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劉昱聞言這才稍稍放鬆了對楊玉夫的鉗制:“什麼話?”
“要皇上珍重!郗家姑娘自是擔心皇上的,皇上萬不可動怒,傷了龍體。”
劉昱眼神微眯,再不說話,只收攏了卡在楊玉夫脖子上的雙手。
楊玉夫自是掙扎起來,可哪裡掙得過劉昱,越是掙扎,劉昱手下力氣越大,楊玉夫眼見著自己的舌尖都快被逼得一點點吐得出來,胸口更是大痛,只得死死把住皇上的雙手,以期能略得喘息。楊玉夫手上力氣漸弱,心中極快地閃過恨意、不甘種種諸多念頭,腦中忽地靈光一閃,用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從袖中摸出一塊玉佩,舉在劉昱面前。
劉昱見著楊玉夫舉了一塊玉佩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手下一停。
楊玉夫忙把玉佩在劉昱面前晃得一晃。
“這是什麼?”
楊玉夫忙指了指自己頸脖。
劉昱伸手拿了玉佩,皺了眉頭看著。
楊玉夫脫了劉昱掌控,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空氣,不著痕跡往後挪得幾步。
劉昱乜斜楊玉夫一眼:“朕記得這玉佩是朕送與阿徽的一批玉飾之一,阿徽把它系在了裙上。”
楊玉夫忙點了點頭:“皇上英明!這玉佩是郗家姑娘特特從裙上解下來送與奴才的。”
劉昱一眼瞪向楊玉夫:“你個狗奴才也配當得阿徽送。”
“奴才自是不配的,是郗家姑娘大人大量,每逢皇上派奴才去與姑娘送東西,姑娘都會送些物什給奴才。奴才得了姑娘極多的恩惠,心中對皇上與姑娘感激不盡。”
劉昱拿了玉佩靜靜把玩得良久,終於把那玉佩遞與楊玉夫:“既是她給了你,你便好好收著吧。”
楊玉夫聽得這話,心知自己過了這一死劫,忙雙手接了那玉佩:“奴才謝謝皇上恩典。”
劉昱木無表情,此時東方已是漸漸露出了魚肚白兒,劉昱終於嘆出一口長氣,轉身下得樓去。
楊玉夫癱在當下,只覺身上涼津津的,如同從水裡撈出一般,早已是汗溼重衫,胸口又重又悶,自己都能聽得那“嘭嗵嘭嗵”的心跳聲,似是直欲跳出胸腹。楊玉夫緊緊握著那救得自己一命的玉佩,雙手卻在不斷顫抖,好不容易才把那玉佩塞入袖中。
皇上今日明顯是要殺自己,若不是自己靈機一動,用了那郗徽給的玉佩以求獲得一線生機,那此時自己早已是成了死屍一具,被人抬得出去,直接扔在化人廠了。雖說皇上看在郗徽份上一時饒過自己,可這麼久以來,皇上若是動了殺機要殺的人,哪個逃得過,便如位高權重的蕭將軍還不是被皇上牢牢惦記著,時時在尋時機,自己一個內侍奴才,如何抗得皇上?皇上現下已起了這心思,自己便如那案板上的魚肉,任皇上宰割了,只是不知何時會死便是,這腦袋不過是寄在了頭上了。如此,自己已是朝不保夕,談何出宮,談何養老!楊玉夫咬了咬牙,深深吸進幾口清晨尚帶冷冽的空氣,渾身一個激稜,咳得幾聲,卻帶來喉間一陣痛意,心中雖是滾過萬般念頭想法,卻也知此時不是傷心時候,急忙手腳並用爬將起來,跌跌撞撞追了劉昱而去。
劉昱下了玉霄樓,心中極是茫然,更覺一股沉沉的壓抑疲憊。自己在那玉霄樓上想了一夜,幾次想衝下樓去,親自去把郗徽帶回宮中,可每每此時總會想起郗徽初被自己強搶進宮時那對著自己不冷不淡,見或閃過厭惡的神情,若是自己這次反悔,阿徽定是不會再理自己,自己在阿徽心中半分地位也沒了吧。劉昱思緒翻轉,反反覆覆,竟是把自己的掌心都摳得破了,那濃濃的鮮血流將下來,才稍稍緩了那椎心之痛。
走著走著,劉昱又是到得琉璃宮外,劉昱抬頭見著那琉璃宮金碧輝煌的牌匾,淡淡扯出個笑來,那琉璃也般的人兒,這宮名到真是合了她了。
行至寢殿,那房中案上放著幾卷布匹,小凳上擱了針線筐子,一旁的繡棚子上是繡得一大半的兒嬉圖。劉昱在房中轉得幾圈,那梳妝檯上,只靜靜躺了一把金色的梳子,劉昱把那梳子拿起,梳子上竟留有一根長髮。劉昱眼睛一亮,把那長髮細細從梳子上取下,捏在手中看了看,一圈圈往指上繞了,咧開一個笑來,拿了腰間荷包,把那長髮收入荷包之中。
開啟梳妝檯上的飾盒,卻見那盒中不過兩隻玉簪,幾朵宮花,兩副耳墜子,除此並無它物。劉昱眉頭輕皺,眼珠兒轉得幾轉,這幾樣首飾卻是自己熟悉的,阿徽平常打扮並不華麗,原來便是這幾樣首飾輪換著戴,昨日阿徽回府,戴的卻還是當初進宮時來的飾物,劉昱不覺苦笑出聲,是啊!阿徽當真是心不在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