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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即將面臨的命運我有兩種選擇,一種是醫不好那條狗,找些理由,諸如病入膏肓了,中毒太深了,以期能矇混過關;另一種是選擇慷慨就義,或許還能留個美名,只是不知道多少年後史書上會不會記載我,又是如何記載,但是肯定不會有我真實的姓名出現,真是愧對父母啊!估計夠嗆,明軍根本就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所以《明史》上不會有,至於《清史》估計可能性更小了,這時皇太極要是殺我,比踩死螞蟻還容易,更別提什麼名垂千古了,只是自己在那裡妄想罷了。
很快的,那隻決定我命運的狗被牽來了。女真人對狗十分好,甚至有不吃狗肉的習俗,據說是當年一條狗救了太祖努爾哈赤,不知道眼前的這隻狗和那條救了努爾哈赤的狗有什麼血緣關係。從皇太極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很著緊這隻狗,或許這隻狗真是那隻狗的狗子狗孫吧!但不可否認這隻狗真的是長了一副好狗樣,一看就是屬於那種忠厚老實的,又不失機敏,只是從外觀上看它精神確實有些沉鬱。我湊上身前,什麼是職業精神,就是即使你碰上的是惡狗,也要勇往直前,這才是獸醫的職業精神,敢為事業而獻身狗吻。但通常狀況下,貓狗這樣的動物是很有靈性的,尤其是當它有病的時候,它會很老實的任由獸醫擺弄,即使是注射也不會做什麼反抗,反而是老老實實的爬在那裡輸液。(不過奉勸各位看官,如果您不是職業獸醫,千萬莫試,凡事皆有例外,萬一您慘遭狗吻貓咬什麼的,本獸醫概不負責)。也許從我身上它聞到了同類的氣味,這不是說我和狗是同類,而是我作為一名獸醫,雖然不是很合格,但是也是醫過一些狗的,這些氣息都是那些動物留下的,想當年,話扯遠了,下次再說這些。
我繞著那隻狗走了一圈,只見它本該聳立的耳朵也耷拉下來,眼屎不少,無力的趴在地上。中醫中有“望聞問切”,獸醫也是大同小異。這“望”指的是看動物的神色氣色,也就是精神狀態和肢體有無異常;“聞”呢是指聽聲音,包括動物的鳴叫聲和使用叩診、聽診等方法聽臟腑的聲音有無異常;至於“問”當然不能問那些貓狗什麼的,你問它也聽不懂,它說你也聽不懂,這問說的是問這些動物的主人,動物最近表現的症狀;“切”是指把脈,獸醫是主要將動物的心跳,體溫等資料收集起來和正常的比較。
免不了我也要進行著這些常規的檢查方法,沒有聽診器、沒有體溫計只能靠感覺了。將小指深入那狗的肛門,並不太熱,這否定了傳染病的可能性,顧不得別人皺眉,將小指在那件屬於自己的血衣上擦了擦,將耳朵貼進它的胸部側耳傾聽,也沒什麼什麼大毛病,事後有人告訴我,當時確實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因為這隻狗並不像外表看的那麼忠厚老實,其實是十分兇悍的,只是不知為何對我如此服帖,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狗不可貌相。
這些地方都沒問題,那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憑我少得可憐的經驗絕對可以斷定,這狗的確是有病了,可又病在哪裡呢?我急得頭上直冒汗,狗兒呀狗兒,要是醫不好你,怕是你還沒死,我就要先做刀下冤魂了,真是後悔當初怎麼不多學些專業知識呢,書到用時方恨少啊!突然我靈機一動,皇太極不是說它最近不愛吃食麼,沒準是長了舌刺。於是將手伸出從側面插入那狗的口中(犬和其他一些家畜側面是沒有牙齒的,不會擔心被咬掉手指,還是那句話不是專業獸醫,勸您莫試),將舌頭拽出,細摸舌下,果然正中縫間又一道硬線,不錯正是舌刺,有了這個判斷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舌刺是一種增生性的軟骨,長在舌下,由於生長了舌刺,狗的舌頭很難彎曲,所以無法進食,處置方法很簡單,就是用外科手術的方法將舌刺取出。不過一提到手術我又犯難了,這時的條件怎麼能做手術呢,即使是最簡單的手術也難啊,沒有手術刀,也沒有消毒藥品怎麼做呢。要不怎麼說我聰明呢!這時他想到了用來敲豬騸馬用的小桃花刀,據書上記載這種閹割術早在公元前就在我國有記載了,想來這麼大的軍營一定也會有一兩個獸醫同行手中有這種小桃花刀吧。
“回貝勒爺,這狗是在舌底長了一根舌刺,所以才不能進食,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割除,小人手頭上沒有稱手的傢什,所以不能開刀。”我輕鬆的說道,並且把頭抬得高高的,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是什麼病,怎麼從來沒有聽軍中的獸醫說過呢?”皇太極問道。
“這病並不常見,一般的庸醫如何能治,就是獸醫怕是也聞所未聞吧!”我狂傲的說道,這時譜要擺得大大的,果然皇太極被他懵住了。
“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