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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停了下來,轎伕累得氣喘如牛,“老太太,這山路怎麼這麼遠啊?累死人了!”
孟子虛從轎子後面冒出頭來,訕笑著解開腰間掛著的錢袋,將裡面的銀子平分成四份,“幾位大哥辛苦了,老身看在你們辛苦的份上,這些銀子都給你們了,留著回家娶媳婦兒吧。”
白念目瞪口呆地看著孟子虛打發走四個轎伕,“師父呢?”
孟子虛回頭看向白念,“喲,師兄啊,三十年不見,你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啊。”
“胡說八道!”白念羞紅了臉,“你要是再瞎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孟子虛聳聳肩,“白念,你怎麼敢撕了我的嘴呢?師父哦?”
花盡淵呵呵笑著探出手,從轎子上下來,“是啊,白念。”
白念瞪大了眼睛看著花盡淵,“為什麼啊?師父你看上去老了很多。”
花盡淵但笑不語,伸手握住孟子虛的手,在白唸的瞪視下將孟子虛攬入懷中,“子虛已經與我成婚,白念,從此以後她就是你師孃了。”
我可以暈一會兒嗎?白念久久不能消化這個噩耗,知道花盡淵帶著孟子虛進了門才回過神來,孟子虛回頭看白念還在發呆,“我說白唸啊,門姑娘呢?師孃我很是想念她啊!”孟子虛臉上笑得陰險,特意加重了師孃二字,白念又是一陣暈眩,等回過神來,見花盡淵也看著自己,有點汗顏地摸摸滿頭銀絲,“秋色她說”腦海中閃現昨晚門秋色拿著皮鞭和流星錘等各色武器逐個挑選時的場景。
“小相公啊,我追了你三十年啊!仔細算起來應該是三十多年!要是成婚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所以我大打算搶親。你知道什麼叫做搶親嗎?”門秋色拿皮鞭點點白唸的鼻尖問道。
搶親啊白念扶額,從昨晚門秋色選好兵器,一堆流星錘之後就再也不見人影,也不知道是跑到什麼地方準備去了,難不成真的要在空靈山搶親?可是明明就是他娶,他又用不著坐轎子!搶什麼親啊!
“她說她準備搶親。”
孟子虛點點頭,“跟她的作風挺像的,我同情你。”
用不著你同情!白念瞪著孟子虛,“反正我用不著坐轎子,她也搶了啊。”說著有點得意地翹起嘴,“倒是你,跟師父成了親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
“這個叫做驚喜。”孟子虛回以一個你不懂了吧的眼神,“只是我不知道你們成親居然會這麼慢,有沒有考慮到師父啊?他是凡人你們兩個都一起修仙了壽命那麼長的兩個死鬼居然還不顧一個凡人的壽命短”罵完之後孟子虛吸口氣,“所以你們啊,真是不懂事!”
白念衣服眼睛脫框的樣子看著孟子虛不喘氣地從頭罵到尾不帶半個標點符號,然後弱弱地補充說明一句,“其實秋色她太活躍了,要不是她一天到晚那麼活躍我也不會拖到現在。”回想晚上被門秋色半夜敲門的情景,一把眼淚一把汗,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孟子虛見白念一臉的苦楚,心裡也明白了七八分,“我知道了,真可憐!”
“子虛。”花盡淵拍拍孟子虛的肩膀,孟子虛回過頭笑笑,“知道啦師父,我們進去吧,白念,師父師孃來了你怎麼不知道招呼一下?怎麼今天空靈山這麼冷清啊?”
白念嘴角抽搐一下,“婚宴是在晚上,白天會來的都在裡面幫忙,師孃!”最後兩個字是咬著牙關逼出來的,孟子虛瞭然地哦了一聲,挽著花盡淵正要往裡面走,白念突然開口叫住,“等一下!”
“幹嘛?沒看見師父累了嗎?”孟子虛道,白念,抿嘴一笑,媚態萬千不,應該說是陰險地笑了,“既然是福你們成了親沒人知道,不如今天正好跟我們一塊兒辦了吧?雙喜臨門怎麼樣?”
“你們成親關我們什麼事啊?”孟子虛翻個白眼,花盡淵扯扯孟子虛的袖子,“子虛”孟子虛看向師父,很明顯的,師父心動了。
片刻之後,孟子虛認命地點了點頭,“喜服怎麼辦?”
白念嘻嘻一笑,“綵衣仙子還在佈置大殿,她手藝很好的。”
滾你妹的!是不是早就算計好的啊!孟子虛怨念地想到。
正午時分,花盡淵照舊睡在自己原先的禪房,人老了就需要補眠,孟子虛厚顏無恥地脫了鞋子蹭到床上美其名曰陪睡,其實就是揩花盡淵的油。禪房的桌子上放著一套情侶裝好吧說錯了,是一套喜服,孟子虛窩在花盡淵的懷裡直哼哼,“師父啊,晚上我們也要拜天地?三十年前不是拜過了麼。”
花盡淵眯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孟子虛嘆口氣,摸摸花盡淵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