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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打擾皇上安歇,正待去門口守著。”
劉昱看了看楊玉夫,面上神色似笑非笑:“今日是七夕,朕聽聞這七夕的晚上織女要趕去天河與牛郎相會,你去外頭好好給朕守著,見到那織女渡河時便叫朕起來相看,朕到要看看這織女長得是何模樣,是否當真如傳說中那麼好看漂亮。”說著,劉昱輕輕打得一個呵欠:“快去吧,看到後立時便來稟告於朕,若是朕今晚看不到織女,那你這命,也到頭了。”
楊玉夫一聽,只覺背後一緊,急急磕下頭來:“皇上,皇上饒命啊!”
“對了,阿徽不是給過你一塊玉佩麼?現下那玉佩在哪兒?”
“在這,在這,奴才一直好生收著,不敢有絲毫損壞。”楊玉夫急忙把那玉佩解下雙手捧了奉與劉昱。
劉昱眼睛眯得一眯:“這玉佩你一直隨身帶著?”
“是,奴才一直隨身帶著。”
“哼!”劉昱低哼一聲:“快去外頭守著。”劉昱說著把那玉佩放入懷中:“現下看還誰救得了你!”
楊玉夫聽得這話不由得呆在當下,只覺渾身虛軟,心中只得一個念頭:“命不久矣!”事關性命,楊玉夫心中雖是驚悸,卻也不知怎地生出一股勇氣,重重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皇上,皇上為何要殺奴才?奴才死不足惜,卻也想死得明白。”
“朕殺一個奴才需要給理由麼!”
“皇上,奴才侍候皇上素來忠心耿耿,也得過皇上青眼寵愛,如今奴才並未有錯,皇上為何還要殺奴才,奴才死不瞑目呀!皇上!”
“放肆!楊玉夫,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
“奴才冤枉啊!”
“還不下去。”
聽得劉昱這聲斷喝,抬頭見得劉昱那怒目圓睜的模樣,楊玉夫心知如何說也是無法再爭得性命了,這才哆嗦著爬起身來,失魂落魄往外去了。
劉昱冷冷看著楊玉夫跌跌撞撞的走將出去,那帳子微微一掀開,立時便又遮得下去,似是在顫動一般。劉昱半眯了眼睛,這身邊之人,也是該清一清了,除卻這些個近身內侍,便連那些隨從也統統清去這才幹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阿徽,我又要大開殺戒了,你若是知曉,會怎生想我?劉昱想著想著又忽地笑起來,阿徽,你可知道,你已是我的皇后了?若是你知曉了,是不是又要笑我荒唐了?你可知道,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皇后!劉昱慢慢坐起身來,伸手取了榻邊格子裡的小酒罈,拍開泥封,抓了壇口,猛地灌得幾口酒,劉昱把頭半仰了靠在床頭,只覺心中湧起一股不可言喻的落寞之感。
☆、80、殺機忽出死生決
楊玉夫出得氈幄,腳一軟,便直直跌撲在地。楊玉夫癱在地上,只覺身上一陣陣陰冷,這次怕是當真逃不過了。這織女會牛郎不過是個傳說,世上哪裡有人真能看見織女渡河,皇上這般不過是隨便找個殺自己的藉口罷了,上次自己因了那郗家姑娘給的玉佩僥倖救得一命,現下皇上連這玉佩都收得回去,可見殺意已決,自己這條命是如何也保不住了。楊玉夫心中閃過種種念頭,更是想起自己在城中購置的房產,那房中還安置著那個叫盧慧的女子,自己若是死了,那不就平白便宜了她,怕是那女子立時便要捲了銀錢裹起包袱跑了,自己本想過些時日再抱個乾兒子來養,雖不是自己親生,以後總歸也能兒孫滿堂,便是老了都有人摔罐送終,現在看來,全都不成了,自己死了可有人為自己哭上一哭?左右這些和自己親近之人更多的應是兔死狐悲吧,而那女子怕是別說哭,便是作夢都會笑醒。楊玉夫想至此處不覺一陣咬牙,自己已是有一段時日未能出宮回去,卻是聽聞那女子不是個好貨,甚是不安於室,若不是有敬則多請了兩個婆子看著,那盧慧當真是要讓自己綠雲罩頂了。對了,敬則!楊玉夫忽地眼睛一亮,爬將起來,回身看了看氈幄,撥腿便跑得開來。
王敬則正在禁軍所在的營盤當值,此時主帳的地下正有一人蜷曲著身子倒著,那人雙手被反綁了,臉面朝下撲著。王敬則走上前去,用腳尖挑得那人一挑,那人被帶得翻了一個身,露出一張黑黝黝的大臉,那唇下一顆黑痣猶為打眼,赫然便是當初晚上捉了楊玉夫想要強要之人賴阿常是也,王敬則撇開眼去,背了手,轉身便往帳外走去。王敬則正待走出營帳,不想,那帳子一撩,一個人一陣風似的衝得進來。王敬則心中正想著事,也沒看清來人,只憑了身手習慣性往旁邊一閃,躲過來人,那人一頭撞將進來,一跤摔在地上。
楊玉夫一路奔至禁軍營盤來尋王敬則,當值兵士自是認得楊玉夫,見楊玉夫行色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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