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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門,正巧撞見谷韶言在裡頭換衣服。衫子脫了下來,通身只著一件月白色的小衣。
她“啊”地叫了一聲。連忙退出去,氣急敗壞地大聲道:“你換衣服怎麼也不關門?!”
谷韶言快速穿上衣服走出來,笑得合不攏嘴道:“咳,你若想看,只管告訴我,我免費讓你看個夠便是,這樣莽莽撞撞衝進來,倒把我也唬了一跳!”
“你是煙花樓的頭牌啊還要收錢?”姚織錦罵他一句,驀地一拍腦門,“不對,這根本不是重點。我問你,是不是你跟你叔父說,讓他到珍味樓吃飯來著?”
“怎麼,他今天當真去了?”谷韶言滿不在乎地點頭,“我這個叔父,果然是一言九鼎。你放心,有他給珍味樓做免費的宣傳,從今往後你那兒必定客似雲來!我猜你又要謝謝我了吧?用不著,咱倆誰跟誰,只要親熱一下就可以了!”
姚織錦雙手叉腰氣哼哼地道,“誰讓你瞎操心了,珍味樓生意是好是壞都在我一人身上,跟你有關係嗎?”
谷韶言眉頭一皺,不解道:“你怎麼了,莫不是在生氣?我知道任何飯館酒樓開張之初是最難熬的,加上之前你們姚家出了那麼些事情,擔心出紕漏,所以想幫幫你呀!”
“我不要你幫!”姚織錦大喝道:“你那個叔父,一進門,不說菜餚味道如何,光想著用太守之威壓人,讓人給他面子。我姚織錦廚藝不是那麼差吧,需要混到這份兒上?”
谷韶言斂起笑容,冷哼一聲道:“倘若今天換一個人,或是潤州太守不姓谷,恐怕你便會泰然受之了吧?姚織錦,說白了,你不過是對谷家人存有偏見。我承認我爹從前對不住你,但我叔父從未得罪過你,還幫過你的大忙,你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我就是這樣,你待如何?”姚織錦發起橫來。
“你我成親這些天,空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我可曾有過半句怨言?我又是怎麼對你的?你真覺得我谷韶言是那種任人騎在頭上的角色?我做了這麼些事是為什麼,你不懂?”
“我不懂,也沒要求你這麼做。”
谷韶言活活氣笑了:“對,可不是嗎?都是我自己上趕著找不自在,我自討沒趣,行了吧?”
他說著一陣風似的旋出院子,徑直奔前廳去了。
姚織錦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也慢吞吞地轉過身,忽見鳶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身後。
“小姐”她小心翼翼地瞧著姚織錦的臉色,細聲細氣道,“奴婢心中明白,你對這一頭婚事是不情願的,可是,姑爺如何對你,這些天奴婢也看在眼裡。奴婢覺得,今天好像您真的有點”
“有點什麼?你也來數落我了?”姚織錦兇巴巴道。
鳶兒嚇得一個瑟縮,原本想跑的,但轉念一想,忽又往前一挺身,以一種抱著必死決心的悲壯大聲喊道:“你打我我也要說,你今天太過分了!”
☆、第一百二十二話 霸王餐
當晚,姚織錦賭氣沒去前廳吃飯,谷韶言也不管她,自顧自用了晚飯便回了書房,也不知在那邊搗鼓什麼,反正兩人是整整一晚沒打照面。
姚織錦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此番似乎做得有些不妥。她和谷韶言在成親之前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誰也不是她肚裡的蟲子,怎知她在想些什麼?不管怎樣,他讓谷元籌去珍味樓送賀禮慶開張,總歸是一片好心。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回來就衝他一通大喊,豈不生生將好心當做了驢肝肺?
她心中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愧疚,卻又抹不開面子,死活不願去跟谷韶言服個軟什麼的,想來想去,也只能就這麼算了。話說回來,他一個大男人,又年長兩三歲,莫非還如此小氣?反正真個追究起來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過個兩天,應當也就好了。
她想到這裡,索性將這件事丟開不理,將整副心思全都擱在了珍味樓之上。
開張當日珍味樓生意不錯,一樓大廳被擠得水洩不通,二樓的雅間也是人滿為患,滿打滿算,當天的入座率足有九成,刨開成本不算,淨賺了十幾兩銀子,對於一間經歷了輝煌與落魄的老牌酒樓來說,東山再起,能有這樣的成績算是不錯了。
姚織錦很高興,但高興之餘心中還是生出兩份警覺。
潤州城飲食業一向很發達,別說那些小食肆,就連谷元亨的醉仙樓,開了五、六年,生意也一直不過爾爾。從前珍味樓能居於魁首之位,除了做生意厚道,還倚靠了百年老店的威名。而現在,什麼事情都要重新來過,對於自己的廚藝能否勝過別的餐館酒樓,她又沒有十足的把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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