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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白無常刷的一下被吹走了,孟子虛也沒了看手冊的興致,繼續賣湯,手伸向拿著湯碗的死鬼,“付錢!”
“請問,這位可是孟婆?”一個可以說是清冽又帶點回甘的聲音響起,孟子虛抬頭看見一個周身仙氣繚繞的男子,面若冠玉,唇似含丹,有如謫仙落世,但是,這本來就該是一個謫仙。孟子虛吞口口水,在地府任職上千年,哪朝哪代的美男都見多了,可是他就好像是歷史上最著名的和氏璧,不論有多少珠寶美玉,再也沒有一樣能夠敵得過他的光華。自他所站之處起,投胎眾鬼皆退避十米之外,這麼純正的仙氣,莫不是一個上仙?孟子虛小小地興奮了一下,“那個,這位仙家?”
“我不是來喝湯的。”花盡淵轉向孟子虛,開口的同時,孟子虛小心肝一顫,看著他的臉聽那個聲音,震撼不是一般的強大。花盡淵緩緩審視一番孟子虛,從頭到腳細細審視,然後視線轉移,看向孟子虛從櫃子裡翻出的,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乾淨木碗,視線集中在中間那坨膠狀類似果凍可是卻有著堪比鼻涕蟲的外貌的,據說是孟婆湯的東西。
“不喝湯?你不是來投胎的?”孟子虛收起碗放進櫃子裡,“如果不是來投胎的,你可是走錯地方了,要找閻王請下橋,然後找羅剎給你帶路。”
花盡淵抿抿嘴,伸手到袖子裡面摸摸,摸出一面小銅鏡來,遞到孟子虛面前,小銅鏡是手掌大的一面,上面刻了很精緻的紋路,鑲嵌了細碎的寶石,鏡子裡面映出一張枯瘦醜陋的臉來。孟子虛嘴角抽動幾下,然後抬起頭,一把將花盡淵連同鏡子一起推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本官醜是不是?”
花盡淵搖搖頭,然後撅起眼紅的小嘴,“不是,為師只是想讓你看看,這是你最愛的物件。”
“我可不記得我認識這麼一個上仙啊。”孟子虛被噁心到了,怎麼剛剛還是一個閒人,現在就開始裝嫩。將手裡的兜勺往湯桶裡面一丟,濺起一片水花,還有一些濺到花盡淵的身上,粘糊糊的一堆。
花盡淵繼續撅著嘴,很不情願地將衣服上的東西撕下來,“瑟兒,我是你師父啊,為何你如今你看,這是你的戒律牌。”花盡淵又從衣服裡掏出一塊牌子。孟子虛愣了一下,把牌子接過仔細端詳。
牌子是雞血木的,雕成木槿花的樣子,倒是別緻,正面戒律二字,背面則是鈿瑟二字。
“你說我以前是不是叫做鈿瑟?”剛剛這個神仙叫她瑟兒,大概就是鈿瑟了。
“對,瑟兒終於記起為師了嗎?”花盡淵點點頭,然後遭到孟子虛的白眼一對,“原來不是神仙,是個神經病,本官從來都不記得我有取名叫做鈿瑟過,本官生前是孟子虛死後依舊是孟子虛!”
花盡淵見孟子虛怎麼都不肯信,只好嘆口氣,“子虛,既然不信,那就跟為師走一趟。”
“為什麼?”孟子虛越看越覺得他像個神經病,聽說神經病的力氣奇大無比,不知道一個發神經的上仙是怎麼樣的。“喂!你拉我幹什麼?”孟子虛剛剛想完,就被花盡淵拉住往橋下扯,孟子虛在心中悲催地哀嘆,果然,發神經的上仙力氣奇大無比,“小鬼!幫我看好攤子,要是漏了一個死鬼,我就叫你好看!”孟子虛對著名叫小鬼的小鬼叫道,然後就無力地被花盡淵扯走了。
“知道了。”一直縮在攤頭角落的小鬼慢慢直起身子,看見孟子虛走遠了,吁了口氣,“哎哎哎哎!孟婆湯買不買?二十五萬冥錢一碗!”反正孟子虛算數不好,心眼也不小,便宜賣了她也不知道。
“你扯我幹嘛?手脫臼了!”孟子虛一路大呼小叫地被花盡淵扯著,直到聽見孟子虛說手脫臼了才忽然停下來,“子虛,你的手脫臼了?”彎腰仔細檢視孟子虛的手,孟子虛左手一揮,一拳打在花盡淵的臉上,“是啊!神經病!”孟子虛用左手拖住右手關節往上一送,卡拉一聲,右手被裝了回去,“好在本孟婆是死人,不然你賠我醫藥費!”
花盡淵聞言,眼睛盯著孟子虛的手臂,“不要緊麼?”
孟子虛怒了,“你只要不煩我,就不要緊。”
“但是,為師只是想找到你啊。”
“你找到我了。”孟子虛瞪眼道。
花盡淵擰起秀氣的眉,眼中盡是晶瑩的淚水,好像孟子虛辜負了她多少一樣。“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見閻王,他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不去!”孟子虛雙手叉腰怒視著花盡淵,要不是看在他是個仙人的份上,只怕孟子虛現在就發飆了。
花盡淵無奈地縮回手,看孟子虛想逃回奈何橋,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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