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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遊人依舊不減,江中更有艘艘畫舫,傳來絲竹蕭管之聲,正是有錢人家於江中嬉水賞月。範雲郗徽二人順了江邊一路走回碼頭,上了大船,船中隨從均已得假放了出去玩樂,只餘了兩人守船,那兩人見得範雲郗徽回來,也不等其他眾人,便起錨開了船。
大船開至江心方且止住,早已有人擺了桌椅於船上甲板,桌上置了瓜果餅兒。範雲牽了郗徽坐下:“累了麼?且坐著歇歇,此時咱們才算是真正開始賞月,中秋佳節可是越晚睡越長壽的,咱們索性不睡如何?”
郗徽走了那許多路雖是有些累,但心中興奮開懷,了無睡意,聽得此言笑眯了眼兒:“嗯,我才不困,今晚不睡便不睡了。”
範雲拿了個餅兒遞給郗徽:“吃月餅兒。”
二人吃罷瓜果月餅,郗徽擺弄著買來的一大疊月光紙兒:“哪有一次燒這麼多月光紙的。”
範雲點了香案:“這樣便可求得更多的美貌呀。”說著又側頭細細看了郗徽,笑意盈盈:“要我說阿徽不用拜月也是貌似嫦娥,面如皎月,美麗動人得緊,可不就是仙子下凡麼。”
郗徽吐了吐舌頭:“大哥就愛開人玩笑。”
見郗徽拜完月燒了月光紙兒,範雲拉了郗徽起身:“阿徽許了什麼願?”
“女孩家的願可是大哥能聽的,才不告訴你呢!”
皓月當空,桂魄光射,那皎潔明亮的圓月中似隱隱有著玉宇瓊樓,更有一蒼蒼古樹,那月中可是廣寒?
範雲摟了郗徽坐在船頭,天清似水,明月如鏡。
作者有話要說:快來看美男呀,快來看美女呀!!!
☆、30、豪情沖天把酒歡
乘風破浪,披星戴月,範雲郗徽一行又走了五、六日。這日,終於在一處口岸停了,須得在此處轉了車馬陸路而行。
範雲郗徽剛上得岸來,一道人影直撲範雲,那人尚在半空,一掌已是揮出,來勢凌厲。
範雲摟了郗徽急急閃身,把郗徽帶到一旁,自己轉身與來人鬥將起來。
郗徽一驚,腳下不由向前奔出幾步,只是這一瞬間,範雲與那人便與自己拉開了一段距離,遠了自己這處。郗徽轉念便想到自己不懂武藝,如此冒然跑上前去,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影響範雲,若是成了他的拖累那才不妙,是以心下雖急卻也生生止了腳步,雙手交握,盯著二人打鬥。
郗徽不懂武術,只見二人身形快捷,雖是拳來腳往,卻偏偏如穿花拂柳般瀟灑好看,又見範雲雖是與對方交戰,卻臉上始終掛了笑意,極是雲淡風輕飄然寫意,心下便是稍安。此時才覺周著隨從並無緊張戒備之勢,郗徽看向五福,那五福見了對郗徽微微一笑,臉上並無擔心之色,其餘人等均是看著場中,無一人上前,只目不轉睛的看著,更有人手指微動,似是在比劃什麼。郗徽心下微動,見得如此景象,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轉頭重又看向二人。
與範雲激戰的是一黑衣男子,穿的卻是翻領對襟窄袖的胡服,腰間更是繫了一條金帶,頭上亦是以金冠挽發,行動間熠熠生光,身形翩翩宛若游龍。只是那男子嘴唇輕輕抿著,神色不辯喜怒。
此時不遠處的樹下亦是立了一名男子,正背了雙手,靜靜看著,但臉上那歡喜之情卻是顯而易見。郗徽見了,細看那人神情,覺那溢於言表的歡喜猶如是老友重逢般喜悅,心中不由更是安定。
二人也不知打了多久,範雲忽地長聲大笑,收了招式,一個縱撲,撲向那黑衣男子。那男子向後疾退,這才把那將將要往範雲身上招呼的一掌收了回去,此時範雲已是撲到,抱了那男子雙肩,那男子亦是反手回抱範雲,二人“哈哈“大笑。那樹下男子見了這才緩緩向二人行去,範雲見得那人,也不放開那黑衣男子,拽了一起,二人大步迎上前去。
“彥能還是如此兒戲,也不怕他傷了你。”
範雲伸出一掌,那人一手握了,範雲“呵呵”笑著叫得一聲“彥升大哥”便又道:“叔達武藝高強,這一掌都收不住,咱們可得好好臊臊他。”
那黑衣男子聽了,搖頭笑了笑:“要臊我何必以身犯險,當真該罰。”
那大哥聽了點點頭:“確是該罰。”
黑衣男子一拳搗在範雲身上:“哼,這就收了手,還未能打得盡興。”
“咱們這許久未見,真要打到時再找了時間好好切磋一番。”
“彥能怕是唐突了佳人吧。”那大哥說著,便向郗徽看來。
範雲朗聲大笑,竟也不避接了話頭:“確是大哥最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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