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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卓絕的美感。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現在屋子裡的人真是太多了,擁擠地幾乎無法呼吸,氣氛尷尬,各自沉默。雖然我根本就想不明白是為什麼,因為這些人似乎也沒有什麼仇恨,怎麼就有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呢?後來我經過仔細的研究,才明白有那麼一種人天生就是氣場強悍,就像老虎,需要一個人佔據一整座山,禁止反抗禁止別人侵略領土。當出現另一個氣場一樣強大的人,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左遲惜就是那隻張牙舞爪明令禁止別人挑釁的老虎,陸晚塵則是看似漫不經心其實野心勃勃搞不好一下就撲上去的咬斷對方的咽喉的老虎,這兩個人現在在我的病房裡相遇了,氣場不夠強大的我們幾個旁觀者,忽然感到壓力好大。
陸晚塵墨玉般的眼眸掃視了所有人,然後回到我身上:“我給你買了餛飩,現在吃還是涼一涼?”
我慌忙說:“等下再吃吧。”我可沒有什麼興趣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東西。
林逍然從小就不喜歡跟太多的陌生人同處一室,跟我是差不多的,他對顧言晟說:“我們出去吧,我有話要跟你說。”顧言晟高興地甩開左芒的手,丟下一句“芒果你跟著你哥哥”,就興沖沖地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我看著病房裡兩個氣場極強的男人和一個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幼稚小女孩,忽然有點不忍目睹。不過很快左芒就受不了這種氣氛打破了沉默:“真是的,這是什麼地方啊,有人生病還住在這種地方,真讓人受不了,空氣都汙濁的。還要言晟哥哥在這裡一起遭罪。”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這種對我來說無比高階的病房竟然還是空氣汙濁的讓人遭罪的地方。我真是不想理會她了,這種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姑娘從來就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陸晚塵原本是在給我吹混沌的,聽到這話,思考了半秒鐘後說:“這小廟裝不下你這樣的大神仙,誰叫你要來呢,時髦地說就叫犯賤。”
最後那兩個字把我給震撼了,陸晚塵竟然竟然也會罵人,而且還那麼狠!!我估計左芒受不了這個。
不用我估計,她就已經受不了了:“你說什麼呢!你竟敢罵我賤,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這種一個月拿幾千塊錢工資的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承蒙誇獎,總比1個銅板也賺不到的人好,吃家裡的喝家裡的,還學不會尊重,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陸晚塵對付這種小姑娘根本就不用過多的思考,我現在真的發現了,跟他做朋友好,要是成為敵人,刻薄都能刻薄死你。說話真是一針見血又毫不留情。
左芒氣得直跺腳,說:“要你管!你家裡沒錢你仇富是吧!你就是羨慕我家有錢是吧,我告訴你,你想要有錢還沒有呢!”
“我比較可憐你爸爸有了你這麼個女兒。”陸晚塵還是一動不動氣定神閒地吹著餛飩。
“你!你!”左芒估計是從來沒人這麼跟她說話,他們家都寵著她,顧言晟也讓著她,我呢,也不喜歡跟她鬥,不願意跟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扯那麼多。所以從小到大,她就是丟在蜜罐裡站著蜂蜜長大的,摔也摔在軟綿綿的席夢思上,碰也碰在哥哥的懷裡,什麼苦頭也沒吃過。所以她說不上來了,她一說不上來,自然就要搬救兵了:“哥哥,你看他,這野小子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左遲惜一向很寵他這個妹妹,什麼都順著她,比對自己的女朋友不知道好幾千幾百倍。聽到陸晚塵這樣說左芒,估計也有點掛不住了:“何必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老大不小了還把自己當小姑娘慣著。”陸晚塵毫不猶豫地說。
“這種事情也不用你管。”左遲惜冰冷的眼眸裡投射出危險的光芒,仰望了他那麼久,我也看過不少他發出危險訊號的樣子,這就是其中的一種。真的是很少很少,他這樣鎮定自若的人,目光裡的警示味道沉重得好像在整個病房裡偷下陰影。我伸出手去想拉陸晚塵的袖子,他誤以為我要吃餛飩,一邊遞過來餵我,一邊說:“家裡沒管教好還放出來汙染人的視線。”
我一邊瀑布汗,一邊在心裡表達我對陸晚塵的刮目相看,沒想到你的口才那麼好,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罵則已,一罵就罵到人吐血。控制不住了,控制不住了,這局面!
左遲惜危險的訊號迅速蔓延開來,他把手插在褲兜裡:“我再說一次,不用你管。”他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好像能刺穿陽光。
陸晚塵一點也沒有變化,神態自若:“你說你的,我管我的。”我差點被餛飩噎到,心裡對陸晚塵充滿了擔憂,在內心狂熱地喊著“陸晚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