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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出來四處奔走,家裡人能放心嗎?”
姚織錦低了低頭:“我我家裡這些年狀況不大好,四處欠了債款,父輩為了家中的生計成日奔波,我雖然是姑娘家,也不願只留在家中等著飯食送到眼前,無論如何也得出一份力。家中父母自是捨不得,但,眼下這種情形,實在也顧不得許多了。”
她不願意將自己之前的經歷輕易說與人聽,便草草幾句話帶過,想來,這也算不得是假話吧?
陸老闆瞭然地點點頭,捋著鬍鬚感慨道:“你小小年紀卻能想著替家中分擔,著實也是不易。只是,你為何偏偏來了京城?”
“人都說京城遍地是金子,我年齡小,一聽這話心裡就活動起來,再顧不得其他,跟著同村的外姓哥哥就來了。可是,這桐安城機會雖多,人也不少,物價更不是我們那個小地方可比的。我家中祖祖輩輩開酒樓,自己也想依舊以此為生,誰成想,連找個鋪子都是難上加難。說來說去,終究是我沒見過世面,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姚織錦無奈地道,轉而又是一笑,“瞧我,只管在您面前叫苦了!不知陸老闆方才喚我何事?”
陸老闆朝她臉上仔細看了看。這小丫頭一臉的毫無機心,廚藝雖然算不上頂尖,難得的是年齡尚小,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她又長得討人喜歡,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在桐安闖出個名頭——更重要的是,若能說服了她,自己那件煩心事,也就有著落了!
想到這裡,他便和善地笑道:“也不為其他。之前姑娘在臺上做餅,我聽到這位小兄弟——他是你弟弟罷——我聽見他說,你們想在京城開飯館,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鋪面。說起來,咱這桐安城裡還真沒有幾個女廚子,能叫得出名兒的,更是寥寥無幾。我見姑娘說話有條有理,對做菜也頗花心思,這可巧了,我家在桐安城裡,現成有一個鋪面,從前是做雜貨生意的,老闆年前回了鄉,房子便空了下來。不知姑娘可有興趣?”
姚織錦心中一動。敢情這陸老闆是要將鋪子租給她?這可太好了!可是,從這人的衣著舉止便能看出他家底兒豐厚,那鋪子,恐怕不會便宜吧?
她低了低頭,一臉為難地道:“陸老闆,您若真個將鋪子租給我,實是雪中送炭,替我解了燃眉之急。不過,我我實在囊中羞澀,不知能不能付得起租金呢!”
“這一層我也知道。”陸老闆看了看她的衣著打扮。徐淑寧給她的那兩套衣裳終究是華貴了些,一直穿在身上不太合適,這身蔥綠衫子,是來到京城以後才買的,布料和樣式都十分平常。
“不瞞姑娘說,我那鋪子在富貴巷,位置是極好的,租金自然也不會便宜。”陸老闆拂了一把鬍子道,“不過,你可以在京城裡打聽打聽,我也不是那起只認錢的人。我看你是個實心的好姑娘,你既打算做飲食生意,咱們今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合作,鋪子就算便宜點租給你,也使得。”
富貴巷?那裡距離謝天涯的清心藥廬只有兩條街,著實很方便哪!姚織錦一抬頭,眼睛裡晶晶亮閃著光芒,道:“陸老闆,你說的可是真的?”
“嚯,不敢瞎扯呀,這桐安城裡老百姓都盯著我們這些有兩個閒錢的人,要是敢出一點紕漏,他們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陸老闆動作誇張地拍了拍心口,似乎是心有餘悸一般。見姚織錦十分不解地看著他,又哈哈大笑起來,“姑娘別介意,我這人平常就愛說個笑話,自己也知道不好笑,只不過圖個高興罷了。這樣吧,那鋪子不算大,你要開個小飯館剛好合適,我算你三兩銀子一個月,半年一付,另外再押十兩銀子在我這兒,咱們簽字畫押,如何?”
姚織錦這才算是弄明白。搞了半天,這陸老闆原來是捨不得給烙餅大賽奪魁者的十兩銀子,變著法兒地要從她這兒要回去呢!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老頭,開著那麼大的醬菜園子,卻連十兩銀子都要計較,當真吝嗇無比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前段時間她為了開飯館的事,也曾多方打聽,富貴巷的鋪子一個月三兩租金實在是便宜到了極點,難得的是地段好,不愁生意不來。那十兩銀子算作押金,總有一天還得還給她,只要白紙黑字的寫清楚了,實在也不怕這陸老闆胡來。再怎麼說,這也是天子腳下,總得講點王法吧?
那陸老闆見她只管思索,卻始終不說話,不由得發起急來,道:“姑娘莫不是還有什麼不滿意?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陸篤之在桐安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一號人物,難道還誆你不成?我是想著,那鋪子租給你開飯館,我也能把醬菜拿到你這裡來寄賣,到時候,既不耽誤你做生意,我也能多掙兩個錢,這是兩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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