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景寧感慨:情濃如此,不管錯在誰,男孩必定都是認錯的那個。戀愛,還是要在年少輕狂時才有香甜和甘洌的味道。說什麼初戀時不懂愛情,待到你懂了,已經昇華成乾澀的理論了,摻雜太多理智物質的考量,失掉了萌動的心境和起伏忐忑的情潮。
她不就是這樣?就算楚端沒有誠意地對她鉤鉤手指,她也會拋棄談婚論嫁的翟遠林跟他跑掉。翟遠林卻永遠都是西裝革履、面目冷靜的形象,千年不變。他此刻毫無疑問是在忙他此生最重要、最鍾情的事業。翟遠林的心裡真的有她嗎?而她明知道自己心裡沒有他,還要和他結婚?
滿目陽光瞬間變得刺眼,彷彿要灼傷人的眼睛。櫥窗的玻璃上可以看到名叫景寧的女人的投影,如果以陌生人的眼光仔細打量端詳:這個女人真的很老了嗎?比窗外那對大孩子般的小戀人老出去十歲了嗎?
景寧被自己不經意的一問問明白了:這不是她要的婚禮,不是她要的婚姻,更不是她想面對的後半生。她要的,是能觸動她心的男人,是兩情相悅的歡喜、無怨無悔的付出,而不是和不相干的男人訂套餐、轉婚紗店。
像是跳出了廬山,景寧清醒地認識到——翟遠林不是她的良人,他和她之間只是配合和友誼。
景寧站起來,對小林說:“我還約了人,咱們走吧。”
景寧突然要走,小林以為是自己讓“老闆娘”沒興致了,賠著笑自我檢討,“套餐還沒訂,要不就這套最貴的吧。我剛才是瞎講價,寧姐你別生氣,翟總說花多少錢都行”
“不關錢的事,你回公司上班吧。”
“上班?”小林愣了。
“你去忙正事。”景寧已經是公事公辦的樣子了,“你轉告翟總,是我讓你回去上班忙正事的。”
這一刻,小林覺得這位清淡溫和的“寧姐”同翟總的氣度風格真是一樣一樣的——不苟言笑、不辨喜怒。
景寧回到公司已經是下班以後,在停車場裡遇到了武勻。他在車邊站著,手裡拿著資料夾轉著玩,看不出是剛來還是要走。經過幾次相處,她和武勻已經很熟悉了,因為不是透過工作相識,所以交情的性質被劃分到私交的朋友範圍內。景寧順口跟他打招呼,“要走啊?”
武勻對她指指遠處的電梯門,提醒道:“壞了。”
景寧步伐快,一時剎不住疾行的腳步,走了好幾步才停下來,鬱悶地皺了眉,“怎麼這個時間壞了,你是在等嗎?”
武勻點點頭,認真地說:“在修呢,一個小時前說半小時就修好。”
這話說得很有趣,但景寧現在煩躁且鬱悶,笑不出來,對他閒閒的態度也很是看不慣,便說:“看來你不著急,我爬樓梯上去。”
武勻不是很贊同地看景寧的高跟鞋,“我總想著一分鐘以後就修好了。萬一你爬上十五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我乘著電梯上去,千萬別後悔。”
景寧被他逗笑了,想想自己此時有些暴躁的樣子,確實不如他從容。但她還是不想像他一樣傻等,“難道你要一直等下去?”
“不然怎麼辦?電梯壞了。”武勻束手無策地攤開手。他穿著端正的職業正裝,斯文的眼鏡又為他的氣質增添了誠懇,然而看在景寧眼裡全是狡猾的偽裝。她不禁想到:自己的上司或者手下如果也這麼偷懶耍賴,她還真是沒有辦法。
武勻和景寧閒聊,“彆著急,心急上火不如稍微等一下。對了,這個時間你回來幹什麼?你們公司的兩層樓都已經鎖了。”
景寧無奈地嘆氣,學著他的樣子在自己的車前半站半靠著,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面對面。景寧說:“去和看樓層的大伯聊聊天。”
武勻呵呵地笑了,對她的從善如流滿眼讚賞。
景寧問:“笑什麼,你剛才不就是這麼說話的?”
“我是累得腦死亡了,來這裡透透氣。”武勻說。
景寧這才看清他一臉倦意,頭髮微微地凌亂著,而他的車也還是沒修,想來他剛才說偷懶的話也都是在調劑,其實他處於疲於奔命的狀態。
“你眼睛怎麼是紅的?”武勻問。
“和你一個原因。”景寧想也不想地說。
“和你說話很有趣。”
“因為我很配合你嘛。”
“咱們要不正常點說話吧。”
“剛才的你不正常嗎?”
武勻呵呵地笑了,站直身,“好了,走吧,上樓。”
電梯門開啟,走出來兩位物業的管理人員,遠遠地就對他們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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