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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知道不能在爸爸面前顯露情緒,毛融融隱去哭腔,嘴角勉強勾起一個笑容。
毛父放下手裡的車,抬頭說。“回來了?我看現場了,不錯。不錯。”毛融融演奏的那天,毛父跟毛母在顧氏傳媒電視臺看到了現場轉播。
看著毛父蒼白的臉色,毛融融撫了撫泛酸的心口這已經是毛父給的最高的評價了。笑著說。“從您嘴裡聽到這句話可真不容易了!您可真不讓人省心怎麼就進醫院了”
“小事兒。小事兒老了不都這樣?哪能沒病沒災的一輩子?你爸年輕的時候也夠健康的了。”毛父倒是樂觀的,擺了擺手笑道。
顧薄嚴把姜楊叫道一旁。“明天美國那邊就能過來了,這幾天我先不去公司了。”
姜楊瞭然的點了點頭,拍了拍顧薄嚴的肩膀笑著調侃。“我要是個女人都想嫁你了,只是可能我當了女人。思想就跟現在不同了,女人這方面都有問題。”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可沒辦法跟一個月可以流七天血而活的照樣健康的女人抵抗,她們是思想怪異的神獸。
而姜楊則也是被其中一神獸折騰的痛苦不堪。毛媽媽趕著毛融融回去休息,毛融融一直捱到了晚上十一點還不肯動彈,嚷著要陪夜。
“寶兒醫院有看護是不許家屬在這兒的,咱媽在這兒還是找了主任,你今天剛下飛機,我們先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過來?”寶寶早就被景小斯領回了自己家,而顧薄嚴現在像哄寶寶般對待著毛融融。
只是說的也是一番謊話,這時候早就過了探望時間,這醫院裡不知存了顧薄嚴多少錢,又有誰敢趕他們?幾天下來院長都不知道往這兒跑了多少趟。
一路上毛融融沉默不語,回到家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抱著玩偶半天不知聲,眼神愣愣的盯著一個方向,顧薄嚴摸了摸她的頭,打電話讓定了風華國際的餐點,讓人送了過來。
“先吃點東西睡了覺,只有自己養足了精神才能照顧爸。”顧薄嚴舀起一勺粥吹溫後,放在毛融融嘴角輕聲柔語道。
毛融融機械的張嘴往下慢慢的吞著,偶爾顧薄嚴會在菜粥上布上兩塊肉鋪,可卻發現毛融融連咀嚼都是懶著的,於是匆匆又在廚房裡拿出切刀,把肉鋪切碎放在才菜粥上。
半碗之後毛融融死活的是不張嘴了,顧薄嚴也不強求又喂著喝了杯溫水,把剩下的粥灌到自己嘴裡後,彎腰抱起毛融融放在浴室門口。“讓我幫你,還是自己?”
毛融融無力的蠕動了下嘴唇,搖了搖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浴室,顧薄嚴一直怕出了什麼意外,在門外等著聽著裡面傳來的動靜兒,才安心繼續等著。半晌毛融融拖著疲倦的身體從裡面走了出來。
顧薄嚴又一把抱了起來,擦乾頭吹乾後才放到床上。“寶兒這世上有那麼多的疑難雜症都有治癒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癌症,科威爾醫生在國外治癒過不少晚期的病患別擔心。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起來就會有治療方案了。”
毛融融盯著顧薄嚴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顧薄嚴拉過薄被給她蓋上,伸手如同哄嬰兒般,輕輕一遍遍的拍著毛融融的後背。
第二天顧薄嚴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就空了出來,心裡一驚慌忙的下床卻在飯廳裡發現了兩份早餐,毛融融端著兩杯牛奶從廚房裡出來。
“吃飯吧。”看著一晚上沒解衣就入睡的顧薄嚴淡淡的說道。
這時的顧薄嚴受寵若驚的很,連忙洗漱好後坐在餐桌前看著眼眶雖然還泛黑,但精氣神還不錯的毛融融問道“昨天睡得好嗎?”
毛融融點了點頭,好。怎麼可能不好,他幾乎輕撫了她一整個晚上,直至半夜她突然不知為何的醒來,都能感覺到顧薄嚴的手掌還在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哪怕他已經昏昏入睡。她睡得雖不比以往但最起碼要比他好太多了。
一頓飯顧薄嚴吃的心花怒放,毛融融期間打量了他好幾次,看著他的時而狼吞虎嚥時而細嚼慢嚥,著實有些奇怪,可她哪兒知顧薄嚴的心思?這是她為他做的為數不多的一頓。
到醫院的時候,毛父在經歷著癌症的折磨,看著床上疼的打滾的毛父,顧薄嚴就感覺身邊的人兒身體在微微的發出顫抖,想伸手去遮住她傷痛的雙眼,卻被她閃躲開了。
“乖。別看了”顧薄嚴伸出胳膊把毛融融擁到懷裡,看著汗流滿面的毛父心想如若自己也有了這一天,定不會讓毛融融看到的。
毛父的痛只有自己能受著,外人是什麼忙也幫不上的,毛融融最終受不了撲在顧薄嚴懷裡嗚嗚的低聲哭泣起來。顧薄嚴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