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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房內這些小娘放在眼中,如此無半點防備之心,遇上的又是蘭英這有幾分經歷懂點兒門道的,如此一擊,那漢子竟是連“哼”都沒有“哼”得一聲便死得透了!
☆、5、半數凋零少逃脫
蘭英兀自握了匕首,站著發呆。剛剛一刺只因蘭英本就打定了主意要拼個死活,那時郗徽情形也是萬分兇險,再不行事,怕是真個兒要給那惡人得逞。當時用盡全力合身撲去刺下匕首,並不覺得害怕,可現在滿手鮮血,蘭英卻真是懵了,愣愣站在當面,腦中只不斷想著:“殺人了!殺人了!我殺人了!”身同石化。
其他女孩子們到是反應過來,把也還愣著的郗徽扯手搬腳從那賊人身下拉出。此時郗徽回過神來,不及整理情緒,急忙哆哆嗦嗦地收拾好衣物。
阿鳳見蘭英雙眼迷茫,忙抓了她手臂急急搖晃:“蘭英姐!蘭英姐!你醒醒,現在怎麼辦?”
郗徽掇拾著自己,真個兒手腳發軟,耳邊心中更覺如擂大鼓,慌恐得幾欲昏厥,可心下仍有一絲理智告訴自己千萬千萬穩住。郗徽忙深吸一口氣,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一陣尖銳的痛感侵來,口中泛起鐵鏽之味,心下這才稍稍好過一些。好容易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褲,轉過身來卻見蘭英痴痴傻傻愣著,眾人圍著,拉手搖晃竟是怎麼叫也聽不得她應,郗徽忙跑上前去,卻是拉了蘭英手臂重重一口咬下。
蘭英“啊”的一聲叫喚,郗徽跳起身又是一頭撞在蘭英額上,兩人跌坐在地。郗徽也顧不上疼痛,從蘭英手上奪了那尚在滴血的匕首別在自己腰間,雙手把了蘭英肩頭,直直看著蘭英雙眼:“不能再愣著了,我們得逃。
”
蘭英揉著額頭:“你這丫頭咬我一口不算,還撞我作甚。”這話說出,卻是人已恢復正常清醒了過來。
郗徽咬了牙,蹲□去,卻見那賊人雖是身死,卻猶是瞪著雙眼,張大嘴巴,面目扭曲,極是猙獰可怖。郗徽想起他剛才對自己的作為,不由得又是噁心又是恐懼,忍了心中可怖,郗徽取了那賊人發上插著的鎖匙,開啟了鎖頭。
蘭英輕輕拉開門,只見得前方的屋子映出了搖搖燈光,隱隱有吆喝聲傳來,似是在喝酒。
“看看有沒有後門。”蘭英小聲地說。
眾人一一出來,背貼著牆根,大氣都不敢出。
這院子住宅坐北朝南,院落呈了長方形,主屋居中略偏,柴房便在一角,離那主屋不遠不近,整個院落雖然甚是寬敞,卻也一目瞭然,高高的圍牆方方正正的把四面都圍了,哪尋得著半扇偏門後門,這進出唯有從大門一途。那傳出吆喝之聲的屋子卻正對大門,那屋子之門開著,如何能夠從賊人眼皮底下出去,而不為對方見著?且從大門出去,須得抬了那大門槓子,可是如此動靜怎生不會讓人發現!
眾女孩兒面面相覷,彼此間的喘氣聲清晰可聞。
“卻該如何是好!”蘭英的聲音極是喪氣:“這家的院子竟是沒有後門的!”
“上樹。”郗徽抬起頭看著院中的大樹:“我們翻牆出去。”
眾人悄悄溜至樹下。那樹長了怕有幾十個年頭了,樹幹光滑,向上五尺餘長才有枝丫可容人落腳。女孩子中有人見了,已是低聲哀呼自己不會爬樹。
郗徽低低一聲:“我可先試試。”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後退幾步,本想跑跳起來蹬樹而上,思及不能弄出聲響,只得又走上前,雙手抱了樹幹,用力往上蹭去。蘭英見郗徽蹭在了樹上,忙用手託在郗徽臀上,往上頂去。郗徽借了力,腰間手上使勁,腳下不停,竟幾下便扒拉住了一根枝丫,又借那枝丫之力,更為向上,踩在其上。
郗徽此時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在員外府時,管事的婆子怕是受了大娘之命,最愛捏著郗徽的錯,追著她滿院子的打,也就是從那時起郗徽無師自通學會了爬樹。不想,此次竟能救自己一命!
女孩子們不論會不會爬樹,卻是非如此不可了。眼見著一牆之隔便可逃出昇天,真個兒是使了吃奶的勁往樹上爬去。蘭英便在下面託舉,郗徽在上面拉著,終於又是上了一個。
樹上有兩個人拉著,多少為容易了,於是一個接著一個,終於大家都趴在了牆上。眾人相互看著,面上神色均是劫後餘生快慰非常。
眾人在牆上看見不遠處就是一條官道,月華如練,如在那大道上灑了一層銀光,眾人更是雀躍不已,只須得跳下牆頭,那生路,便在眼前。
牆頭卻是甚高,眾人本是爬了五尺餘才到了樹上,又在樹上向上幾尺才夠到牆頭,如此一來,那牆頭距地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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