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夢境之中使勁掙扎,可是怎麼都動不了,鈿瑟就站在不遠處,天雷一道一道劈下來,她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只是直直地望著站在她對面的花盡淵,身形逐漸變得透明,直到最後一道雷劫,鈿瑟張開嘴,輕輕說出一句話。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是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花盡淵死死地盯著鈿瑟的嘴唇,直到鈿瑟講完,消失在天地之間,,腦中的神經轟然崩塌!
召喚來雷劫的花盡淵站在原地,鈿瑟站過的地方一片焦黑,泥土被雷擊得完全碳化,周圍的土地方才還是綠瑩瑩一片,如今已是寸草不生。花盡淵凝視著手中的戒律牌,緊緊握在手心,隨後撫摸自己的心口,空落落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記憶好像因為鈿瑟的死,被挖去了一塊。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師父,鈿瑟今生不能與你在一起,或許連來世都不存在了,請你忘記我,不要找到我。
是了,這句話,在腦海裡迴盪了千年,像是一句刻入骨髓的咒語,鈿瑟死後的一千年,他的確是忘了她,可是明明是該忘記的,心裡卻偏偏死死地記住了她,一定,一定要找到她!
花盡淵痛苦地閉上眼,不再掙扎,任憑頭腦昏沉下去,黑暗漸漸席捲而來。
琅璈幾乎是拼了命地在跑,他擅長戰鬥,但是不擅長各種歧黃之術,所以這麼多年了,就連傳送陣都不會畫。再也沒有比今天更後悔了,為什麼當初不好好學習這些有的沒的?現在要用到了,卻是什麼都派不上用場!
一邊後悔得捶心肝,琅璈來到空靈山下,望著蟠龍一般的山路,小小地喘了一口氣,然後大吼一聲,開始向上走。
門秋色在洞口等待白念回來,突然聽見山下一聲吼叫,嚇了一跳,但是也知道是有人回來了,不是白念就是琅璈,但是如果是琅璈回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孟子虛也回來了?想到這兒,立刻激動地走到花盡淵身邊,“師尊!師尊!子虛可能要回來了,你聽見了嗎?師尊!”
“子虛”花盡淵呢喃著,睜開了眼睛,面色更加慘白,但眼睛尤其明亮,“子虛回來了嗎?”
“不是,好像是琅璈回來了,就在山下。”門秋色也不敢肯定,但是花盡淵醒過來了,噩夢已經完結,那麼是不是該雨過天晴了呢?
花盡淵抬起手指向洞外,“琅璈不會畫傳送陣,麻煩你咳咳”
門秋色聞言,一拍腦袋,一溜煙跑出洞窟去找琅璈,花盡淵看著洞外天空,陰雲密佈,幾乎看不到什麼光。“要到了麼?子虛?你我的劫數只可惜,為師怎麼也算不到,算不到啊”手微微顫抖著支到地上,叫腳上使力想要站起來,可是長時間坐在地上,腿筋早已痠麻,踉蹌了一下,還是摔回原地。花盡淵咬緊牙關,又攀著水晶站了起來,扶著山壁往洞外慢慢走去。
走到洞口,滌心瀑的水從頭頂急速墜下,伸出手接水,冰冷刺骨,指尖傳來劇烈的刺痛,花盡淵縮回手,繞開瀑布,從一邊的小路走到水潭邊,脫下外面被染成暗紅色的深衣,慢慢走入水中,背部和胸口的傷口被滌心瀑水沖洗乾淨,一池淨水被染成淡紅,深深淺淺的血色在池底鵝卵石上蔓延開來,花盡淵張開嘴,將髮帶咬在牙齒之間,然後細細搓洗身上的血痂和未乾的血漬,胸口和背上的傷口的血已經基本上止住了,但是傷口翻滾開來,幾乎可以看見裡面外露的白骨和泛白的血肉,花盡淵嘆口氣,到水池邊取乾淨的衣服,這是早先就吩咐白念準備的,衣服上都是血,當時只是想著,不洗乾淨子虛看見了會怎麼樣,卻沒想到,孟子虛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那麼聽話地說不見就不見?她的性子,根本就跟鈿瑟一模一樣!
琅璈沿著山路往上走,漸漸地體力不支起來,不由得惱怒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仙,居然把山路修得這麼長!而且還有這麼多機關,難道是心裡特別變態?
“琅璈!”路邊金光一閃,原來是門秋色畫了傳送陣過來,琅璈大喜,跪翻在地,“我的姑奶奶!你怎麼現在才來?累死我了!”
門秋色滿臉尷尬,“誰知道是你來?師尊叫我來接你,怎麼子虛呢?”四下張望,卻不見孟子虛蹤跡,門秋色心裡咯噔一下。琅璈從地上爬起,“先別講了,帶我去見花盡淵!”
“你說,子虛呢?”門秋色見琅璈避而不談,急了,連忙拉住琅璈的袖子,琅璈抬起頭,露出一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笑容,“她啊,她死了,死在魔界了!”
“你說什麼!”門秋色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琅璈,你記著,回到空靈山,把解藥給師父,先讓他服下解藥再告訴他,我已經死了。”孟子虛回頭看向琅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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