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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手裡一堆活兒,總不能丟開手吧?所以,就聽了一兩聲兒。”紅鯉有點心虛地道,“谷全是谷府的家生子、老管家,從前他在府中時,沒少提攜趙廣易,所以,時至今日,那姓趙的依舊喜歡來找他叨咕兩句,什麼事,也願意聽他的主意。”
“這你也知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懵懂?這谷府中的每一個下人僕役,都恨不得多生出兩隻耳朵來呢!”紅鯉沒好氣地道,“你別打斷我!我聽見趙廣易說,他這次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大少爺。咱們大奶奶不是有身子了嗎?谷家是大戶,老爺和太太擔心大少爺憋不住,出去尋花問柳,這可丟了人了,因此打算給少爺納一房妾呢!”
“什麼?!”姚織錦瞪大了眼睛。大兒媳婦懷著孩子,卻給自己的兒子納妾,這不可笑嗎?
“你嚷嚷什麼,小聲點!”紅鯉連忙拽了她一下,“這種事平常的很,只是你沒見識罷了。我還沒說到重點,你安靜聽著。老爺和太太為了這件事意見不合,老爺的意思是從外邊兒買個丫頭進來給少爺納進房也就罷了,太太呢,覺得大奶奶才懷著頭一胎就給少爺張羅納妾,會寒了媳婦兒的心,所以”
“所以什麼,你說話別大喘氣啊!”
“所以,她的意思是,讓少爺在自個兒房裡選一個丫頭,先糊弄著,等過了這二年再說。”
姚織錦驚得差點沒站住:“咱們現在在拂雲莊上住著,攏共就我們三個丫頭啊!”
紅鯉懶懶地道:“你別把我拉扯進去,實話告訴你,我聽趙廣易說,太太曾暗示他,讓他幫著少爺,選你呢!”
“我?你別開玩笑了,我還沒成年!”姚織錦耳朵裡一片嗡隆,知道紅鯉不會說假話,但心裡卻還抱著一絲妄想。
紅鯉一聲冷笑:“哼,你成沒成年,跟主子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要收你入房,只不過是讓你幫少爺下下火,你以為你是誰?說白了,老爺為什麼要讓你進府,太太心裡門兒清!她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斷掉老爺的念想。老爺素來畏妻,必不敢明著反對,再說,難道老子還能跟自己的兒子搶女人?趙廣易今天不走,就是為了等少爺回來,向他討意見呢!”
姚織錦有如再次被五雷轟頂,站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憑著她對谷韶謙的印象,她直覺他不會坑了自己,但他畢竟是谷元亨的兒子,谷韶言的哥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怪不得徐淑寧一臉淚痕,自己的丈夫要納妾,再大度的女人,心中也不會好受吧?可是,姚織錦現在根本無暇顧及,她腦子裡只有三個字:怎麼辦?
這是進到谷家以來,她第一次生了要逃走的心。
當晚她躲在房中不敢出來,耳朵裡好像聽見谷韶謙在大聲呵斥趙廣易,說的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第二天一早,她剛剛從廚房端了早飯出來,遇見谷韶謙,趕緊躲了開去,匆忙中,連招呼也沒有打。
谷韶謙從背後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可嘆,搖了搖頭,轉身上田間去了。
☆、五十四話 臨別相贈
姚織錦本以為這件事很快就會有個定論,可她沒料到,趙廣易第二天上午便悻悻而去,接下來的很多天,甚至幾個月中,再也沒有人提這事。她也不敢問,真希望所有人都當這事從沒發生過才好。
冬天已經過了大半,眼看著就快要過年了。
三個月裡,姚織錦依舊每日都到屠豔孃的家中報道,風雨不改,屠豔娘倒也算是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也不知她是從哪裡學來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式,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河裡遊的,簡直沒有一樣不能拿來入菜,烹調方法更是花樣繁多,虧得姚織錦是個聰明人,學過一遍,就統統記在了心裡,只是不知,哪一天才能真正的學以致用。
午後,姚織錦照常來到屠豔孃家,一眼瞧見齊二在院子裡拾掇東西,將種在門前的一盆盆花草都搬到外頭,又把一些破舊的木頭傢俱全搬到門外一輛牛車上,看起來,好似是要拖去哪裡丟掉或賣掉。
她心中暗暗納罕,走上前跟齊二打了個招呼:“師孃,你這是忙活什麼呢?”
齊二連頭也不回,徑直罵道:“死毛丫頭,老子跟你說了一萬次不準叫我師孃,說得口水都幹了,你怎麼就是不願意改?老子鎚”
“又要鎚死我啊?”姚織錦把兩手背到背後,俏皮地一彎腰,“師孃這句話,我也聽得耳朵起繭了,可這幾個月,你一天也沒碰過我的手指頭呀!”
“去你大爺的,豔娘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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