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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徽下得馬來,直直便朝前跑去。
那三間瓦屋就在眼前,郗徽卻驀地停住。那小院門扉如往常那般開著,一青衣婦人抱了個小小襁褓來回走著拍著,一邊走一邊嘴中輕聲說著:“小竹子,睡覺覺了,吃飽了肚肚還不睡麼。”那襁褓中的小兒划動著手腳“哼”著,似在抗議。
“莫不是想尿了。”那婦人說著提了一旁椅子坐下,把襁褓放在膝上要解:“啊!你早不尿晚不尿,孃親剛要跟你把你卻尿了。”那婦人抽出塊尿溼的包布:“真是個壞丫頭!”那婦人手上不停,嘴裡喊著:“孩子他爹,拿塊乾爽尿布來。”
便聽得屋內一聲應:“來了。”一會兒,屋內跑出個漢子,正是那以前的斧子哥,現在的姐夫。
那斧子忙跑出來把尿布遞與蘭英,一抬頭,卻見一少女呆呆立在門口。
蘭英亦是抬起頭來,順了丈夫目光看去。
“姐姐!”郗徽朝了蘭英撲了過去。
蘭英抱了襁褓急急站起:“阿徽!阿徽!”那斧子到是手快,見此情形忙把女兒接在手中。
蘭英張開手臂奔上前去,一把把郗徽抱在懷裡。
“阿徽,真的是你麼?你真的回來了?”
“姐姐!”
二人抱了許久又哭又笑好一會兒,蘭英又忙忙把郗徽放了,拉了郗徽雙手細細看著郗徽臉色,又在郗徽身上手上捏了捏。
“姐姐,我過得很好,還長了肉呢。”
“嗯!阿徽長大了,也長高了!我做夢都時時夢見阿徽,還好還好!阿徽沒事!”
郗徽亦是重重點頭:“嗯!嗯!我也常常夢見姐姐,不知姐姐過得如何,家中有沒有吃的,腹中孩子怎麼樣。”
蘭英聽了從丈夫手中抱過孩子:“來看看,你的小侄女兒。我們都沒事。”
郗徽小心翼翼的接了,輕輕抱著孩子:“真好!”又抬頭看著蘭英:“姐姐,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蘭英聽了把手指放進嘴中用力一咬:“有痛,不是做夢。”
“姐姐!你咬自己那麼重作什麼!”
“阿徽不是怕在做夢麼,姐姐也怕呢,如果是在做夢,我咬這麼重便會醒呀。”蘭英與郗徽靠了腦袋:“我們不是在做夢呢。”
“我們終於團聚了。”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我家阿徽要跟範範回京了!
☆、27、天地回生甘雨下
郗徽蘭英二人當日忍痛分別雖是離了幾月,都是均感離了多年一般,此下重逢,哪裡管得了其他,直站在院中拉了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心頭藏了無數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蘭英卻忽地想起一事,正待要問,這才發現院中還有一青年男子,正端了自家杯子正在喝茶,那男子見蘭英望來,抬首一笑,點頭為禮。
蘭英一怔,此時郗徽也發覺自己只顧跟著姐姐說話,把範雲卻是晾了一邊。郗徽望向範雲,赧顏一笑,拉了蘭英:“姐姐,這是我大哥。”此言一出又覺得甚無頭腦,自己不由得“呵呵”一笑:“這是範雲範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蘭英忙向範雲作禮口中稱謝。
範雲便虛虛扶了。
當下蘭英請了眾人屋內安置,讓斧子郗徽陪著範雲,自己抱了孩兒去廚間操持。
郗徽看了一眼範雲,範雲哪能不明白郗徽意思,見她看來,便笑著點頭:“阿徽不必管我,這還有你姐夫呢,你自去陪姐姐便是。”
“嗯。”郗徽點了頭,對範雲笑笑,便跑出門去。
郗徽來至廚房,卻見蘭英拿了繩帶正把孩兒綁於背上,郗徽忙跑進去:“姐姐,我來抱咱小侄女。”說罷便從蘭英背後小心的接了孩子抱著:“對了姐姐,我還不知道我小侄女叫什麼呢。”
“小名是小竹子,大名江彥姿。”
“江彥姿,彥姿,彥姿,貞姿不受雪霜侵,一定是姐姐取的名字。”
蘭英點點頭:“就你這丫頭有說道。”
“那是,咱姐夫怕是取不來這麼好聽的名字。”郗徽眨巴著眼睛:“哎呀!”卻又是一聲驚呼:“原來姐夫姓江呀!”
“你才知道呀!”
“以前只叫斧子哥斧子哥,後來就光叫姐夫了,哪裡知道姐夫姓什麼,難不成姐夫叫江斧子?”
“頑皮!”蘭英笑罵一聲,自己卻念:“江斧子,江斧子,嗯,這不是水裡的斧頭麼。”這麼說著,二人又笑了起來。
郗徽抱著小竹子,在廚房裡到處看著,揭開米缸、開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