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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花大價錢,給寺廟神佛新增香油供奉,以證明自己的誠心,或願洗滌罪過,又欲保佑渡得平安。其實,這些信則有,不信則無,一切都自欺欺人罷了。不過是道上混的人,見管了血雨腥風爾虞我詐,想要一個心中的平穩寧靜而已。
寺中內庭,百花齊放,樹影婆娑,微風佛過花草夾雜著清新,沁人心脾,倒是處幽靜之地。內庭一間不大的居室,這裡是專門為誠心向佛,為寶覺寺供奉香油錢的人專門靜心的居舍。牆上四處掛著佛像,雷勇坐於床沿,打量著熟悉而簡單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幾本古樸的佛經。
老和尚與雷勇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佛家世理,不多時便有兩名小和尚端著齋飯進來擺了滿滿一桌,這時,老和尚施禮退出居舍。熱噴噴的齋飯香氣四溢,可是雷勇卻靜靜的坐於一旁並未動口的意思。
此刻,幾道清脆的敲門聲響,雷勇輕回道:“請進。”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站於門外的不是寶覺寺的和尚,卻是與雷勇同穿多年的幫中兄弟,李四。一見是他,原本平靜安寧的雷勇嚴謹以對。在李四背後,還站了十來個人,一個個面色兇狠,氣魄逼人,眼看都不是好惹的。
有兩名大漢跟著李四大踏步走進居舍,反手將門關好。李四坐於雷勇面前,看了一眼桌上了齋飯,輕笑道:“人稱冷麵殺手的雷勇也念起了佛。”
李四帶人氣勢兇兇出現,雷勇知道來者不善嚴謹以對。不過,片刻他就舒展眉頭,泰然自若。並未在意李四的嘲諷,彷若無害問道:“李四哥怎麼知道小弟在此?這寶覺寺可是佛家清境之地,李四哥一眾兄弟殺氣凜人,在這裡倒是不太好吧。”
“哼,我倒覺得很好。”突然李四一轉話鋒,盛氣逼人的死死盯住雷勇。“你是聰明人,我們的事早就心照不宣。就不用賣關子了。平時,你走哪裡都跟大批小弟,只有每次來這寶覺寺才你一人,我不在這裡候著,怕是沒機會和老弟單獨說話吧。”
一如既往看著李四,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慌亂,更沒有因他的氣勢而勢弱。雷勇敲起二郎腿,目光如炬,口氣毫不退讓。“後面跟了兩個跟屁蟲,外面還站了一幫狗,也算是和我單獨說話,李四哥倒是看得起我呀。看來平日我的行蹤都被你摸得一清二楚。”
聽到雷勇的譏諷,兩個大漢悶怒就要衝上去,李四目怒兇光的抬手將二人攔住,鎮定了心神,懶散切沉悶的問道:“大哥在哪兒?”
“什麼大哥在哪兒?”雷勇依舊不將他放在眼裡,無所事事回應。
“我他媽問你大哥在哪兒。”李四突然拍案而起,居高臨下死死盯住雷勇的雙眼。一股無形的殺意從他身上劇烈的瀰漫,如果眼睛可以殺人,也許現在雷勇就已經死了。“你把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不然今日我便送你去西天。”
可是雷勇依然毫不畏懼,他很平靜,平靜得拮抗相庭。反而雙眸隱隱透露著死寂般的兇戾,猶如兩把尖刀插入靈魂,使人心靈產生震撼。李四與之對持,居然感到全身毛骨悚然,但有兩名手下在身後,他只得強行壓制內心的恐懼,慢慢退回坐在雷勇對面。
這就是當年被道上人稱謂的“冷麵殺手”雷勇的氣魂。當年,他到底有著怎樣的經歷,才練就了這樣令人膽寒的氣質。李四當然清楚他的過去,但嘴上依然毫不退讓。冷哼一聲直盯著他。“反正都到了這個份上,該做的我也做了,不介意在這裡送你一程,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這麼說,大哥被人暗殺,是你派去的?”一字一頓問道,雷勇並沒有停留。根本就不將李四的威脅放在心上。
李四的確抵不過雷勇的氣勢,心中怒氣直充,又站起了身。大聲回道:“沒錯。”
“大哥待你不薄,為什麼要這麼做。”
“待我不薄?虧你說得出口。”厭惡的看著雷勇,李四冷笑自嘲。“老子替他拼命,為他出生入死十幾年,老子得到了什麼?把一些閒碎的生意交給老子打理,從來不放重權給老子。而你,才跟他多久,四年多時間,才四年,這天堂堂口除了他,就是你說了算。老子平時竟然都還要看你眼色。憑什麼?你說你憑什麼?”
“閒碎生意?臺中,臺北,堂口二十三家夜場,七家酒樓歸你管,這也叫閒碎生意?哼,我看你是想替代大哥做堂主吧。”雷勇不急不緩講出李四在堂口的管權,狠戾內斂的反問。
李四突然哈哈大笑。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不錯,老子就是想當堂主。在這個堂口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