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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小聲道,孟子虛點點頭,“我餓了,要吃飯,還好房間裡給我開了一扇窗戶,不然我錯過了飯點可要找你算賬。”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百里卿原本想叫孟子虛出午飯,路過門秋色客房的時候,見孟子虛也在,便走了進來,“瑟兒,你跟孟婆在幹什麼?”
孟子虛鬆開手,“我們在聊天。”
“聊什麼?”百里卿好奇地問道,孟子虛搖搖頭,“女人的秘密。”說著鬆開拍在門秋色肩上的手,“什麼時候吃飯?”孟子虛問道,百里卿笑笑,將摺扇展開,輕輕扇了幾下,“我就是來叫你吃飯的。”
“百里卿,我的飯呢?”門秋色問道,“別忘你你還欠我錢。”
百里卿冷汗直流,“那個,封靈珠的事情以後再說,上次不是沒有帶錢嘛。”
“我看你是想賴賬。”門秋色道,百里卿臉上笑容越發僵硬,“咱們兩誰跟誰啊,我的人品難道連這點可信度都沒有?”
“沒有。”門秋色不假思索道,孟子虛憋笑憋得難受,似乎封靈珠的錢千年之後百里卿都沒還完,人品有待考證啊。
雖然鵲山也是山,空靈山也是山,不過鵲山吃飯不在飯堂,是在大殿,本家的人在大殿吃飯,非本家的人在側殿吃飯。孟子虛原來到鵲山的時候都是芷蘭送飯,不知道鵲山還有這一規矩。跟著錦瑟坐到上座,覺得渾身上下不舒坦。
“瑟兒,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會走啊?”百里卿頗有一族之長的風範,時不時地給孟子虛夾菜,外加噓寒問暖,叫孟子虛一個在空靈山呆了數百年吃飯的時候除了花盡淵會幫忙撿飯粒的人情何以堪。
“那個,我胃疼。”孟子虛道,百里卿聞言,如臨大敵,連忙叫青螺端些湯水上來,孟子虛捂著胃的手一陣顫抖,“那個,我胃不疼了,我腦袋疼,大概是撞到頭了,我先回去躺一會兒。”孟子虛說完,特地一瘸一拐地往房間走,演技好到幾乎讓百里卿以為她不是頭疼而是腳疼。
孟子虛進房之後就不願意再出來了,百里卿沒辦法,錦瑟也沒辦法,只好叫芷蘭三餐照送。門秋色倒是時不時地跑到孟子虛房間裡跟她聊天,百里卿一方面驚訝孟婆怎麼待人也會這樣和善,一方面放下心來,覺得自家表妹其實一點也不自閉。事實上這只是兩個孟婆之間的惺惺相惜罷了,百里表哥你多想了。
於是在鵲山一待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孟子虛臉上始終帶笑,看不出半分不快。
孟子虛赤腳坐在鵲山鐘樓上,青銅製的大鐘看起來很是笨重,吊在鍾旁邊的木槌也很笨重,上面浮雕了幾個字,依稀能分辨出是晨鐘暮鼓這幾個字。若是嚴格算起來,這口鐘也是鵲山一寶了。
抬手撫摸著鐘身上的浮雕,孟子虛忽然又想起花盡淵來,忍不住咬住嘴唇,師父。這半個月來,我控制著自己不去想你,可還是忍不住想,你還好嗎?
“瑟兒。”孟子虛一愣,幻聽了嗎?怎麼花盡淵的聲音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在鵲山呆了半個月,為師很想你啊。”孟子虛回過頭,看見花盡淵站在扶欄上,雪白的衣袍被高空的風獵獵吹動。雖然紅極一時七尺男兒,但是孟子虛還是忍不住把花盡淵想成一個仙女,“師父,你怎麼來了?”
花盡淵沒有從扶欄上下來,只是向孟子虛伸出手,“跟我回去吧。”雖然不知道你在難過些什麼,至少留在身邊了,才能安心。
“我不想回去,空靈山呆了那麼久,我很悶。”孟子虛沒有伸出手,花盡淵雖然來接她了,但是心裡應該是明白的,花盡淵只當她出來散心,並不是真的心存愛意。
花盡淵會意一笑,“那為師陪你四處走走可好?”
孟子虛幾乎立刻就要答應下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我一個人也可以。”我打算放棄你了,真的打算放棄你了,不要在這個時候擾亂我!
“瑟兒,你難道不想師父麼?”花盡淵一臉的泫然欲泣,彎下腰抱住孟子虛,“我好想你啊,瑟兒。”
孟子虛猛然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那口青銅鐘,自己依舊坐在鐘下,沒有花盡淵。
哭笑不得地套上鞋子,孟子虛站起身,握住木槌的繩子,用力撞到鐘上。
鏗鏘渾厚的鐘聲從鐘樓迴盪開來,孟子虛撞了三下,鬆開手癱坐在地,“師父,還是忘不了啊,我該怎麼辦?”
自從鈿瑟走後半個月,空靈山一直都很安靜,以往都會有鈿瑟的地方如今空無一人。自從孟子虛離開做了那頓早飯,幽夜骨帶著幽碧憐逃命似的逃回了魔界,白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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