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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弄得痴痴傻傻,幽夜骨不會雙腿被廢,至少,最後花盡淵不會因為幽夜骨而面臨灰飛煙滅,這樣的景象,她再也不想看見第二次!
“怎麼樣?你願意嗎?”墨蝶好聽的聲音緩緩地吐出,像是勾人的毒蔓,孟子虛幾乎就要開口答應。可是她心裡已經有人了,孟婆怕死,天地之間人盡皆知,但是她更怕離開,心中有了執念,就要不顧一切地走到底,哪怕到頭死了也沒有人會念想!
孟子虛閉上眼睛,死命地搖頭,“我不願意,你滾!”
墨蝶收回放在孟子虛發頂上的手,驚訝她反應竟然如此劇烈,“為何不願?你跟我走了,這裡的一切都會與你無關,這對你又有什麼不好?”一邊說著,一邊咬緊了牙關,“還是說,你終究是捨不得花盡淵?我懂了,我懂了!我這就去凡間殺了花盡淵,這樣你就願意跟我走了吧?”墨蝶正待拂袖離去,卻被孟子虛拉住了衣襬,“你放手!你再不放手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孟子虛緊緊拉住墨蝶的衣襬,眼看要被他掙脫,忙撲上去抱住墨蝶的大腿,“不行!你不準傷他!”
“你放手!”墨蝶停下腳步,本打算將孟子虛踢飛,但是看她這副虛弱的模樣,就知道她再受不住任何打擊。若是她死了,他又要守著輪迴,尋遍茫茫人海,絕對不要再這樣了!
“不放,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孟子虛像是看出了墨蝶的意圖,張嘴就要咬舌頭,墨蝶眼疾手快,探出手將孟子虛的下巴一下子捏脫臼,“你要是敢死,我就要六界眾生為你陪葬你信不信?”
“唔唔唔”孟子虛嘴巴脫臼,只能張大著嘴巴,拼命地搖頭,兩腮傳來的痠痛讓她忍不住地想哭,墨蝶見孟子虛搖頭了,鬆了口氣,又將她的下巴託了回去,“你跟我走又不會少一塊肉,為什麼不肯?”
孟子虛揉著下巴,瞪著墨蝶,“不去就是不去!我不是韶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你別指望我會把你當成是我的兵器,我跟你沒那麼親!”
“你別忘了,我不只是你的神器,不管你是鈿瑟還是韶光,我只要你!”墨蝶說著俯下身子將孟子虛扶起,薄薄的嘴唇貼著孟子虛的耳朵,用一種比耳語還要輕微的語氣在孟子虛耳邊說著,“我喝過你的血,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不是!你不是!”孟子虛擦著眼淚,眼睛開始刺痛起來,墨蝶握住孟子虛的手,不顧孟子虛的掙扎,緩緩地將她逼退到牆邊,“你聽好了,我不會放手的,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丟了我!”
孟子虛停止掙扎,怔怔地看著墨蝶脖子上的刻印。那個刻印曾經在幽夜骨脖子上看見過,若是鈿瑟是死於雷劫,那墨蝶最後會成為幽夜骨的神器,這樣,就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墨蝶低聲問道,垂下頭顱,緩緩在孟子虛耳垂上吻了一下,“我答應你不傷害花盡淵,那麼你也聽我的,不準就這樣去死,就算死,你也要經過我的同意!”說罷,墨蝶抽身離去,孟子虛獨自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拼命地擦著自己的耳垂癱坐在地,“到底該怎麼辦?”孟子虛喃喃著說道,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像是在混沌之中摸黑前行,前方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根本無從知曉。
孟子虛還在奈何橋的時候,耳濡目染過千年之前的這段往事,人人都說鈿瑟是個魔女,禍害六界,無血不歡。最後被自己的師父親手了結,而鈿瑟這個魔女,竟然還可笑地喜歡自己的師父,死在自己心愛的人的手上的滋味,一定很痛苦吧?
當時只當是別人的往事,聽了還好笑地說鈿瑟真是自作自受,早知道最後會死得這麼慘,為什麼不早點回頭?
孟子虛苦笑著握緊拳頭,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就算一開始打算好了什麼都不做,到了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墨蝶往天牢外走了幾步,突然聽見天牢盡頭傳來一聲長嘯,心中一顫,回過頭看那黑黝黝彷彿永遠也走不完的過道。心緒百轉千回,彷彿又回到了無數個日夜之前的某一天,女子一襲豔紅宮裝,髮髻只用一根發鈿固定,美得驚豔,美得讓人窒息。他安安靜靜地俯首站在她身旁,聽她飲酒唱曲,調笑著四處遊蕩。
那絳紅色的嘴唇開合,便說出比珠玉更加婉轉圓潤的話來,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墨蝶緩緩回過頭,閉上眼睛,當時他是怎麼做的?站在她身邊,聽她調笑,聽她彈唱,鑲嵌了金絲陰線的紫檀木瑟在她手指的彈撥之下,奏出這世上最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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