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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沒有我們母子?到底有沒有。。。。。。〃蓉月就這樣跪在地上,抱著她唯一的兒子,泣不成聲。
黎歌聽到雨柔這個名字,本來淡泊如無風水面般毫無漣漪的表情頓時僵住,而後,漾起了一絲痛苦與心酸。長跪於地的疼痛散去,只有蓉月那悽楚無比哭泣聲讓他痛心不已。
雨柔,他忘不了這個名字。
他依然記得那個夏末的午後,天氣還有些熱,幼年的他和蓉月從宮中回來,他跑回屋裡,想在黎仲玉的書桌上找那把他一直喜歡的扇子。他走到書桌前,拿到扇子,看到扇子下的一幅畫中畫著一個美貌嫻雅的女子,提為雨柔。還有一句詞,“無窮無盡是離愁,天涯地角尋思遍”。他後來,才知道這句詞的含義。他也已經懂得了些什麼。雨柔,是他父親最摯愛的女子,愛了一生卻不知為何,無法相守的女子。
他的母親,是當朝皇帝之女,從小倍受呵護,仲玉後來入朝為官,正是年少,英俊瀟灑,倜儻不羈。他的才華,他的智謀,他的勇敢,讓年少的她對他愛慕不已。她曾以為他愛她,因為他答應過她的父皇,一定疼愛她。但是,她發現,在嫁給他後,她錯了。他愛的,是那個叫做雨柔的女子。美麗有才情。雖然黎仲玉從未對蓉月不好,但他永遠都是如此冷漠,若即若離。
他的父親黎仲玉,官拜當朝丞相。自從他懂事時起,就是那麼不苟言笑,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蓉月深情地描述的那樣,才華橫溢,總有桀驁不馴笑容的那個才子的一點兒痕跡。他永遠那麼高高在上,不可接近。
滿腹心事的黎歌待天亮之後,便牽了他最鍾愛的馬,策馬出府,把追來的家丁甩得老遠。
郊外的風光,在微醺的晨風中,如此旖旎,清新美好,讓黎歌輕鬆不少。遠離了黎府,他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彷彿羈鳥出樊籠般自由。心情變得好了許多,他放慢騎馬的速度,直至馬停下。利落地下馬,牽著馬信步於這深秋的郊外。遠離喧囂,遠離浮華,換的真正的自得。他本來就不喜歡這些黎仲玉所提到的功名利祿。他想要的,只是一份淡泊致遠的生活。若有一種能遠離喧囂,採菊東籬的日子,黎歌願捨棄那些所謂的榮華。這些,只是些浮華,其背後,哪能有這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田園生活幸福。
悠揚的笛聲,在高秋的原野上響起。餘音嫋嫋,不絕如縷,含情脈脈,愁緒萬千。如此清麗悠揚的笛聲,飽含深情,吸引了黎歌,他循聲走去,只見湖邊蒼蒼蒹葭的映襯下,一個女子獨立寒秋,在忘情地吹奏著。黎歌沒有上前打擾,只是駐足在原地聆聽她的吹奏。
那女子吹完這一曲,睜開雙眸,轉身回走,正好望見了站著不遠處牽著馬的黎歌。
是她!那個昨晚見到的女子,那個用法術替他解圍,卻又聽說他是黎府公子,態度冷淡的女子。黎歌十分驚訝,卻不知為何又有一絲欣喜。
那個女子也認出了他,微微吃驚後,淡淡行禮,道:“黎公子好興致,不在城中享福,到來了這城郊,難道,城中的紙醉金迷讓您厭倦了,您來這裡換換口味?”
黎歌走上前去,聽了她的一番話之後笑著說:“在下本戀這郊外天然去雕飾,毫不沾染世俗的景緻,對城中所謂的那些榮華自然毫無留戀。”頓了頓,他真誠地說道:“姑娘怕是誤會了,黎某的行事不會像。。。。。。黎丞相般,追求功名利祿,富貴榮華。。。。。。在下自小開始,修身養性,研讀道家經典,現在也有一定的修為,自認為以心如止水,不為外物所動。沒想到。。。。。。姑娘昨日的話,讓在下傷心了好久。”
女子聽罷,頗為吃驚。細細打量黎歌,發現他也並非是一個輕薄狂妄之徒。他有種氣質,超凡脫俗,淡泊世俗與名利。心軟了下來,她面色緩和了些,微微一笑:“小女子有些失禮,還請黎公子多多包涵。”黎歌笑著說:“姑娘言重了。能結識姑娘,真乃黎某三生有幸。這次,可否請問姑娘芳名?”女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姜,單名一個玥字。”黎歌道:“好名字。在下黎歌。”
姜玥看到了他真摯的笑容,如此溫暖,彷彿能融化寒冬裡的冰雪。她心上的那塊隔在他們二人之間的冰,也漸漸融化了。對他的認識,從此改變。“黎歌。。。。。。離歌。。。。。。祖席離歌,長亭別離,香塵已隔猶回面。居人匹馬映林嘶,行人去棹依波轉。”
是那首詞。。。。。。無窮無盡是離愁,天涯地角尋思遍。。。。。。黎仲玉為雨柔題的那首晏殊的《踏莎行》一詞中之句。或許,他的名字就是由這首《踏莎行》而來吧,祖席離歌,長亭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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