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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二去,京城中那些大一點的幹雜鋪子不免有些眼紅,得閒便以各種事由找他們的晦氣。
陶善品與他們相遇那天,恰逢城中一間幹雜鋪的老闆糾集了幾個惡霸去生事,先是管他們要錢,一言不合便將他們的攤子給掀了。陶善品原只是路過,見此情況有些不忍,於是過來替他們解了圍,趕跑了那夥強人。
言語中,陶善品得知他們是從外地而來,男的原本是個木匠,而田芸香在嫁給他之前,在一戶地主家裡做廚娘。陶善品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三人就站在路邊說了個熱火朝天。田芸香雖然是小地方出來的人,對廚藝卻頗有見地,陶善品心裡一喜歡,立刻拍板。收了她做徒弟。
“哼,算我瞎了眼!”陶善品憤憤道,“論起來,這堂堂弄雪閣的老闆娘確實也有些天分,人又聰明,一點就透。我是真心想要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但誰料到。她學了些功夫,就開始洋洋自得起來,不僅在我面前越來越沒規矩,就連她那老實巴交的丈夫。也愈加入不得她的眼。這女人,仗著自己有兩分姿色,成天在桐安城裡勾搭有錢人。心心念念只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看不過眼,說了她兩句,她竟然跟我頂撞起來。你們倒是說說,一個女人家做出這等事,她還有理了不成?”
人群中一陣騷動,不少原來對田芸香仗義相挺的人,臉上也出現幾絲輕鄙之色。
陶善品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繼續道:“做廚子,跟各行各業都一樣。得心正。我見她不但不肯聽勸,還一日比一日更加過分。心也就涼了,一時火起,便與她斷絕師徒關係,從此不相往來。也不知她究竟使了什麼法子,過了不上幾日,突然傳來他丈夫暴病而亡的訊息,短短三個月之後,她便被城中一位富商納為妾,前兒還開了這間勞什子弄雪閣。人家的事,我插不上嘴,也沒有精力多管,但田芸香,你萬萬不該偷了我的‘影月刀’!”
“陶爺,那影月刀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姚織錦忍不住問道。
陶善品看了她一眼:“十幾年前我遊山玩水時偶遇一位高人,因為彼此志趣相投,聊得十分投機。臨別時,他將影月刀贈與我。那雖然只是一把菜刀,卻是以玄鐵打造,通體漆黑,隱放紅光,極其鋒利,實是不可多得。我一直珍而重之的收著,打算遇見有緣之人便轉贈與他。誰成想,竟被這田芸香偷了去!”
這話一出口,圍觀群眾立刻發出此起彼伏一片咋舌聲,各種議論潮水般紛沓而至。
一直蹲在地上的女人霍地站起身,面上的委屈嬌弱消失殆盡,雙眼射出寒光,大聲道:“陶爺,我敬你曾是我師父一直諸多忍讓,你可別憑空誣賴好人,甚麼影月刀,我壓根從未聽說過!”
陶善品即刻便又要發飆,姚織錦連忙死死按住了他的胳膊。
“陶爺,您急什麼?”她笑著道,“偷東西可不是小事,尤其像這種世上難得一見的寶貝,丟了更是不得了,您想想,換做誰能大方承認自己是竊賊?如今您與這位姐姐各執一詞,再爭鬧下去也是毫無意義,既然您認定了影月刀是她所竊,也不用跟她廢話,只管去衙門讓青天大老爺做主便是。此地可是天子腳下,您在桐安城又如此聲名赫赫,難道還擔心他們會置之不理麼?”
說著,她又轉向田芸香:“這位姐姐,你與陶爺的糾葛我不願妄加猜測,但你的的確確是個聰明人。你明知道陶爺一生起氣來就會怒火攻心昏了頭,連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方才還一直拿話噎他,不就是為了讓他沒工夫說出事情的原委嗎?這樣一來,在外人眼裡,你可佔著理兒呢!咱們此刻也不必多說,孰是孰非,公堂上自見分曉!”
說罷,攙扶著陶善品就要離開。
田芸香此刻臉色完全變了,忽然躬身從地上拾起一物,咬牙切齒道:“陶善品,你帶著個小丫頭一起來欺負我,又算什麼本事了?你可別忘了,我如今的夫君在京城也是有權有勢,我可不怕你!”說著一抬胳膊,將手中的東西擲了過來。
姚織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想拽著陶善品躲開,然而那東西速度極快,剎那間已欺到面門之前,不等她偏過頭,只聽“鐺”一聲悶響,正正砸在她右邊的額角上。
她只覺得耳朵裡“嗡”地一聲,緊接著額頭上一陣劇痛襲來,好像有什麼熱燙黏稠的液體順著腦門子流了下來。她眼前金星直冒,腦袋裡更是一片混沌,迷迷瞪瞪想要捂住額頭,身體忽然朝旁邊一歪,倒了下去。
☆、第八十六話 只能歇著
姚織錦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身子軟塌塌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腦袋裡意識卻還清醒。她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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