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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鬆開,停了停,才縮回被子下。
“他一直都很難受,我知道,因為做錯了那件事,然後害死了李品的父親,”他眼睛輕輕的眨了眨,道,“那年李品的父親死後,她的母親帶著她在我家的樓下邊哭邊罵,我看到父親躲在書房裡哭,他其實是想自首的,但看到生病的我還有母親,就沒狠下心,然後我們就搬去了小鎮。”
他說到這裡咳了咳,暖風拿水給他,他推開,沒有喝。
“這幾年丁建國一直以這件事來要挾父親幫他做一些事,每次父親無奈答應下來,高血壓一定會犯,我就知道,父親總有一天會頂不住,”他說完又低低的咳了幾聲,“那天在他床邊,我對他說我替他去自首,他忽然間就哭了,不能動,不能說話,只是拼命的流著淚,我知道他也想在這件事上得到解脫,所以我沒有錯,我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對養育自己的父親無情無意,暖風,我真的沒有。”後半句時他有些激動,呼吸微微的急促。
暖風嚇了一跳,忙伸手在他胸口輕輕的替他順氣,他擺著手說自己沒事,暖風卻看到他眼裡有淚光閃動著,心裡一痛,伸手將他擁住。
吳徵人震了震,半天沒有回過神,兩隻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放在哪裡,然後屬於暖風的溫暖氣息撲鼻而來,他忽然覺得心一下子安靜下來,然後在眼中轉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滾了下來。
如果沒有暖風,他會怎麼樣?他忽然想,雖然並不是戀人,雖然只能遠遠看著,但有今天這樣的擁抱就足夠了吧?就算那只是安慰,沒有別的,卻足夠讓他回味很久。
然而他還是沒有辦法將自己的雙臂合起,同樣的抱住暖風,因為他知道,一旦抱住,就再也不想鬆開,所以他猶豫了很久,終於輕輕的推開她。
“我沒事,我沒事。”他低著頭不斷的說,不讓因為推開她的一瞬間胸口的疼痛,讓他更狼狽。
“我會和吳媽媽說你的想法,我想她只是不能接受,心裡早就理解你了。”暖風輕輕的說。
他笑,只是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後半段有些草,寫的急了點。
到此為止
這是吳媽媽這幾天一直在唸叨的話,自從吳爸爸的事登報後,再也沒有任何局裡的同事和親戚來看他,照顧他們的,也不過是吳奇一家。
暖風去看過吳爸爸,他並沒有表現的有多難過,原本陰鬱的臉,這幾天反而清明不少。
相反的,對於吳徵代父親自首的事情,社會上眾說紛紜,有的叫好,有的則說他無情無意,連醫院的護士們看到他時也會竊竊私語,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極少說話,暖風來看到時,他就是淡淡的笑著,暖風知道,原本A大里他一些要好的同事,這幾天也沒有來看他,並不一定是惡意的,但各自心中多少都有自己的想法。
一直以來,暖風覺得吳徵就是個讀書人,溫和甚至有點溫吞,印象中他從沒做過像現在這麼堅決的事,或許換了別人,根本做不到,然而他卻一直堅持到現在,別人說好也罷,說他無情無意也罷,他從沒有爭辯,只是沉默著。
而與此同時,因為吳父的自首,這件案子的另一個相關人員,丁建國也因為作偽證而被起訴,很自然的,剛被暴過身世的丁煜,又一次成了媒體關注的物件。
今天,就是最後判決,晚風想陪吳徵去法院,但他拒絕了,他沒有要任何人陪,連自己的母親也不要。
然而開庭的時間,吳奇陪著吳徵的母親還是等在法院外,吳奇說不進去也好,至少吳徵在陳述時情緒不會過於激動。
暖風也在法院外,只是沒有和吳奇他們一起,上次吳奇的話中明顯的說她過於關心吳徵的事了,所以這次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專門請了假等在這裡,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偷偷摸摸的事,便她還是直接去了胖子的店裡。
胖子新開張的麵包房就在法院的斜對面,全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法院門口,因為這個店比最早開的那家大很多,所以增加了茶座,供客人邊吃蛋糕邊喝茶,暖風是請了假出來的,所以這樣的午後,店裡並沒有多少人。
胖子的女兒因為明天要考試,所以下午放假,在胖子又教錯一道題後,她終於滿臉悲憤的跑向心不在焉的暖風請教,暖風原來是看著法院門口的,看小女孩一臉親親熱熱的樣子向她問問題,她就讓她坐在旁邊,然後一個題一個題的教。
教了幾道題後,小女孩一臉崇拜,接著卻又嘆了口氣道:“暖風阿姨,你知道嗎?我爸爸媽媽,對,還有丁煜叔叔都是笨蛋,我才小學三年級,他們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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