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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足夠條件成為小賭怡情“創業園”的當家。
惟山雖然高,只能有一座絕頂,要做當家,東骨子及北四喜必須再較量一場,以定出賭
術高低””但兩個人都從未正式對賭過。
東骨子心想:“辛苦掙到兩雄各據的位置,萬一在最後關口敗掉豈不是自討苦吃?未有
必勝把握之前,絕不可以跟他對賭。”
北四喜心忖:“反正除他之外,已經再沒對手,只要我不允跟他對賭,他也無可奈何,
犯不著送死。”
兩個狡猾賭徒各懷鬼胎,為向其他賭徒交代,都以“除非有一個令雙方都感到驚喜的賭
局,否則就沒有賭的意思”作藉口,然後任何人提出新穎的賭局,都以不夠絕妙為由拒絕對
賭,情況一直僵持,以至當家的位置一直由兩人在分擔。
直至一個叫南麼九的人出現。
刻下南麼九身在“公平賭坊”,正滔滔不絕說著這段他深感自豪的彪炳戰績。
南麼九已經不是剛才的七歲小孩,他由“徒弟”的身分回覆過來,手持大刀,外貌慓
悍,虯髯滿臉、頎長豪壯,每句話都用豪邁沉厚的聲音喝出來,幾乎要震穿別人的耳膜。
南麼九道:“哈哈哈!在認真對賭之前,你們想要知道我怎樣打敗東骨子及北四喜
嗎?”南麼九真正目的,其實是讓小明禪師知道他的厲害,先贏一場心理戰術。
小明禪師現在應改叫“小明禪刀”,因為他先前被張天屍用“屍比壽更有福”
邪功扭成一把刀。
斷掌青年及獨腳少年未經歷過該段日子,聽南麼九要細說從前,表現得甚有興趣。
斷掌青年道:“好啊!南麼九大人快點說吧!”獨腳少年嗜賭成性,也高明附和:“當
時的賭局一定精彩萬分!”
南麼九道:“那個什麼東骨子,個子矮小,樣貌醜得驚人,要不是專心鑽研賭術,簡直
一無是處。正因為生得醜,女人見了都被嚇怕,以至三十之年仍是處男一個,真混帳滑
稽。”南麼九把故事說得輕鬆,在場眾人都覺得好笑。
他續道:“北四喜更不知所為,明明是個大胖子,不過錢捨得花,又懂說話逗人歡喜,
身邊總有幾個女伴相陪,單是這樣就令東骨子恨得咬牙切齒。憑這一點,我就掌握了必勝之
訣。”
亥卒子不懂得賭之要訣,正在留心細聽,萬一小明禪刀敗下陣來,說不定可以憑此而將
南麼九打敗。
但看見放在桌面的小明禪刀,不但沒有專心在聽,更打了幾個呵欠。
南麼九續道:“為要令兩個人對賭,我先暗中巴結兩人,跟他們成為好朋友,然後又介
紹了我的女人梅雪詩給他倆認識。這個女人,面板滑溜,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銷魂蝕骨,娥
眉斂黛,嫩臉勻紅,天下男人見了都心動,那個東骨子真太好豔福。”
獨腳少年有點不明:“不是說她是你的女人嗎?”
南麼九道:“要不是我送給她這個女人,東骨子可能到死都是處男一個。絕色投懷送
抱,東骨子跟她夜夜纏綿,簡直愛死了梅雪詩,但這個時候我又讓北四喜跟她溫存,梅雪詩
琴棋書畫皆精,更是賭精,床上功夫花巧多多,連北四喜試過後都捨不得放手。”
斷掌青年道:“兩個男人一個女人,要怎麼分?”
南麼九喝道:“傻瓜,哪有得分?趁他兩人都為梅雪詩弄得勢成水火,我以好朋友的身
分,一面向東骨子暗中說北四書瞧他不起,另一方面又跟北四喜說東骨子罵他是無膽匪類不
敢對賭,加上梅雪詩又提出只會跟隨賭中最強者,哈哈,女人和麵子都是男人最重要之物,
這些謠言愈傳愈廣,終於也逼得他倆認真對賭。”
獨腳少年道:“賭些什麼?”
南麼九取出兩杯已盛酒的杯子放在桌面:“賭酒,賭毒酒。”
斷掌青年道:“賭酒?”
南麼九道:“反正兩人對賭只能有一個活,所以我提議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賭膽
識””我跟他們說:“左邊這個杯,是毒酒”。”
南麼九將桌上兩個杯子的位置左右互換,忽爾手底加快,旁人只覺有千雙手在舞轉杯
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