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子洛”
瞳孔猛得收縮,僵在半空中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胸口的氧氣像在一瞬間全部被抽空。她發誓她真的沒有那麼愛哭的,她不愛哭的,可是她是怎麼了,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強忍著身體的顫抖,眼淚卻止不住越來越兇。
白靳衍應該是發現了懷裡的人的異樣,放開手,緩緩睜開眼。
待看清人了人,墨黑的眸子一沉,眉間立即流露出不悅,“你怎麼在這裡。”
“我,回來拿東西。我馬上走。”她腳下像有了千斤重,怎麼會這麼傻,關遂心,你傻透了。
白靳衍抬頭看向遂心,小小的鵝蛋臉,烏黑的長髮在腦後扎著,露出光潔的額頭,穿著款式簡單的長款呢大衣,與四年前似乎沒什麼變化。
“哦。”他也有一絲尷尬,低頭捏著眉心試圖緩解酒意。剛才她紅腫著眼睛努力強顏歡笑的樣子,竟然讓他心中一刺。
關遂心也錯開視線,將掉在地毯上的毯子扶起,又轉身匆忙地跑進了書房。
。
從書櫃那裡找出一個紙箱子,又轉身去開保險箱。
白靳衍不知道什麼走了上來,靠在門框上,靜靜看著站在保險櫃前發呆的女人。
關遂心感受到了他的注視,伸手拿出保險箱裡的東西,走了過去來。
他其實與四年前也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終於又回到了原來的高度。那張讓她迷戀了多年的臉,仍是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想她一定很好色,不然怎麼會就那一眼,就追逐了他那麼多年。以至於一念成瘋,以為拿婚姻可以圈住這樣的一個男人。
“當初結婚的時候,爸爸刁難你,說婚房一定要你準備。可是姐姐告訴我,你當時公司週轉有問題,哪裡有錢可以買這裡。是賣掉了白家的祖傳的寶物。”她淺笑著遞了過去,“我又去買了回來。”
他微微地眯起眸子,眉頭也自然地斂起,細細地打量她。
“我一直放在保險箱裡,結婚那晚,我告訴你保險箱的密碼是你的生日,我以為你會看到。結果一晃幾年,你從未開啟過。姐姐說,這是給白家兒媳婦的,對不起。”
他接過她手上遞過來的藍色絲絨盒子,開啟是一塊完整的方形綠翡翠,通透晶瑩。
關遂心深呼了一口氣,抬眸直直地望向他,“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這些年,是我太自以為是了。白靳衍,我放你自由。” 清淺的笑容,那雙慌亂的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靜,“那明天下午1點,民政局見。再見。”
白靳衍只覺得心底有一把無名火,燒得他的血液都在沸騰,他討厭她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當關遂心從他身旁走過的瞬間,他伸手一把拽住她,狠狠掰了過來,捏住她下巴,用力而狠絕,“放我自由?恩?你不是很愛我麼?你忘了你結婚的時候你怎麼穿那些透明的性感睡衣怎麼來勾引我的?你忘了怎麼在我身下承歡的?你忘了”
“都過去了。”她垂下眼眸,只是輕輕吐出這四個字。
他一怔,愣愣地盯著她平靜的臉,她的眼眸又恢復原來的清亮,帶著一股子倔強。鼻頭還有些紅,明明剛才她還在他面前哭泣。
手突然放開,將頭靠在她肩上,悶悶地笑起來,然後越來越大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幾乎流出眼淚,“才四年,忍不了了?是啊,都過去了,我一直在想,當年關鵬山看到你j□j地躺在我身邊地時候,心裡什麼滋味?養了幾年的狗,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下jian到下藥來爬上他的床,真是諷刺,哈哈,真是太諷刺了。”
“你是不是要對付爸爸?”她秀眉微蹙,忽略白靳衍話裡的輕蔑。
“住口,他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父親,是因為他,從20樓跳了下去,我的母親因此心臟病發去世,我家破人亡,我的姐姐不得不委身給他。”他趴在她耳邊沉沉地低吼,“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那天你也看到了對不對?是啊,我要靠女人才能保住自己的命,我要依靠你才能爬到現在的位置。我怎麼能不對付他?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白靳衍,你清醒一點。不要那樣說自己。”仍是不想他那麼輕賤自己。
“還有你也是,叫著爸爸,你知道那天那根項鍊是什麼麼?那天的畫”他的眼睛血紅猙獰,鉗制她手腕上的力道越發地收緊,像是要把滿腔的怨氣都一併說出來。
“閉嘴!白靳衍你給我閉嘴。”關遂心猛地推開他,神情慌亂,“你不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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