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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夕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深紅的冰眸,絕豔的容顏,火紅的長髮,近在咫尺的妖媚男子刺目的讓他睜不開眼睛。
此刻的鳳夕,終於在冥冥中通透了什麼。
曾經,那個一笑便可顛生的妖邪男子輕撫著他的面,一臉的痴迷:“你知道麼,這個世間只有你才配的上欲血的妖紅。”
曾經,火紅的蓮花池畔,妖邪男子親吻著他的唇,一臉的陶醉:“我遇見你,究竟是幸,還是不幸?你什麼時候也能這樣毫無顧忌的吻我?”
曾經,無數的暗夜星光下,妖邪男子獨自飲著相思淚,不眠不休,他獨愛的那片罌粟花跟面前的妖媚男子有多麼的相似
鳳夕終於明瞭那一天,他唯一深愛的男子為何會像瘋子一般的怒吼,原來,竟是為了另一抹絢爛的火紅
鳳夕的身體彷彿碎裂一般的痛,自己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替代者而已。
〃他是我的,你懂麼?”赫連孤雪冰冷蠱惑的氣息浮在鳳夕的面龐:“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準碰他!更不準愛上他!”
鳳夕顫抖著雙唇,似是看到了死亡的鬼火,當他看到面前的妖媚男子毫不掩飾的宣告自己所屬權的時候,那樣傲慢的神情甚至比傳說中的還要令人戰慄。
太荒唐了。
誰說這個妖魔無情?誰說這個妖魔沒有心?
鳳夕分明看到,這個嗜血妖魔有著一顆比自己還有熾烈狂熱的心
而且還是一顆狹隘到,只容得下一個人的心。
赫連孤雪綻放一絲嗜血的冷笑,今天的他格外惱怒,不僅是因為計劃被破壞,更是因為他看到那隻妖狐狸竟然毫不避諱的與鳳夕成對出現。
好久都不曾有這種嗜血的欲/望了,赫連孤雪的手指摁住鳳夕的側頸,猩紅的漣漪在妖異的紅眸中彌散:“本宮會讓你舒服的”
一道火紅的光束刺穿了鳳兮的脖頸,猩紅的血光撲散開來,一顆頭顱以決絕的速度飛向了窗外。
驚恐哀怨的表情凝滯在少年俊秀的臉上,永遠的消失在了風中,不留一絲痕跡
紅衣男子厭惡的看向床上已經不全的赤/裸的身體,他抬起手,掌心凝聚一團熾熱的火焰,飛竄的火焰燒灼著那具不全的屍體,一點一點的吞沒,直至成灰。
冰冷的房間彌散著血色的惺光,紅衣男子微微垂目,斂去眼底嗜血的紅芒,卻依舊彌散著無盡的寒冷。
然而此時憤怒到想嗜血的人,根本不止赫連孤雪一個。
黑暗的房間中,韓靈樞蜷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妖嬈邪魅的男子玩弄著墨黑尖細的指甲,冷摯血色的腥紅微微滲透,魔冶的氣息將昏黑的房間降至零度冰點。
〃你你這個殺我爹的兇手,我”韓靈樞纖細的脖頸被狠絕的力道掐住,比刃片還要鋒利的指尖在白皙的咽喉處劃開絲絲的血印
弄月妖異的輕笑,絳紫色的鳳眸瀰漫著陰冷的殺氣:“怎麼?等不及去見你爹了?”
韓靈樞驚恐的看著這個彷彿惡魔般的妖邪男子,嬌弱美麗的臉孔瞬間慘白如死。
〃你不配被他吻,知道麼?”弄月的指尖輕劃過女子顫抖的薄唇,邪獰的揚眸:“所以這張被他碰過的嘴,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弄月的指尖一劃,四濺的血光如同絕麗的花朵在黑暗中綻放,韓靈樞痛苦的倒在床上,血肉模糊的唇被尖利的指尖撕裂,鮮紅的血妖嬈的零落,一點一點
那種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抽痛著女子的每一根神經。
惡魔!惡魔!這個妖邪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韓靈樞無助的呻/吟,痛苦的掙扎著,此時的她根本無法啟唇張嘴,唯有一行一行絕望的淚凝滯在臉上。
〃他這輩子只能吻我!”弄月挑起韓靈樞的下巴,陰冷的紫眸閃爍著如同地域的暗色:“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可能有被他吻的機會!”
韓靈樞恐懼的凝望著宛如惡魔般的男子,終於恍悟那個他,究竟是何人。
她是女人,擁有著女人與生俱來的敏感。
被騙了!天下人都被騙了!
什麼死敵?什麼水火不相容?
原來人們口口聲聲所稱道的“多情公子”,竟然將面具帶的如此深。
那雙紫眸所滲透的獨佔與憤怒,根本不是平常人能夠綻放出來的!
那分明是、愛到靈魂,愛到血肉裡的瘋狂,容不得任何人介入、霸道自私的愛!
憤怒的火種燃燒著妖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