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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兒我不是這個一絲,你先跟我去魔界,天帝至少還不敢拿魔界怎麼樣,到時候我再想辦法救你可好?”幽夜骨有些著急起來,孟子虛回頭看一眼百里卿,百里卿見孟子虛在看自己,差點就想回玉闕去把天帝從御座上拖下來,“瑟兒,他說得對,你先跟他去魔界吧,天帝不敢拿魔界怎麼樣的。”
“我不想去,哥,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師父呢?”孟子虛問道,心中還有一絲期冀,百里卿眼神閃爍著,“那個,花盡淵他想來看你的,只是天帝不準,所以沒來。”
“真的嗎?”孟子虛有幾分懷疑,但見百里卿一臉的誠懇,還是選擇了相信,眉開眼笑起來,“他肯關心我就好,別的我也不求了。”
百里卿環顧四周,那些被孟子虛殺死的仙君此時恐怕正在地府鬧騰吧?天樞仙君已經去向天帝稟告了,若是再不快些走,怕是逃不掉了。“瑟兒,你快走吧,這裡有我給你擔著,你要是死了就再也看不見花盡淵了不是嗎?”孟子虛細細摩挲著手裡的戒律牌,將上面沾染到的血跡擦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那還磨蹭什麼?快點走啊!”百里卿推了一把孟子虛,“上一次誅仙台就夠了,走吧,別回來了!”
幽夜骨剛要拉這麼子虛走人,孟子虛躲開他的手,從衣襟裡摸出那管玉笛來,“幫我給師父好不好?”看見上面的血跡,孟子虛擦了擦,重新遞給百里卿,百里卿嘆口氣,及而過孟子虛手裡的笛子,“我知道了,你走吧。”
孟子虛見百里卿答應了,鬆了口氣,“嗯。”說罷,跟著幽夜骨御風而去,百里卿看著手裡的玉笛,拇指在笛身上盤繞的蛟龍頭上輕輕撫摸,突然見到吹孔處沾到的血跡,拿帕子使勁擦了擦,卻像是滲進了玉質一般,怎麼擦都擦不掉。
天帝趕到誅仙台的時候,百里卿站在誅仙台上,手裡握著那管玉笛,頭上的發冠被摘下來丟在地上,散落的髮絲被風吹動,微微掩蓋了他姣好的容顏。
“鈿瑟人呢?”天帝環顧四周只見百里卿一人,想也知道是他放了她,“你放了她?你知不知道那妖女到底都幹了什麼?”天帝氣得沒鬍子也翹鬍子了,百里卿依舊垂著腦袋,只在花盡淵上前的時候突然抬起頭,“你憑什麼叫她妖女?”這話是在問天帝,天帝聞言,冷哼一聲,“怎麼不行嗎?她就是個妖女,下賤的妖女!”
“她不是妖女,她也不下賤,天帝,在她出空靈山之前的那三百多年來,她不曾開過殺戒,比起她來,倒是天帝你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百里卿眼睛緊緊地盯著花盡淵,像是要拿眼光把他給分屍了一樣。“花盡淵,你真的就這麼無情嗎?”
花盡淵看著百里卿的眼睛,墨黑的瞳孔裡什麼感情都沒有,百里卿長嘆口氣,將手裡的玉笛遞給花盡淵,“上仙若是當真如此絕情,我也無話可說了,這個是她給你的。”
花盡淵伸手接過,然後轉身欲走,天帝伸手攔住他,“把笛子給我。”
“不過是個小玩意,不必介意。”花盡淵說道,將手裡的玉笛放到衣襟裡,天帝皺眉,“我不信,鈿瑟對你痴心未改,若是這裡有什麼線索,那也省得她到時候出去再禍害別人。”
“天帝你夠了!”百里卿怒道,“靈臺仙君死有餘辜,當初她犯錯的時候你為何要包庇著她,反而鈿瑟殺了她你卻要讓她以命相抵。我敬你是天界之首,卻也想不到你竟然和凡間的昏官一樣昏庸無道!”百里卿激動的雙手握拳,天帝抬手將袖子裡的縛仙鏈甩到百里卿身上,縛仙鏈一沾到百里卿的衣服就像蛇一樣纏了上去,將百里卿捆了個結實,“不用廢話,百里卿家,孤自由決斷,不勞你費心,來人啊,把百里卿關進天牢!”
花盡淵看著百里卿被拖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藏在寬大袖子裡面的手隔著衣料觸到玉笛,也不知道被她刻了多久才成的這一隻笛子,“盡淵,把笛子給我。”天帝伸出手,花盡淵沒有動作,“沒必要了,她在魔界。”
正被人拖下去的百里卿聞言瞪大了眼睛,“花盡淵你這個混蛋!”
天帝眯起眼睛,“魔界?果然是妖女,身為仙家居然和魔界中人有往來,若是真放過她,豈不是放虎歸山?”
花盡淵沒有回答,聽天帝在那邊一口一個妖女,忘了告訴他一句,那個魔界中人還是他先認識的。“天帝,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花盡淵不鹹不淡地來一句,完了不等天帝有什麼反應就直接御風離去。一直到了空靈山,花盡淵落在山腳下,一步一步走到地界石碑處,仰頭看因為被孟子虛常年抄小道而分開的樹叢,輕輕翻身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