郗徽下來,可想起郗徽性情,怕是自己開口郗徽卻是難決猶豫極是為難,難道真讓了郗徽嫁與山野農戶,那男子這般呵護對待郗徽,能給郗徽幸福也未可知,自己如何能去斷人姻緣。蘭英腦中反覆思索,百思纏繞,心潮起伏。良久,蘭英看向郗徽,見郗徽仍是直直的看著自己,蘭英咬了咬唇,終於點了點頭。
“對,我們做事,確實是對得起自己良心的!”
在蘭英家只住得兩日,範雲和郗徽終是要走。蘭英含了淚,為郗徽打點著包袱。
郗徽拉了蘭英手在床邊坐下,從頸上摘下一個荷包,郗徽解開荷包,一股腦兒把荷包內的東西倒在床上,赫然正是範雲給的金子銀兩:“姐姐,這些都給你,是範大哥給我的,我用不著這些,姐姐收著。“說罷便又把那空了的荷包掛在脖子上。
蘭英拿了荷包一看,搖了搖頭:“你呀!怎麼把荷包掛在頸上!”
郗徽“嘿嘿”一笑:“荷包裡有這許多金銀,掛在頸上藏了沒人偷得到呀。”
“那現在你那荷包都已空了。”
郗徽“喔”的一聲,見蘭英盯了自己,臉上一紅,把荷包解了下來,卻仍是貼身藏了。
蘭英見得郗徽如此,心下暗歎,但知對於“情”字一事,說什麼都是無用,況且郗徽仍是處在懵懂狀態,自己多說怕是反添了她困擾,於是拉了郗徽雙手,盯著郗徽眼睛:“姐姐只要你記住幾個字行麼?”
郗徽重重的點頭,手上亦是緊緊握了蘭英的手:“姐姐說什麼我都記著。”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姐姐只希望你日後保持那平常心態,千萬勿要失了純真困坐愁城。”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郗徽低低唸了,忽地想起自己的孃親,見蘭英不錯眼的看著自己,又點了點頭:“嗯,阿徽會記在心裡。”
“一定要好好記著。”
“嗯!阿徽知道。”
“轟轟轟。”屋外忽地幾聲悶響。
郗徽蘭英均是一怔。
“轟轟,轟轟轟。硿!”一陣悶響過後,天空忽地炸出一個巨響。
“打雷了!”二人齊齊撥出,對視一眼。
二人跑出屋外,跑到院中。
只見狂風忽起,天空烏雲翻滾,更有那閃電剎那劃過天際,伴了那“轟轟”雷聲。天地間風雲突起,欲明非暗,閃電卻是劃得更多更快了,拖出道道銀光,似蛇如鉤,壯觀雄奇。
又是一個炸雷,郗徽不禁驚得一跳,往後一退,卻抵在一人身上,不用回頭,便知是範雲。
範雲早已摟了郗徽:“小心別被雷炸著了,我們去屋內看著便是。”
蘭英看了微微一笑,先行走入屋中。
三人剛進得屋內,那豆大的雨珠便灑將下來。
那雨下之際起先是無聲的,只隨了越下越密,落在了簷間瓦上才“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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