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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不舒服,大爺您就饒了小人吧。”漢子連連求饒。
“哼。不舒服?”
漢子見那男子輕哼一聲,神色不虞,又急急改口:“舒服,舒服。”
“我手下之人還有更為舒服的法子,可想嚐嚐?”那男子點了點頭,又是一笑。
“不,不,好漢,大爺,大爺,饒了我吧,我什麼也沒做過呀。”
“饒你,饒你什麼,此番我請你來,可是有事希望你們幫忙的。”
“行行,您有什麼事儘管說,我一定做到。”
範雲與那漢子對答一番,讓人把那漢子帶走,又提了另一名漢子過來,如此幾番,待得幾人一一問完,已日東方既白,範雲揉了揉太陽穴,露出個極為開心的笑來。
過得兩日郗徽正在施粥,忽地大街上卻騷動起來,更有一隊隊官兵相繼而過,押了一串串的人,過得一會兒,便有災民奔走相告,口口相傳,原來竟是城中所有賭場俱被查封,當場繳獲賭資無數,那城中大小賭徒當日不管參無參賭更是一一被抓。城中更是貼出告示,這些沒收而來的贓款、賭資皆充公用,普濟災民。
一時間,災民們無不拍手相慶,歡聲鼓舞。更有人打聽出了此次賑災之人叫範雲,災民們無不一口一個“範相公”、“範大人”讚個不停。
此事對於範雲而言卻只是一個引子,那賭資贓款數額雖是不少,可哪裡夠得維持如此之多災民,這受災救災並不只是管了災民餓不死就成,其間煩瑣之處極多,樣樣都是離不開銀錢,最後更得安排災民返鄉歸農,那亦是一筆鉅額資金,這沒收賭資卻不是此番行事重頭。
原來範雲一路行來,亦是發現因了這饑饉之災,民風已然大變,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卻算是所言甚輕了。那饑民之中不安本分之人,卻是結黨成群,更摻入了流氓地痞無賴混混,這些人聚了一起盡是晝夜搶劫,本來那饑民只是為了搶些糧食管了自己不被餓死,可因了那各色流氓的加入,眾人已然是奸︱淫︱辱掠,殺人放火,竟然無惡不作了。
範雲所到一處便聯合當地衙門究治此事,連連關了一批帶頭做案之人,可卻收效甚微,範雲無法,只得下了重手,把帶頭之人杖斃於桎梏之下,以儆效尤。可如此作風卻仍未能息止那惡行,斃死一帶頭之人,自又會有人出頭,甚至有那人多勢眾之團伙竟是直接與來之抓捕的官差武力幹上,打死官差之事亦是常有,而小一些的團伙乾脆便分散開來,一夥人也就三個五個,也談不上誰領頭出頭,此番行為一做,那牢中立時爆滿,官居差們更是再抓人也關不下那許多了。而這江州城內外更因了災民的相繼奔赴,已是民匪差參,時發慘案。如今匪滿為患,更是常常帶了那不良饑民時發暴亂!
此時,街上又有官差拿了一面銅鑼,一邊敲打一邊高聲喊叫:“午時範大人在城外大河灘量刑懲惡。午時範大人在城外大河灘量刑懲惡。”
眾災民一聽,議論紛紛,都說要去。那排著隊領粥之人,個個更是催了郗徽手腳快些,好讓自己早早領了粥去那大河灘瞻仰範大人為民除惡。那一日,不到午時,這施粥攤點竟無多少人了,眾人挽著扶著趕去那城外大河灘。
郗徽收了粥攤也待趕去,那五福卻是攔了:“大人說此事場面不好,怕姑娘見了受驚,不如姑娘還是回去吧。”
郗徽略一沉吟心中便有幾分明白,道得一聲:“好。”便和五福小順轉身回去。
大河灘上搭了一層半人高的平臺,河灘周圍早已黑壓壓的圍滿了前來觀看的人。
午時到,官差們拉了一批人上到臺上,讓那批人等跪了,便有一名官差拿了文書站在身後念著,竟是細數出這些人所做惡事。念罷一個便問之是也不是,服也不服,眾人見自己所做之事竟被一一查清,更有人證,只得垂頭認了。之後,官差們又押了眾人下去,在一旁河灘上一一排開,另又押一批上來,如此幾批才完,那些人等竟個個手中染血,身負人命。
那範雲這才上來,只一手勢,底下之民便立時停了議論之聲。範雲神色肅穆莊嚴:“這些人等均是無惡不作,罪大惡極,每日結黨成群,晝夜刁搶,為害鄉里,大家說該如何懲治。”
“殺人償命,自古就是。”
“殺了,為鄉親們報仇。”
“報仇血恨!”
“殺!”
“殺!”
“殺!”
河灘上官差們均已亮出大刀,手起刀落,一個個一排排惡徒紛紛倒地,人頭瓜滾。待得惡徒盡斃,負責行刑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