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ё拋約旱氖幀�
“師父,醒酒湯。”白念端了一大碗老陳醋推門進來,見花盡淵坐在床邊,手腳也輕了不少,將‘醒酒湯’端給花盡淵,順便把藏在袖子裡的師侄也一併掏了出來放到孟子虛身邊。見花盡淵端著醋碗有幾分猶豫,忍不住開口,“師父,醋解酒的,給她喝吧。”
花盡淵沉默了一下,方才開口,“白念,幫我扶她起來。”
白念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幫著把孟子虛扶起來,花盡淵把碗口對著孟子虛的嘴,還沒開始灌,孟子虛聞到酸味兒,張嘴就吐了一床。玩了順手扯過花盡淵的衣角抹抹嘴,躺下接著睡。
“師,師父。”白念僵在原地,孟子虛起起伏伏的呼嚕聲在靜謐的房間裡像是打鼓一樣響亮。花盡淵從孟子虛手裡輕輕地扯出衣角,然後把孟子虛的手拿開,將被子整床掀開。
“冷死了!”孟子虛縮成一團怒罵道,雖然還沒有清醒,但是還是一樣有氣勢。白念急急忙忙把上上下下從孟子虛身邊撿開,省得到時候被孟子虛壓死了又來怪他。
花盡淵很快從櫃子裡翻出一床嶄新的被子,給孟子虛蓋上之後,收拾了地上的髒被子。白念從來沒見過花盡淵這樣照顧人,看的目瞪口呆、
“師父,要不我來?”白念咽口口水,空氣裡還瀰漫著嘔吐物的味道,真虧得花盡淵忍得了。
誰料花盡淵只是搖搖頭,“不必,為師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白念跟著花盡淵出去,小心地關上門,花盡淵把被子團在手裡,路上見到一個侍女,將被子交給她。這才空下手來,“師父”白念忍不住好奇,花盡淵雙手很是自然地垂在身側,像是什麼都沒碰過一樣。
“你很好奇嗎?”花盡淵側過頭看白念,天界此時已近黃昏,雲層都被漸染成瑰麗的紅色,花盡淵的側臉被鍍上一層玫瑰紅,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白念點點頭,“師父,為什麼師姐她今天喝了酒又吐了,你還這麼開心?”
“有嗎?”花盡淵摸摸臉,好像是一直都含著笑的,“可能,是很久都沒有親手過問瑟兒的事了吧。”
“師父,師姐是你養大的?”白念看著花盡淵臉上的微笑,美人一笑,如陳釀般醇香,不飲自醉,便是看著也讓人心醉神往。
花盡淵臉上淡淡的微笑一下子舒展開來,語調染上一絲欣喜,“嗯。”
白念不無嫉妒地撅起嘴,“難怪師父這麼偏心了,原來師姐是師父一手帶大的。”他被花盡淵收為徒弟的時候,鈿瑟才剛剛到及笄的年紀,但也是跟在花盡淵身邊幾十年了。
花盡淵伸手摸摸白唸的發頂,“有什麼關係呢?瑟兒是我的弟子,你也是一樣的。只是她天命孤煞,以後一定會闖禍的命,我若是不看著點,倒真要出亂子了。”
白念點點頭,有意無意地避開花盡淵的手,花盡淵縮回手,笑笑,“傍晚了,你用完飯就去休息吧,我們恐怕要在天界多呆幾日了。”說完,若有所思地看著西方天際。
白念像花盡淵一躬身,便離開了。
花盡淵獨自站在迴廊之間,看著西方的火燒雲,“瑟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孟子虛在床上睡得很不踏實,空靈山睡了幾百年,睡出了一個認床的毛病,原來在地府也不見得會認床啊!果然是空靈山的床鋪太舒服的原因嗎?
睡到半夜,孟子虛翻個身,寂靜的房間裡響起一聲悶響,接著是孟子虛的痛呼。
揉揉摔疼的屁股,孟子虛從地上爬起來,房間裡很黑,但是她勉強還能看得清,順著床沿站起來,再也睡不著了。渾身酒氣在後半夜徹底散光,孟子虛七個噴嚏,天界的夜晚還是這麼冷啊。
把被子丟上床,換上外衣,穿好鞋子,雜亂的頭髮草草束起。孟子虛貓著腰在房間裡一通亂翻,終於在床底找到了自己的戒律棒,這才滿意地出了門。
天界夜晚清冷,孟子虛哆嗦著走在迴廊裡,雖然華貴,可是畢竟和親切相去甚遠。直到手凍麻了,才找個涼亭坐下,搓搓凍得通紅的手。
“哼,臭女人。”孟子虛往手上呵了口熱氣,回頭看見軒轅迴天披著錦緞披風站在身後,一臉的憤慨。
“我怎麼騙你了?”孟子虛好笑軒轅迴天的臉上居然能帶著這種表情,“你把我的蛇還給我!”軒轅迴天衝孟子虛攤開手,“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打你!”
“你打我我也不給你。”孟子虛做個鬼臉,伸手抓住軒轅迴天的手,“再說了,你也打不過我。”
“誰說我打不過你了!”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