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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多了,一千六百二十一天,人的一生大概是三萬多天,你今年二十四,已經失去了八千七百八十四天,近乎三分之一了,寶兒我三十五歲,一萬兩千多天,我最多還有兩萬多天,你就這樣就這樣狠心的把我拋下來了毛融融,你就這樣對待一個比你大十一歲的老男人,你他媽真公平,對我太公平了。”笑著笑著顧薄嚴眼淚就順著淌到了嘴唇上,菲唇輕輕一抿舌尖立馬染滿酸澀的味道。
只可惜這般顧薄嚴除了一團虛無的空氣根本沒有人能看得到,他說的話毛融融更是不可能聽到,只見他伸手從旁邊的椅子拿出一個禮品盒,開啟后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支比前些年拍賣下來的步搖更加華麗的鳳釵。
“諾。情人節禮物,你原來說我不夠浪漫,不會過情人節,現在我全會過了啊,中式的西式的,我們結婚紀念日,我們戀愛紀念日,你接受我的那天,我們真正契合的那天,我第一次趁你熟睡偷吻你的那一天,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四年你想過的你從來沒想到過的紀念日,我全過了。對著繆無的你,對著一團毫無生氣的空氣,我就這樣一次次的過著這些節日送你的禮物都快把房間給堆滿了,可你你從來不說一句話的,從來不誇獎一下我送的東西。”顧薄嚴說著把禮盒放到對面,搖晃了一下手裡的紅酒杯,繼續道。
“你說禮物要花心思,你個小沒良心的每次你不喜歡了就說我沒花心思,可你哪兒知道你從小到大我送的禮物,哪一樣不是費了半天的腦子,到頭來送到你面前,你不喜歡小臉一拉,我還要重新花更深的心思去給你細琢磨。”
抬眼望了望盒子裡靜靜躺著的鳳釵,顧薄嚴把切成一小口一小口的牛排跟對面的換過來,如果現在還有第二個人站在旁邊看著他肯定會忍不住尖叫的跑出去,可顧薄嚴表現的就真的恍若對面坐著的就是毛融融。
“這是我前些日子在慈善會上拍下來的,上次那個步搖換成玉鐲送給了咱媽,這次倒是碰到了更好的,就等著你戴上了,雖然沒法戴出去可你也知道,我壓根就只想讓你在家戴給我看,只給我看,只許給我看。”
毛家父母拿著鑰匙開啟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們的女婿就跟瘋了似的,關著燈一個人在燭光晚餐他對面還放著一分切得仔細的牛排,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顧薄嚴聽到動靜兒後,原來柔情似水的眼神瞬間變得兇惡起來,轉頭看向打亂這片寧靜的人,看到來人後才收斂起陰戾的氣勢,扭頭擦了擦淚痕。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他們怎麼來了?不還都是因為姜楊的話,姜楊下午越想顧薄嚴越不對勁兒,還沒下班就直衝毛家,跟毛家父母說了顧薄嚴的反常,而毛家父母自然是在重視的,這些年顧薄嚴對毛融融的用情至深他們看得門清門清的,就是怕顧薄嚴萬一再一個想不開了,就二話不說衝到了顧薄嚴的公寓,可怎麼也沒想到開門看到的是更驚悚的一幕。
“委屈你了”仔細看來毛媽媽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也沒忍住淚水,哽咽的看著顧薄嚴說道。
顧薄嚴倒了兩杯水放到兩位老人面前,笑著搖了搖頭,委屈嗎?怎麼可能不委屈?可委屈又能怎麼樣?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逮著人哭一通?
“毛融融這個死孩子!氣死他爸跟我就算了!”毛媽媽說著淚更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落著,四年毛融融渺無音訊,她就從來沒有想過她爸跟她媽的?
這些年全都是顧薄嚴在替毛融融盡著孝道,什麼叫一個女婿半個兒?這個女婿在他們眼裡可要比毛融融那個女兒稱職的多,且不說顧薄嚴到底是做了多讓毛融融生氣的事兒,她這般不顧一切的離家出走這麼些年,在毛家父母眼裡,顧薄嚴對毛融融的情,這足可以把一切過錯都彌補了的。
威特教授開始準備世界輪迴演出,國際上各大媒體都在徑自猜測著,努力的想爭取到一手的新聞,因為時隔十年曾經風靡全球的演奏家如今重出江湖,竟然是為了自己一個半道收來的徒弟,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徒弟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故而一個個的擠破了腦袋的想取得。
“準備的怎麼樣了。”威特教授懷裡抱著小艾倫走到對著鋼琴冥想的女人面前。
女人抬頭朝小艾倫招了招手,小艾倫立馬毫不留戀威特教授的懷抱,直接趴到了女人懷裡。“不知道找不到任何的頭緒老師。除了大學的時候演過舞臺劇,其他時候我根本沒有上過臺。”
看著毛融融緊繃的臉蛋,威特教授笑著撫慰。“你覺悟好,像藝術這種東西就要有天生的,臺上盡情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