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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機會和明朝談和。”皇太極緩緩地說道。
“我不同意,這些人來了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和他們談和,這不是認輸麼,不行。”莽古爾泰說道,他是標準的強硬派。雖然支援東征朝鮮,但是從來沒有放棄過和明朝作戰。
“談和就談和,又不是真的談和,我們只要實力充分了想什麼時候打就打,現在不過是權益之計,等我們打下了朝鮮,就有了米糧,攻下了蒙古就有了馬匹牛羊,到時中原還不是唾手可得。”多爾袞輕蔑的說道,對於阿敏和莽古爾泰他向來瞧不起,這兩個人粗魯不文,打仗全是憑著勇猛而不動腦筋,更別談什麼計謀了。
“多爾袞說的有道理,今年糧食歉收,大汗新喪,再加上上次寧遠一戰一無所獲,我們必須東征朝鮮,否則明年開春就將無米下鍋了,此時不宜得罪袁崇煥,否則我們東征朝鮮時將會腹背受敵,所以必須穩住袁崇煥。趁此機會談和是再好不過了。”大貝勒代善說道。他為人沉穩,處事老到,又有威望,是以他說了話別人也就不再反駁。皇太極心裡可不是滋味雖然登上了寶座,但是各種大事也還得8大貝勒協商,自己哪裡像個大汗,簡直就只是個權力比較大一些的貝勒而已。而且西邊的蒙古、東邊的朝鮮都與明國站在一起,一旦與明國的戰爭失敗,這兩家和兄弟們恐怕都饒不過自己吧,不除掉這幾個心腹之患,實在是寢食不安啊。一想到與明國打仗,寧遠城下的那一幕彷彿又出現在眼前,明軍要老那麼打,勝負真的是很難說呢,皇太極想,而且明朝畢竟是個泱泱大國,“雖師老財匱,然以天下之全力畢注於一隅之間,蓋猶裕如也”,最終恐怕還是要談的,所以他這次才這麼堅決要和明朝和談。
在一番反覆權衡之後,皇太極以破格的禮遇接待了準殺父仇人的使者。豐盛的酒筵、慷慨的饋贈、甚至還有專門的閱兵式讓使者們在盛京樂而忘返達一月之久。他們離開時,身邊還多了不少東西—各種各樣的禮物(少不了有皇太極從我這裡搜刮的好東西)和一封致袁崇煥的信,信中表示願意照明朝封俺答為順義王的先例歸順明朝。
皇太極作出這樣的努力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但相比之下袁崇煥要更加困難得多。“以遼人守遼土,以遼土養遼人,守為正著,戰為奇著,和為旁著”,這段文字就是袁崇煥著名的“恢復之計”。其中“和為旁著”是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要知道,雖然取得了寧遠大捷的勝利,但是後金的主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而明軍目前也只能守守城而已。當真談到野戰,甚至復遼,還是遙遙無期。在廣大的平原上,後金兵來去自如,牢牢的掌握著戰略主動權,打不打、何時打、在哪兒打、都不是明軍可以說了算的事。要築城、要練兵、要發展生產都需要時間,需要相對安定的環境,然而這些從哪裡來?要靠和談啊!
道理雖然很簡單,但是讓朝中那些烏鴉們聽見了可就不得了了。什麼南宋如何如何啊、秦檜如何如何啊、石敬塘如何如何啊、民族氣節如何如何啊、祖宗土地如何如何啊。。。。。。一股腦全壓上來了!產生這種看法的原因大概可以分成3種,一是讀死書讀迂了,二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第三就是別有用心了,想找碴整人呢。
明朝這些大臣的迂腐有的時候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到後來農民起義愈演愈烈,明軍明顯無力同時兩面作戰。尤其是崇禎14…15年間,關內對李自成農民軍的朱仙鎮戰役和關外對清軍的松錦戰役這兩大主力會戰幾乎同時爆發,兩個戰場交戰雙方的兵力都很接近,假如明軍能把分散兩線的軍隊集中起來投入任何一個戰場,無疑都能夠取得勝利,可是,最終的結果是,兩場戰役都以明軍的慘敗而告終。問題已經很清楚了,明軍敗就敗在兩線作戰上。因此那個時期幾乎所有的歷任兵部尚書都認為非同清和談不成,可這些“清流”們仍然是半點不肯鬆口。直到把主持和議的兵部尚書陳新甲活活逼死,徹底斷絕和談才算滿足,結果如何大家都清楚。這已經不是“寧失千金,不失寸土”了,簡直就成了“寧失天下,不失寸土”。(寧戰勿和,戰是方法問題,和是立場問題,其性質是大不相同的!)
他們倒是自食其果,(當然啦,其中也絕不乏韃虜到了面前就立刻想通了的)可那麼多的老百姓卻為此白白付出了生命!遺憾的是,這在中國的歷史上絕不是一個孤立的例子,那些不負責任只知誇誇其談的清流哪朝哪代沒有?偏偏他們還總是能迎合一些輿論,弄個好名聲,即使受到了懲罰也可以顯示出他“文死諫”的決心,美名揚於天下。明朝時就有那麼一些諫官,最喜歡被廷杖,因為杖過之後立刻就成了天下人望,鯉魚跳龍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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