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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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她躺在病床上,手上吊著水;一旁的加溼器輕輕地迷漫著水霧。
秦靖揚輕輕走到床邊,清淡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
關遂心沒有一絲表情,臉色慘白,眼睛大而空洞;嘴唇緊抿,沒有血色。
“醒了?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他坐在病床邊,抬手拂開她臉頰上的髮絲,“醫生說你有些貧血,只是輸一些葡萄糖,平時要注意營養。”
遂心微微搖了搖頭,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兩鬢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
“蘇若還在。”
只是四個字,遂心驀得閉上了眼睛,她真的心力交瘁,被子下緊握的手指漸漸鬆開。
秦靖揚淡淡地補充了一句,“路析當時抓著她,撞到了廣告牌,腿和手臂都骨折了,有輕微腦震盪。”
“路析他是你手下的人?”
“他的兩個哥哥為我工作。”
遂心驀得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聲音有些暗啞,但沒有一絲波瀾,“你上次說要娶我,還算數麼?”
他不語,修長的手指撩過她耳際的髮絲,清淺的眼眸只是緊緊地盯著她。
她抬起眼眸與他相對,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沒有了平日裡的溫和,只剩下沉斂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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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山間異常陰冷,天空灰暗,還在零星地飄著雪花,夾雜了細小的冰粒。
那年,她在醒來之後,只是得知母親已被火化。關鵬山說,母親生前愛海,所以骨灰撒進了海里。
多美麗的話。
或許是因為兩年的自閉,還是或許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自己的母親,所以她的記憶裡只有少的可憐的片段。
遂心抱著一束花,沿著青石路慢慢走了上去。蜿蜒的山路盡頭,一個靜謐無聲的世界,無數的墓碑,高低不同。傳聞這裡是桐城很好的風水寶地,住著那群達官貴人,想來母親應當會滿意,她那麼眷戀那些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
冰冷的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墓冢,卻是一個空墓。
她選的照片是她唯一擁有的母親的記憶,一張黑白的照片,很小。女子真是美,明豔瑰麗,風華絕代。
遂心放下花,從一旁的包裡拿出兩個高腳的水晶杯子,還有一瓶紅酒。
慢慢地倒上。
她沿著墓碑坐下,坐了半天,始終沒有言語。
終於執起其中一杯,輕輕地碰了碰另一杯。
“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想到你的時候,不是惦記與思念,而是害怕和恐懼。所以我從不回以前的房子現在我算是知道了,可是我卻是說不出口。”
“對不起,我很少來看你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我今年24歲了,現在也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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