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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郗徽自是讓人退回,可這邊剛退回去,退東西的人才回到府裡,後腳郗府管家就跟了過來,把東西重又塞進府內。郗徽範雲無法,只能眼睜睜看著郗府管家如入自己家門一般指揮著僕從安置物什。每每那管家安排得當後,總是朝了郗徽行上大禮,笑眯眯的說:“老爺夫人想念姑娘,但怕姑娘心中有結,便先行給姑娘一些時間,不來打擾姑娘。”
範雲見了,心中暗自點頭稱是,自己雖是覺著郗府水深,但也不想讓郗徽因此事鬱結在心,便也在一旁開解郗徽。
半個月後,郗燁夫婦終於造訪範府。範雲帶了郗徽於門前迎接,郗燁見了郗徽,雖是按捺了情緒,但那眼中滿滿的關愛想念之情,任誰也看得出來。郗燁站在門前,久久看著郗徽,不能言語,郗徽見了,心頭驀地升起一股感動與難過,只覺眼眶酸澀,淚意上湧,忙低下頭去。
範雲迎了郗燁於廳中坐了,尋陽也不見外,直拉了郗徽的手兒,讓郗徽帶了自己去逛院子。
一路逛來,尋陽自不會是隻單純的逛狂院子,作了關懷倍致的模樣見縫插針的問著郗徽景況,郗徽不好拂了她的意思,便也有禮有節,尋陽問得什麼,自己便答什麼,只不過簡簡答得一些,不去多說。
尋陽聽了,心中暗笑自己如何急燥起來,便也不再多問,只拉了郗徽的手慢說些閒話。待二人逛了院子,尋陽又讓郗徽帶了自己去看郗徽住處,郗徽便也應了,帶了尋陽而去。尋陽打量郗徽住所,屋中佈置雖是簡潔,但所擺所用之物均是上乘,閨閣內大家姑娘所用亦不過如是,看得出那範雲對郗徽極是用心,尋陽想到此處,心中微沉。
“阿徽,你還是不肯原諒你父親麼?”待得二人坐下,尋陽盯了郗徽眼睛,問得出口。
郗徽只倒了茶請尋陽喝了,並不說話。
尋陽放了茶盞,拉了郗徽的手:“阿徽,你可知你父親的病再受不得半分刺激,那日在山中,你父親深夜醒來,想起你母親,又一次嘔血昏厥,醫僧當時便說,如有下次,神仙難救。”尋陽說到此處,便不再說,只緊緊握了郗徽的手,無言顫抖。
郗徽聞言只覺心中一緊,手上不覺一顫。
尋陽自是察覺,一下下拍著郗徽的手:“好孩子,如今你父親的心病便是你了,你忍心麼?過了這半月我們才來看你,一是想給你多一些時間接受,想通這件事情,一是你父親身體實是不行,我強行壓了他臥床休養了半月,才敢讓他來見你。”說著,那淚便掉了下來,滴在郗徽手背。
郗徽忙拿了帕子為尋陽拭淚:“夫人,您別這樣,快別哭了。”
尋陽拉了郗徽的手:“好孩子,我只盼你叫我一聲母親,雖然我不是你親母,但我願意把你當了自己親生孩兒看待,只望咱們一家能夠團圓,讓你父親開開心心的過了這後半生。”不待郗徽說話,尋陽從袖中拿出一隻鐲子:“這隻水雲鐲還是你母親之物,她那碧桃苑一直都有人打掃,從未荒了,日後你回去,便可住在那兒。”尋陽說著,便把鐲子套在郗徽手上:“果然是母女,長得如此相似,連這鐲子戴了也是合手。你母親若是知曉,定是極為欣慰的。”
☆、40、血融於水難決絕
待得送了郗燁夫婦,郗徽只覺心煩意亂,思及那郗燁離開時一步三回頭的望向自己,更覺心間痠痛沉重。
範雲牽著郗徽慢慢送了郗徽回房,郗徽一路想著心事,到了房裡,便直奔書桌,鋪下信紙,提筆寫起信來。這信自是寫與蘭英,郗徽雖來了京城,與蘭英相隔極遠,卻從未斷了與蘭英的聯絡,二人一月均有一信,你來我往各自說著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不但未因了相隔甚遠而見生分,反而到是見不得面便諸事敘於紙上,百無禁忌,更增情誼。郗徽把近日發生之事一一寫在紙上,自己所想所思,心緒如何,一氣寫了滿滿十幾頁紙,這才覺得心頭輕快不少。
郗徽細細把信封了,旁邊早有人接了信封:“我這就叫人送了。”
郗徽抬頭,便見範雲正望了自己一臉笑意。範雲抬手把郗徽一絡散發籠於耳後,點了點郗徽鼻子:“小丫頭,這才發現大哥麼?”
“大哥一直都在?”
“是呀,阿徽不開心,大哥自是要陪著,本想逗了阿徽說話,可阿徽竟是不理人,大哥便乖乖坐一旁等著了。”
郗徽“噗哧”一笑:“我以為大哥沒跟進來呀。”
範雲倒了一盞香茗放在郗徽嘴邊:“渴了麼,寫得那麼認真。”
郗徽拿了茶盞自己喝了:“還真有點呢。”
“現下心裡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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