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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了手術日期,兩人從腫瘤醫院裡出來在一家小麵館裡吃飯。吃著吃著,格格的眼淚就往麵碗裡掉,章博紅了眼睛,“大夫說你的病發現的很早,很樂觀”
“你別勸我,我不想聽。”格日勒兇狠的用胳膊擦掉眼淚,呼嚕嚕的大口吞著面,胳膊上一條細長的淚漬明晃晃的。
吃完飯,格格走出麵館,站在暖陽底下不想走,眯著眼睛想看清太陽。章博摟著她陪她站著。格格呢喃著說:“我要是死了,你就給兒子找個好點兒的後媽。”
章博抑制住哽咽,“你要是長命百歲,我就給你當一輩子僕人。”
“為了這個我也得多活幾年。”
“格格,你有我在。還有,為了兒子你也得堅強,你是母親。”
“我知道,會好的,我沒那麼倒黴!”
景寧在格格手術後恢復期的時候請了假去看她。在機場候機時,排椅對面坐著一對小情侶,還都是大學生的模樣,顯然是鬧了彆扭。女孩子紅著眼睛低著頭,肩不時一聳一聳的;男孩子擺明了不想哄她,更不在她身邊坐著,皺著眉不耐煩的在她附近轉。也許是看見眼淚心煩,後來他乾脆躲到遠處看壁畫去了。女孩子的眼淚就掉下來了,一塊塊的用著紙巾,長長的黑髮遮住窄細的肩頸,也遮住淚朦朦的臉。
這一幕讓景寧想起了三年前的一天,她在擠擠挨挨的火車站裡送格格去南方找章博。
景寧蹙眉思索,想找到那時的格格同眼前的女孩有哪些相似的地方,想來想去,唯一的相同之處大概也就是都被心愛的男孩子冷落吧。格格當時是鬥志昂揚、意氣風發的,只背了一個雙肩包,興沖沖地跳上了火車,從視窗探出身來對景寧用力地揮舞著雙手,大聲喊:“看我把他抓回來!”
格格走時精挑細選的穿了章博最喜歡的紅色格子裙,黑壓壓的人群裡鮮豔奪目。送站的景寧對她這句話很不樂觀,但還是鼓勵的笑,揮手,送她遠行。
眼前機場裡低聲啜泣的女孩子一身素淨的白,我見猶憐的柔弱。紙巾用完了,她顫抖纖細的手在隨身的小包裡亂翻著。景寧遞過去一包紙巾,女孩子看她一眼,接過後顫聲說了“謝謝”,繼續掉淚。
景寧很想對女孩子說些什麼,或者鼓勵或者勸阻,最後她還是忍住了,不讓自己去做討人嫌、送忠告的前輩。所有的提醒和告誡都是白搭,路要自己走過、摔過才知道前面是什麼,有時走出來的路會讓所有勸阻的人驚詫不已——這是格日勒教會她的。
大一入學的那年秋天,章博完全是以書呆子的標本形象入學的。格日勒則同她的名字一樣,是“草原的光芒”,風風火火的熱鬧核心。格日勒最討厭、最膩煩的人就是無論做什麼總比別人慢半拍的章博,時不時的還捉弄取笑他,學著他文鄒鄒的腔調引經據典。但是,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章博偏偏喜歡被格格修理,一板一眼的書生居然是班裡最先開始“搶女生”的男生。誰也不知道最後木訥的章博是怎麼軟化與他水火不容的格格的。問格格,她神秘且得意地笑,“這就是先進帶後進,共同進步。”
兩人歡歡喜喜的熱戀了四年。畢業時章博本校讀研了,格格回了家,天各一方。雙方的父母也在努力拆散他們:章博家裡想讓他考博、出國,格格父母要她工作、結婚,他們還真就聽話的分了手。那段時間格格和景寧幾乎一天一通電話,互訴牢騷,說的都是無可奈何的生活和工作。唯一有樂趣的就是格格會拿相親時遇到的形形色色的男人開涮:胖的、瘦的、老的、少的、擺譜的、結巴的形形色色的人都被格格的利嘴說的笑料百出,沒有一個正常的。而末了,她也總會加一句,“我想章博了,誰都沒他好”
格格此生做出的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和家人吵翻天后,辭了工作藉口說要回學校考研,一個人背了行李就找章博去了。
可是章博完全體會不到失去格日勒的傷感,他還生活在校園裡,有更漂亮的研究生女孩追他,柔情似水的女孩讓嘗慣了格日勒“暴拳”的章博新鮮不已。當格日勒突然出現在他宿舍樓下時,章博身邊正跟著新的女朋友,三個人都被驚到了
格日勒那天是哭著離開的,但是卻更發了狠,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開始找工作,堅決不走,開始倒追章博。
當時所有的同學都不看好她:章博的女朋友是同班研究生,你這過了氣的“下堂妻”沒工作,沒學歷,你知難而退吧。
景寧記得有次出差時經過學校,為了格格的事去找章博。兩人談了整整一下午,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